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清光心中的猜测,这时也不忌讳,把自己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金一二和古甾之心里还是在犯嘀咕,为了丢了件仙器这样的小事,就下来几个仙人,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金一二在想难道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可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的,只能把一切归结到那次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动了仙人。

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星球以后,老是畏首畏尾,连那个人妖灭缔都把自己镇住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决不该尚未行事,就先打退堂鼓。这事还是先征求一下混沌珠的意见。

他想了想,并没有把自己曾经跟仙人有过节的事说出来,现在他的样子和气质跟在左明星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就算站在左明星众人面前,他们也不见得能够认得出来。至于会发生这些变化,也是他史料未及的,这一切说来还得感谢那池奇怪的水,它改变了金一二的气质和外貌,使他看上去成熟稳重很多。所以他认为,那些仙人不是冲他而来。

而古甾之的心里也在想,难道是仙界之人知道我躲在人间了?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杀的那家伙也不过是仙帝座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将,没理由这样苦缠着我啊?!他隐隐觉得这次仙人下界不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两人的心里都有了底,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清光。清光本来心虚,看见两位前辈突然两眼冒光地盯着自己,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脑子里众念纷呈,他们会如何处置我呢?一副副残忍的画面从他眼前飘过,他哀叫连连,我这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嘛!

古甾之整整嗓子,道,“我认为,这次仙人下界不完全是为了清光偷了他们仙器。这仙器虽然在修真界是宝,但是对于仙帝座下的仙人,却不算什么。我认为他们此次前来,一定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理由。”

金一二也道,“我也这么认为,光是丢了一件仙器,就来几个仙人,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目前他们的隐藏原因,我们还不知道。所以我们就尽量不和他们正面冲突吧。他们利用清灵派找我们,我们何不利用清灵派来打听清楚他们下界来到底所谓何事呢?我想他们也不敢在下界大张旗鼓,若是让佛界和魔界的人知道,他们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众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清光拱手行礼,拍出一记马屁,“全听两位前辈安排,清光唯两位前辈马首是瞻。”

轩辕菪沉默了一下,道,“大哥,前辈,我的实力这么弱,能帮上什么忙吗?”

金一二想了一下,道,“你伸手过来,我看看你的情况。”

轩辕菪把手伸过去,金一二扣住他的脉搏,分了一丝神识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轩辕菪的情况还不错,体内经脉畅通,比一般人的经脉厚实粗大很多。全身上下灵气很足,由于他还没开始修炼,都储存在经脉中。看来古甾之已经给他服过什么天材地宝,体内浊气已经去了不少。

轩辕菪的体质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是他与常人不同的是他体内隐脉众多。一般来说,隐脉多的人比较适合修炼武技,以武入道也是修炼法门之一。自己可以传他前世的剑修法。

想到这里,他收回手,道,“多谢古兄已经给轩辕兄服过灵药,如此一来,筑基就容易了。不过,我现在的修炼方法,并不适合轩辕兄,等过几天我整理好了,再传你功法。现在我们先看戏吧。”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轩辕菪知道自己能够进入修真界这个神奇的世界,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前他学了点奇门八卦的皮毛,就四处骗吃骗喝,日子一直过得像过街老鼠一样,现在有了机会扬眉吐气,他心里怎么不激动。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众人没有理他,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门外。

李若和胡冉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李若一人敌八人,神情已经从最初的孤傲转为慎重,改攻势为守势,一把水属性仙剑舞得滴水不露,把围攻的八人气得哇哇直叫。

胡冉的眼睛都红了,不停叫嚣着,“你小子不是横吗?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只守不攻。怎么你师傅教你的,就是这等本事?”

旁边他一个小弟也怪叫道,“缩头乌龟的本事还用人教吗?他师傅本来就是个老乌龟,当然教出来的徒弟就是小乌龟了!”

李若并不答话,脸色却是红了又白,显然在极力控制自己保持冷静,他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若是一上来就用狠的,也不会落到现在有被迫防守的地步。自己若是用那招,自然能够打败这些混蛋,但是他们定会有伤亡。胡冉毕竟是掌门之子,若是杀了他,清灵派必然大乱。可是他如此侮辱我和药师一脉,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就在他一分神的时候,胡冉阴险地笑了一下,一把玉符朝李若漫天罩下,“净化火雨”,胡冉叫道,“兄弟们,上!用灵力催化!”

其余七人动作迅速,不顾一切地用上本命真元催化灵符。

清光叫了一声,“净化火雨”,激动地站了起来。

“怎么?”金一二问道。

清光知道自己失态,咳嗽一声,道,“这净化火雨是清灵派掌门一脉的独门绝技,是一杀招。号称‘火雨一出,万物皆去’。用来对付同门师兄弟,未免太……”

金一二笑笑,道,“确实狠了。不过以他们的修为是没法完全发挥出这招的,你没看见他们都是借助的是灵符的力量吗?而且李若不会就这样被动挨打的,他肯定还留有后招。”

清光还想问,见众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打斗的两人身上,也忍着一肚子疑问,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