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疯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夏之扬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声音也带了一抹凌厉:“喂?周邢琛,你又想要做些什么?”

看来夏之扬的消息也很快,这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夏氏被挖空了一大半客户的消息,但是看起来,还不知道宁厉寒又将新客户介绍给梁珈的事情。

“呵,没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想打个电话,让你劝劝你自己的女儿,不要在冥顽不灵,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那么夏氏集团还能保得住。”

周邢琛的声音带了一抹慵懒,但更多的是隐隐约约的怒气,夏之扬能感觉到周邢琛的怒火,像是火球一样想要将他吞没。

“我告诉你,要是你的女儿不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那么你的夏氏集团也不会保住!甚至,会被加快地摧毁!”周邢琛的声音又变得有些邪魅,似乎在诱惑着夏之扬:“当然,如果你能劝到你的女儿,夏氏集团不仅会好好的,而且还能更上一层楼。”

“夏之扬,这就要看你怎么选了。”

既然梁珈软的不吃,无论怎么讨好也没有办法,那他只能够来硬的了,这样起码还有一丝机会,他是绝对不会让梁珈从他的身边跑掉的,除非他死,不,就算他死了,梁珈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这一番威逼利诱,非但没有威胁引诱到夏之扬,反而夏之扬察觉到了周邢琛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已经开始有些疯狂。

他毫不留情地低头咒骂:“周邢琛!你疯了!”

周邢琛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出声,随着周邢琛的笑声,夏之扬感到一股冷意瞬间包裹住了他:“是,我是疯了没错,但是我的疯都是被你的女儿给逼出来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想要逃离我的身边,我也不会那么做。”

周邢琛似乎是觉得讲得太多,立刻阴沉下脸,声音也变得低沉冷静下来:“总之,如果她不回到我的身边,夏氏就别想继续再经营下去,这可是你的心血,你劝不劝她,你自己选。”

说完,周邢琛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嘟的机械声。

夏之扬听到电话那头被挂断了电话,一颗悬着的心也有些放下了,他没有想到周邢琛竟然会爱梁珈爱到这种地步,甚至不顾一切来摧毁夏家就是为了想让梁珈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他的确有些不喜周邢琛,但对于梁珈来说,周邢琛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羽翼。

至少在他不在的时候,还能够好好地保护她不受伤害,他已经伤害了梁珈那么多次,辜负了梁珈那么多回,他实在是不想让梁珈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害了她。

所以,不管周邢琛是不是想要摧毁夏家,夏之扬都愿意将她送回周邢琛的身旁,他难得看清楚了周邢琛的真心。

虽然周邢琛的感情就像是烈火,会将人烧得只剩下白灰。

华灯初上,梁珈驱车回来,这一身有些疲倦,就要进屋去休息,只是梁珈刚走进屋,原本黑暗的夏氏大宅莫名地亮了起来。

啪嗒一声,屋子里亮如白昼。

梁珈站在屋子的中央,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站在开关处的夏之扬,他正缓慢地走过来,神情有些疲惫。

“珈珈,你回来了。”

梁珈嗯了一声,没有什么想要交谈的欲望,转过身就想朝着房间里面走去,只是她刚转过身,夏之扬有些沙哑的声音便在背后响起来。

“珈珈,夏氏不适合你,你应该回到周邢琛的身边的,那日你也看到了周邢琛为了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都已经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既然爱你,到底有什么事你是不能原谅的呢?”

梁珈的身子顿在原地,一双眼眸变得淡漠起来,她转过身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夏之扬,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具,甚至已经烧好了开水,似乎就在等她回家跟她彻夜长谈的模样。

梁珈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以前没有父母,从来不知道有父母是这样的感觉,她侧过身,缓慢地走进夏之扬坐的沙发中。

“你也觉得夏氏不适合我是吗?觉得我搞砸了,还是觉得我要依靠周邢琛,所以觉得我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之扬叹了口气,想要继续游说下去:“珈珈,我只是觉得周邢琛一片深情不应该被辜负……”

“呵,”梁珈蓦然地勾起一丝冷笑,掐断了夏之扬的话,似乎是不想再继续听他再提周邢琛的事,不知道到底是周邢琛打过电话威胁他,还是夏之扬自愿地想要帮周邢琛解说,她都不愿意再听下去。“爸,我以前从来没有叫过你爸。”

“今天,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梁珈拿起面前被倒满澄色**的茶杯喝了一口,回过头去望向夏之扬,像是透过夏之扬看到了某一个人:“爸,你告诉我,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客厅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夏之扬低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一双手紧紧地收拢,似乎在低头思考着什么。

半晌,当梁珈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夏之扬却突然开口了。

“珈珈,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周邢琛的事情,所以使得你这样问我,但是很抱歉,我没有行使到作为丈夫的一个责任。”

夏之扬的眼眸半阖着,一双眸子莫名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他看向梁珈,像是透过梁珈在看二十多年前的梁雪琪一般,他缓慢地抚摸上梁珈白皙精致的脸,露出一抹苦笑来。

“那时候的我并不在嚟宜,也不曾呆在国内,那时候的我正在美国出差,一出差就是一两年,根本就顾不上你的母亲,这也是我最愧疚的事。”

“当年我为了夏氏集团,终日在外面奔波劳碌,根本就见不到你母亲多少面,就连你出生,我也不在你的身边。”

夏之扬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又将视线投向眼前的茶杯里,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他的眼眸,让梁珈看得并不真切。

“你母亲死了一个多星期,我才知道,从国外赶回来时,你母亲已经不在了,甚至连个她的尸骨都没留给我,更别说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