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夙奇道:“公子,你们在玩什么哑谜,把夙儿弄迷糊了。”

姓赋晨微笑道:“刚才韵姐冲向那女人的时候,体内已然调集了全部的真气,但是那个叫扎猛的大胡子与那女人配合默契,趁着韵姐重心完全向前不易避闪之时劈出了凌厉无匹的魔鹰斩,韵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瞬间强施异能应对,一时间便岔了气,震荡了内腑。

“刚才她怕我担心,又怕我骂她,所以就不敢表现出来,等我一捅穿,她心一松,这才把憋在胸腔里的那一团郁气喷吐出来,连同着郁积的淤血也吐了出来。要知道,体内有淤血不排出,一旦沉淀,就会形成暗伤,后面再处理,对身体那是大大有害。”

桃丫三娘妩媚的瞅了他一眼,笑道:“小晨,以前姐姐对你用读心术,现在,好像是你对姐姐用了读心术哩,看来以后姐姐在你身边,得小心些儿,不然哪天一不小心在心里骂你两句,说不定惹得你不高兴。”

姓赋晨伸出手去,轻轻拭去了她嘴角的淤血,柔声道:“只要姐姐你懂得爱惜自己,小弟就高兴了,骂小弟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姐姐好,就是骂上千句万句,那又何妨,你答应过小弟的,以后要爱惜自己,不能再这样了,知道么,姐姐你这样,小弟的心很疼。”

“小晨……”

桃丫三娘眼眶一热,差点儿淌下泪来。

“好了,姐姐,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如果所料不错,军方前来接我们的人和车在前方应该是出事了。”姓赋晨凝重地道。

“嗯。”桃丫三娘乖巧的应了一声,却也不敢再提要把支夙换换的想法,因为她刚受了一点轻伤,她知道就算提出来姓赋晨也是不允,反而惹得他不高兴。

三人一阵急赶,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辆灰豹纹的悍马车,车子的旁边躺着一个军人,整个头胪被砸得扁向右边,却看不出是什么兵器造成的,从刚才袭击他们的那女人的神魂驱物的手段来看,应该是被雨水球所袭。

车子的驾驶座上还有一个军人仰靠在坐椅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大张,胸前有一个大大的洞口,俨然是厚刀造成的,驾座前面的车窗玻璃被破开了一个刀口,周围的玻璃竟然没有碎开。

“黑鹰族的那两人好狠的手段,看开车这位兄弟,是被那扎猛一刀破胸,连反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桃丫三娘看着驾座上的尸体恨恨的道。

姓赋晨淡然道:“韵姐,这两个兄弟也算是为国捐躯,而且还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们把他们一起带回部队好好安葬。至于黑鹰族那大胡子和那女人,迟早都会落到我的手里的,怎么让他们生不如死为这两个兄弟报追仇,却是以后的事,到时再说吧。”

“说得是。”桃丫三娘打开了车后盖,把两个军人的尸体搬进了后车厢,又清理了车子里的血迹,试发动了一下车子,发现车子功能正常,这才让支夙把姓赋晨放到车后座,让她陪着姓赋晨坐,然后发动车子,拐了个头,向前路开去。

“小晨,你还没有告诉姐姐,那雇佣黑鹰族来掳你的人为什么要抓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人是什么人了?”桃丫三娘边开车边问道。

姓赋晨此时是有后座靠着不靠,正靠在支夙软绵绵的肩膀上享受着呢,支夙见他脸色有点苍白,知道他刚才一定是妄动真气所致,倒也不忍心把他推开,便任由他靠着,一颗芳心却是怦呀怦的剧跳,深怕这家伙不小心或是故意头一歪倒下来碰对她的山峰。

听到桃丫三娘问起,姓赋晨懒洋洋地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为什么雇佣黑鹰族来抓我的目的。”

他的肉身此时是非常的疲惫,先前妄动真气催动天生如意棍发动凌厉的攻击时,真气虽然没有对二次蜕变重生后的肉身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却也损耗不轻。

须知他的肉身与真气本为一体,他还没有修炼强大到肉身不死之境,因此每一次催运真气都会牵动到身上的肉皮骨筋,刚才用真气催动天生如意棍时也是一样。

二次蜕变重生之后,他肉身未固,就象是一个初生的婴儿般脆弱,妄动真气牵扯之下,虽然没有被强大的真气反噬,却也损耗甚巨,此时的他就感觉到全身酸疼,浑体无力。刚才催促桃丫三娘赶路,与其说是急于赶路,不如说是怕桃丫三娘和支夙两人知道他的情况甚是严重。

但是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靠在支夙柔软馨香的酥肩上,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就象是婴儿想要睡觉一般,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睡觉。

是以,他的话刚一说完,头一歪,顺着支夙的前胸便滑了下去,果真睡着了。

支夙一惊一羞,却又不敢大力去推他,待得扶住姓赋晨时,姓赋晨的头已经躺到了她的肚子上。

未及轻斥,未及将他拉起,她已然看到姓赋晨就象是婴儿般的熟睡了过去,脸上绝无一丝轻薄戏待之样,心中一松,便不忍再把他拉起,反而是把腿轻轻提起,任由他的头躺在自己的身上安睡。

“韵姐,公子睡着了。”支夙轻声道:“刚才他妄动真气,牵扯了脆弱的肉身,肯定是很累啦。”

“是啊,他就是好强,有什么事情,总是不想我们为他担心。”桃丫三娘把车速降了下来,回头望了姓赋晨一眼心疼地道。

看到支夙粉脸霞红的娇羞样子,桃丫三娘又道:“夙儿,你家公子虽然花心了一点,平时也喜欢嘻嘻哈哈的,却也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如果他有什么出格之处,还请你多多担待,不要放在心上。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支夙羞涩的瞄了一眼熟睡的姓赋晨,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心道:“我还是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再捉弄人,老老实实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