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等人却没走,金一二知道,这正戏要上演了。果然,众人才一走,大厅里外的几人就现身了,金一二盘算着隐藏众人所站的位置,估计他们并不是一伙儿的,至少是三批人。其中就是大厅外一路人人数较多,共有七个,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身穿白色道袍的修真者已经有渡劫中期的修为,随他而来的几个修为倒也不弱,有元婴期修为的就有三个,另三个看上去像是弟子,也有金丹期修为。另两路人马,也都是元婴期的高手。

金一二想着,乖乖,这么多元婴期以上的高手。到底是什么吸引力这么大,引来这么多修真者?

这时人数较多那一路人走出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中年,他傲慢地说道,“韩萧萧,把弥天鼎交出来吧。你使计打伤我徒儿,又骗走弥天鼎,着实可恶,现在我天葵派芡实长老在此,你就乖乖的把弥天鼎交出来吧。”

红衣女子韩萧萧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凭什么让我交出来?这弥天鼎又不是你家的,无主灵器向来有德者居之。现在这弥天鼎已经认我为主,已经不是无主灵器,紫檀道长你却率众来抢,这可是违背修真界的规矩的,你就不怕传出去遭人骂,被人唾弃?”

紫檀道长嗤笑道,“小丫头,这灵器是你从我派弟子手中抢去的,现在我们是来取回的,这怎么能算坏了修真界的规矩?更何况,你打伤我派弟子,我们怎么也要找你讨回这笔帐。今日,我天葵派芡实长老在此,你就乖乖的把弥天鼎交出来吧。”

韩萧萧嗤声道,“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们就怕你。你别说得像是探囊取物般容易,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抢走弥天鼎吗?我们早知道你们会来抢,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看看四周吧,我们可是花了好大工夫布的局。哼,想抢走弥天鼎,不付出些代价可不行!”

这下,紫檀道长才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果然另两路人马正呈犄角之势,和韩萧萧等人正好形成了一个三才阵,把天葵派众人团团围在其中。紫檀道长果然有些慌了,惶恐地转身,当他看到那年轻人,表情一下就镇定下来,然后作揖,恭敬地说道,“长老,您看……”那年轻人闻言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中年人一眼,然后又转向韩萧萧等人,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众人,狂妄地说道,“哼,小丫头,你以为就凭你请来的这些帮手,就可以阻止老夫吗?元婴期是吧,老夫可是渡劫中期的修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在老夫眼里还不够看。”

韩萧萧倒也不发怒,缓缓说道,“前辈您功力高深,晚辈等自然不能拿您怎样。但是怕是除了您以外,没人能全身而退了吧,特别是您手下这几个弟子。这几个弟子也是……

您花费了相当心血培育出来的,毁在这里未免太不值了吧。”

那年轻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说话,看来是在想韩萧萧所说的话。那紫檀道长却忍不住了,“臭丫头,你竟敢威胁长老?!难道你就不怕跟我天葵派为敌?如果你今天不交出弥天鼎,我天葵派不会与你罢休。你小小的天闵派竟敢跟我们作对,你就不怕惹来灭门之祸?还有你请来这些帮手,你们就不怕连累你们师门,遭到我天葵派的报复?”

韩萧萧闻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她身后的众位师兄弟脸上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一个个紧紧捏着拳头,她师傅也沉下脸,却不说话。韩萧萧冷着脸,说道,“我天闵派虽然是小派,但是也不惧你天葵派。你天葵派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欺压我们这些小派。前年我一个师弟,在街上遇见你天葵派之人调戏良家妇女,上前阻止,你们却仗着人多势众,把我师弟打成重伤不说,还废了他的金丹。我等修行多年,修为到了金丹已是不易,你们却下如此重手。而且你天葵派良莠不齐,门下有些弟子所为更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简直是侮辱了修真界的脸面。告诉你,你身后这些门派的人,门中都有被你派弟子欺辱而死的弟子。哼,你天葵派弟子是人,我们这些小派弟子就不是人了吗?他们也是我们门派中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说来还真得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也不会如此团结起来对付你们。

芡实长老,你修行多年,功力深厚,我们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你若是来强的,我等今日就是死在这里,也不放过你门下弟子,也要他们尝尝金丹被废,一辈子躺在**过日子的感觉!哼,芡实长老,亏你修行多年,这‘多行不义必自毖’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你助纣为虐,助长门下弟子嚣张气焰,纵容他们胡作非为,丢了我修真界的脸面也就算了,还让他们作威作福,拿我们小门派弟子的性命不当回事,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芡实长老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也不答话,像是真在思考韩萧萧说的话。韩萧萧等人见此情形,都对视一眼,手上却不敢怠慢,怕天葵派众人突然发难。

紫檀道长却有些急了,“长老,您不要听信这小丫头片子的胡言乱语,这都是没有的事。上次您也看见了,我那弟子被她打得遍体鳞伤,修为也倒退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怕是以后都会种下心魔,修为难以寸进。如果不收拾了这个小贱人,那我天葵派的脸面何存?长老您不为我这不肖的弟子考虑,也要为我天葵派的脸面考虑啊?想我天葵派也是大派,怎能由着这些小派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想想韩萧萧那小贱人刚才说的……

话,多么嚣张,一点不把我派放在眼里,难道我们此时还要跟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由着他们侮辱我们吗?长老您说,这叫我们如何咽下这口恶气?!”说到这里,紫檀道长露出了一脸沉痛,痛苦地抚摸着胸口,“长老,您可不要由着他们欺负我们啊,您功力如此高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您可要为我们讨个公道啊。”

芡实长老虽然多年未出派门,但对自己门下弟子所作所为也是知道一二的,但是出于护短心情,他也不横加干涉,只对实在过分的弟子稍加惩罚,对其他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所以韩萧萧所说的他也不是完全不知情。而这次出来他一是想在门人面前立威,炫耀炫耀自己多年苦修的成果;二是立功,好巩固自己在派中的地位,自己闭关千年,这千年来不问俗事,派中事务生疏不少,地位也有所下降,正好趁这次机会巩固自己在派中的地位。而这芡实长老修炼千余年才有了渡劫中期的修为,实数不易,自然是怕韩萧萧等人拼命,使得自己功力大减,那可就跟他此次出门的初衷反道而驰了,可是又拉不下脸面说不战而退,这紫檀道长顾及自己的弟子,也不懂得察言观色,强硬地要求芡实长老进攻,芡实长老心里早就把他恨死了。

此时,韩萧萧等人也正等着芡实长老发话,攻,自己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她没有想到今天来此的会是渡劫期的高手;不攻,失了先机,只怕自己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全身而退,倒不如拼死一搏。打定主意,她把自己的想法传给众人,众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都露出定要跟对方争个鱼死网破的坚定表情。

此时,芡实长老却笑了,“这事确实是我派无礼在先,老夫在这里跟各位赔罪了。这弥天鼎我们也不要了,大家还是以和为贵。众位看,这修真大会眼看在即,我们还是专心修炼到时在会上一争长短的好,今日就不兵戎相见了。诸位,如此可好?”闻言,韩萧萧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芡实长老如此好说话。而紫檀道长一听,急忙上前道,“长老,您怎么……”芡实长老喝道,“够了,小畜生,就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才使我们有诸多误会。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等回去了我要你师傅好好调教调教你!现在向韩姑娘赔个不是,我们该回去复命了。”紫檀道长脸色一下子白了,自己怎么说在天葵派也是有很大势力的,这多年未出山门的老不死竟然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教训自己,叫自己以后如何在派中立足?一时间想法联翩,对芡实长老恨之入骨,铁青着脸、咬着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