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碰她

夏沁儿将饭菜刚摆上桌,知道梁瑞安已经出去打牌了,她的眼眸一下子就变得深沉起来。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连站在旁边的阿姨看见了都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呵,好一个周家。感觉都在耍着她玩是吗?

原本,她是想借梁瑞安之手,好好作弄一下梁珈一下,可是如今,是要由她来侍候他们两个吃饭的么?!

夏沁儿眯起眼眸,不悦地看向客厅偌大的门口。

只是夏沁儿还不知道,得知已经得不到线索的梁珈和周邢琛,早就绕过客厅出了大门,已经坐在了来时的车上准备回家。

车内,一片寂静,梁珈低垂着眼眸,有些明显的低气压。看到梁珈失落的眼神,周邢琛的手控制不住地抚摸着她的头顶的软发,充满了怜惜。

他必须要帮她找到这个神秘的身世,不然,他真的忍不了看她每日憔悴失落无神的样子。他的眸光变得幽深,又轻轻地低头吻了一下梁珈的额头。

无论是谁在阻挡他,但是他总会知道的,即便是要使上些小手段。

饭菜渐渐凉了,夏沁儿的脸越来越黑,她的脸越来越狰狞。虽然这一桌菜都是基本上是阿姨做的,但是她也在旁边帮忙让人不看出端倪,可是没想到……

夏沁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她长那么大,还没受到过如此委屈,而梁珈那个贱人!竟然直接把她的邢琛一声不响地给带走了!

狠狠地一甩包包,她直接踹开了夏家的大门。

正在看报纸的夏之扬似乎是被踹门声惊醒,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从外面直接踹门进来的宝贝女儿,带着一丝不悦,声音有些低沉,呵斥道:“沁儿,你可是名媛!这样的举动你还怎么嫁得出去!”

夏沁儿原就充满了委屈,这样一下被夏之扬呵斥,再也忍不住露出委屈无辜的眼神来,还特意挂了好几大颗泪珠子盘旋在眼眶中,她猛地跪坐在夏之扬的面前,抬起头来看他:“爸,沁儿不想活了。”

夏之扬看着夏沁儿的眼光里盈满了水雾,跪坐在地上这样的哭诉,心早就软了,他叹息一声,安抚似的蹲下来看夏沁儿的脸,眼眸有些阴沉:“宝贝,谁欺负你了?”

夏沁儿的手指猛地缩紧,指甲用力地在手心出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她咬着牙,带着一丝怨忿,眼眸中闪过狠戾的光,缓缓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梁珈。”

周邢琛刚下车,正准备从正门走进周家别墅,手里拎着给梁珈买回来的小零食,却被一辆黑色的捷豹截住,在他面前还来个了漂亮的漂移式转弯。

周邢琛微微眯起眼,看着夏之扬甩了车门,下车走过来,眼眸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杀意,直直地向他走过来。

盯着夏之扬的举动,周邢琛勾起一抹笑,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夏先生,好久不见,怎么大驾光临啊。”

眼眸中却蕴含着一丝杀意和警告。

夏之扬却似乎看不见他,绕过他直直地就往屋子里面冲,周邢琛微眯起眼,立刻挡在铁门的面前,一双眸子锐利地审视着夏之扬,微微不耐:“夏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私闯民宅?”

“不关你的事。”夏之扬看着挡在前面的周邢琛,眉头紧紧蹙着,目光划过一丝不耐:“让我进去找梁珈。”

找梁珈?

周邢琛蹙了眉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夏之扬,冷笑一声:“找我妻子做什么?我想夏先生也跟我妻子没什么好谈的吧。”

夏之扬的目光划过一丝锐利,紧紧地盯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一辈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锐利的视线,突然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沉重感和压力,他暗忖一声,这个男人果然是不同寻常,竟然连他都感觉到来自成熟男人的威迫感。

他缓声道:“梁珈对沁儿做过什么,你的心里没数么?容许她这般欺负沁儿,而我不能教育一下她做人的道理?”

周邢琛冷笑一声,眸子染上一片腥红色,将手中的小零食轻轻地放在地上,有些不耐烦地道:“夏沁儿对珈儿做的事情我甚至都没追究,又何时到你们夏家来追究我们周家的责任了?”他沉吟一声,嘴角微微勾起:“还是夏先生觉得,最近贵公司的运营太好,所以来这里,找麻烦。”

他向前一步,直直地盯着眼前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的男人,更是冷声道:“如果你想要教育别人,先教育好你自己家的女儿,别做什么事都推到别人的头上,还有!”他再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锐利般的目光直视着夏之扬:“别碰她!要是你碰了珈儿,那么,你就不要怪我对你的女儿不客气。”

他微微一笑,突然露出一副和善的笑脸,说出来的话却让夏之扬就像坠入冰窟:“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你知道的,我周邢琛,说到做到。”

最后那几个字些轻,周邢琛贴上夏之扬有些僵住的身子,凉薄的唇微微动了动。

外后退了一步,他似乎很满意夏之扬僵住苍白的表情,勾起嘴角笑了笑。

夏之扬极力镇定住自己方才过于慌张在脸上显示出来的表情,感到那股胁迫感没有那么严重,他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给了周邢琛一个眼神,便转过身朝着黑色的捷豹走去。

周邢琛则回了一个好走不送的笑容。

对街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言都安从铁门中间微微探出半截身子,他穿着初冬的红色毛衣,俊美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白皙,他吹了一声口哨,环抱起双手,目光似是带着一丝嘲讽,像是看热闹似的盯着周邢琛:“怎么,惹上的桃花债,现在上门找麻烦了?啧啧,要是珈儿知道了……”

“闭嘴。”周邢琛的脸在看到言都安的时候就已经黑了一半,刀子般的眼神凌厉地飞过去,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也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毫不示弱般地怼了回去:“当然不及你的郁花晴小姐深情了,‘只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也不知他从哪里想到了两句诗词,周邢琛的嘴角挂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盯着言都安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突然心情变得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