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差一点

宁厉寒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将夏沁儿接回家了。

而夏沁儿刚从夏之扬那里受了气,此刻又有宁厉寒撑腰,还得知梁珈已经伤成这个模样,自然是有些不甘心。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水杯,拿着手机听着那边发过来的消息,皱了皱眉头。

她没有想到,任澄颜竟然会跟梁珈这个贱人道歉,而且还跑去照顾梁珈?不知道任澄颜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想要处心积虑地上位博得好感,还是别的呢?

但是现在,她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梁珈的伤势变得很严重,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她的眼角微挑,思忖了一会儿,转过身去跟坐在书桌上处理文件的宁厉寒耳垂旁去说话,宁厉寒眯着眼睛,只是一听,那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阴沉,缓慢地勾出笑来。

“你的这个办法不错,你自己先看着办吧。”

夏沁儿点点头,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在手机上缓慢地打下几行字,然后慢悠悠地按了发送键。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梁珈浅浅的呼吸声。

任澄颜坐在梁珈的身旁,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翻开这书本,她的目光偶尔投向梁珈有些精致的小脸上,那张薄薄的唇抿了抿,只是眼眸一瞬间闪过有些复杂的光,又低头下去翻书本。

护士小心翼翼地拿着药瓶进去,手上还拿着文件夹,一边把文件夹放在桌面上,一边仔细地看着梁珈的输液。

输液已经快要完了,她伸出手将它拿下来,想要换上新的。

她的目光淡淡地瞥向坐着看书的任澄颜,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戴着口罩的那张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她的目光闪烁,动作也加快了起来。

任澄颜微微抬起头,便看见那护士踮着脚想要更换梁珈的药瓶。

她站起来想要帮她,只是她刚站起来,脚步就顿了一下,她反应极快,只是一瞬间,她猛地一伸脚踢到那护士的膝盖!

那护士,准确来说不是护士,那护士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护士的样子,但是其实,仔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护士。

尤其是一个爱干净的护士,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脚下的鞋子那般的脏!而眼前的人不仅穿着一对鞋面充满污渍的鞋子,那双手也看起来粗糙无比,一看就不属于护士的手。

护士的手常年清洁,但绝对不会有那么多茧。

随着任澄颜的动作,那护士吃疼地哼了一声,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

刺啦一声,那护士手中的药瓶也应声掉落在地上,**猛地飞溅了一地,有些溅到了任澄颜的身上。

任澄颜眯着眼,她用力地想要抓住那女人的手腕:“说,是你派你来的?”

但是任澄颜没有想到,那女人的力气很大,还没抓住她的手腕,就立刻挣脱开来。

女人一言不发,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任澄颜的话。

任澄颜眯起眼,见她挣脱开,又想要上前一步,只是那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看着她想要伸上前的手,那戴在口罩下的面容露出诡异的笑。

她猛地向眼前的任澄颜踢去,那尖锐的玻璃也随着女人的动作被带起来,轻轻地擦过任澄颜的膝盖,划出一道血痕。

猛地,她被一股力量推搡到地上,砰的一声撞到柜子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她有些吃疼地发出一声闷哼来。

见任澄颜被推搡在地上,那女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还有溅落了一地的药瓶子碎渣,就夺门而去,几乎只是几秒钟,就看不到人影。

任澄颜咬着唇,忍着身上的痛意,有些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去问清楚到底是谁,可是,她好不容易踏出房门,脚步却猛然顿下。

她回过头去看病**的梁珈,叹了口气,缓慢地收回脚,如果她走掉了,那人又折回来怎么办,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又该怎么办,现在看来,只能先够留在这里看着她了。

没有办法,任澄颜只能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

而睡梦中的梁珈一无所知,还是静静地躺在病**沉睡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差一点死于非命。

周邢琛来得很快,几乎是刚接到任澄颜的电话就直接从周氏集团坐车赶过来了,刚进门,他的那张脸就阴沉得吓人。

那声音冷冽,盯着一地的玻璃残渣,眼眸低沉,他的目光望向眼前的任澄颜,只是一瞬间,他快速地走几步往梁珈的病**踏去。

见梁珈还安静地睡在病**,周邢琛松了口气,他的手指轻柔地掠过她饿长发,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周邢琛这才抬起头看任澄颜。

“怎么回事?”

任澄颜的眸色有些深,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周邢琛,轻描淡写地说:“方才有个女人假装护士想要给梁珈换药瓶,被我发现了,然后她就跑了。”

其实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任澄颜的举动,看着她踢到那个护士还有救下了梁珈,知道她说得没错。

只是周邢琛实在想不到,不过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都会有人趁虚而入。

他的眸光深深,在一瞬间思绪已经千回百转,不管如何,现在他一定要找出来想要陷害他们的人到底是谁,难道又是欧阳烨吗?

欧阳家的人,实在是不除不行!

从思绪里蓦然回过神,周邢琛的眼角瞥向还站在原地的任澄颜,目光闪了闪,他抬起眸,正视着眼前的女人:“我已经在监控里看到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去追究这件事,总之这件事很谢谢你保护了珈儿,如果不是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说着,他再次低下头去抚摸梁珈的脸,手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连。

半晌,他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任澄颜礼貌道:“任小姐,虽然我现在不清楚你到底是想要如何,但是你做的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救了珈儿,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白。”

他笑笑,目光却是一片冷淡,不带感情:“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是朋友,这是我最大的限度,希望任小姐你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