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桃丫三娘嗖地甩出了软鞭,“啪”的卷在了三支向她飞来的箭身上,其中两支被她的软鞭给得一歪嗖嗖两声斜现两边射去,“嗤嗤”两响,没入满是雨水的泥泞中,直入尺余深,而中间那支显是受击力稍小,只不过是微微上扬,仍然飕地向桃丫三娘的身上射来。

桃丫三娘没有躲开,左掌刷地伸出,“啪”的一声,稳稳将这支雕翎箭抓在了手中。

那边支夙刷地向后滑去,手中软剑如弧蛇一般的划向空中,“啪啪嗤”连续三响,两箭被她拍得一歪从身边嗖地飞过,一箭被她的软剑削断,斜下落地,噼噼两声落入雨水之中,溅起了尺余高的水花和泥泞。

只是不过这片刻功夫,那二十余人便已如豹子般的飞扑而至,狂奔之中,厚厚的皮鞋底踏在泥泞雨水之中,迸起了半人高,就象是一朵朵雨白色的花儿一般绽放。

冲在最先前的一人身材高大,一脚踏下,雨水迸起两米之高,只不过当雨花溅起之时,他的身形已然在雨花之前,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还有三十余米的时候,便见他弓身、前挺、狂窜,三十余米的距离一踌而就,一道凌冽寒光倏地现出。

直到此时,藏在他身后的厚刀才闪现出来。

四尺厚刀,刀刃如霜,煞气凛然,刀身中间两个小洞,下有血槽,刀背上有龙形图腾,在狂风暴雨之中,闪现着霸道的光芒。

大刀“噼”地划破雨空,宛若一条暴怒的狂龙一般,刀过处,倾泄而下的暴雨离刀还有两三尺远,便即啪啪倒卷而去,狂刀划过雨空,拉出一条十余米长的长龙,凌厉的刀锋闪电般的斩向最前面的桃丫三娘。

“大胆——”

桃丫三娘手中软鞭如蛇般的飞舞而出,软鞭与大刀在空中相撞,“噼啪”一声爆响,刀劲与软鞭爆炸力轰然迸开,满天的雨花啪地倒卷而去,周围数米好似发生了爆炸一般。

这人端也了得,大刀受阻,人却未曾落地,亦没有后退,反手又是一刀挥出,由余劈变为正斩。

“哧刷——”

雨空再次被他劈出一道数尺宽的口子,狂霸的刀气迸斩而下,处在大刀下方的雨水轰然飞卷而去,似是自动让出了一条大槽来。

“青蛇吐信——”

桃丫三娘竟然并不闪避,手中的软鞭在空中一个回旋,“噼”的一响,软韧的鞭子登时绷直,如一条直窜的飞蛇一般,“啾”地刺破雨空,向来人的前胸噬咬而去。

她凛然不惧,除了对本身的实力绝对相信之外,还有就是在兵器上她已然占了绝对的优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此人刀势虽然强悍霸气,但一米多长的大刀,又如何比得她近四米长的软鞭。

此人似是未料到桃丫三娘竟然如此强悍,舍守直攻,他若是继续斩下,只怕刀还未斩中桃丫三娘,他已然被那一条抖直之后看起来坚硬似钢椎一般的软鞭。

“嘿——”

他在空中一声低吼,收刀斜挑,斩向绷直的软鞭。

“啪”

软鞭虽被他斩中,却坚韧柔软的软鞭并没有被他斩断,与刀一碰之下,“刷”地翻卷,向他的手臂打去。

这汉子赶紧一缩手,软鞭嗖的绕了数圈,将他的大刀缠绕起来,此人也“嘭”地落下地来,方自用力想把刀上的软鞭割断,桃丫三娘却陡然一抖软鞭,缠在厚刀上的软鞭宛若活了一般,“呼刷”地扫向他的上身。

这汉子大惊,呼地后退,却听得“啪”的一响,他的前胸仍然被桃丫三娘的鞭梢扫中,碎布飞溅之中,胸口的衣服已然被爆出了一个大洞,好在他退的够快,才免去了皮开肉绽的下场。

桃站三娘手中软鞭并未因此而停下,在空中一个斜舞回旋,“噼啪”声中,便已扫向了正冲向支夙的三人。

这三人手中各自抓着一把马刀,看到软鞭扫来,各自挥刀格挡,其中两人反应稍慢,“噼啪噼啪”两声爆响中,结实的身躯轰然倒飞而回,有一人还撞翻了后面的一个同伴,嘭的倒在泥泞雨水之中,溅起了斗大的水花。

最边上那人挡向飞舞而来的软鞭,“呼哧”厉啸之中,软鞭绕缠马刀而过,他欲回抽,桃丫三娘手却突然一抖,那人手中的马刀一振之下脱手,刀柄兀自飞舞着,“咚”的一声击中他胸口,整个人一样轰然倒飞而回,摔在了三四米后的泥泞之中。

这几下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是两个呼吸间的事情,这二十余人的头阵四人凌厉的扑攻,均以失利而告终。

“刷——噼啪—”

桃丫三娘软鞭倏收,空中再次迸出一声爆响,这二十七人的身形也嘎然而止,天地间陡然变得沉寂了下来。

当然,狂风依旧,暴雨未歇,雷电交加,闪电霹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狙击我们?”桃丫三娘娇媚的身躯在雨中经受着雨水的轰击,未藏在雨衣头帽中的头此时是完全水湿,只不过她的气势,身上所迸发出来的凌厉杀气,站在那里,就象是不可撼动的战神一般,谁也未想越雷池一步。

这二十余人身上全都着胶质黑色紧身雨衣裤,在大雨之中,很难分辨得出他们的样子有什么大的分别。

倒是第一个攻向她的大汉看起来甚是明显,那是是一个虬须大汉,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眉毛竖生,似乎比眼睛还要粗,站在那里,足足比桃丫三娘高了两个头。

还有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包裹在胶雨衣下的玲珑有致曲线毕露,却是一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只不过她并没有抢上,而是站在了虬须大汉侧后面,一双幽蓝的瞳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桃丫三娘后面支夙背上的姓赋晨。

而此时,姓赋晨也正望向了她。

“姐姐,不用问他们了,小弟告诉你吧,他们是为了小弟而来。”姓赋晨未等那些人答话,便微笑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间,仍然极为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