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丫头很粘我,别人抱她哭,我一抱过来她就会马上停止哭喊,瞪着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大哥和大嫂都说这小丫头跟我有缘。想不到,想不到,这缘分还真应验了,竟然是姑侄两人同时被选为祭蛊神的圣女,真是冤孽啊!”

“岚姑姑,既然你这么爱妍姐,为什么不想办法帮她呢?我想,如果妍姐知道你这个以前很疼爱她的姑姑就在蛊神谷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罪,我想以妍姐的性格,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的。”姓赋晨适时的道。

“好,为了妍丫头,为了大哥大嫂,我苏岚就算拼着承受死而再生的痛苦折磨,也要帮助你们,我也希望妍丫头能有一个好的归属,不要象我一样过一辈子非人的生活。”苏岚一抹泪毅然道:“小哥儿,你说吧,要姑姑怎么帮你?”

姓赋晨本来还想着看怎么劝她暂时放弃轻生的念头,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帮忙了,大喜道:“岚姑姑,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苏岚道:“我不能看着妍丫头再走我的老路。”

姓赋晨道:“那就好,我们就如此这般……”姓赋晨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通往蛊神谷的道路上,到处黑雾茫茫,妖异的雾气附绕在一块块黑呼呼的巨石上,其中似乎隐藏着一头头凶猛的食人野兽。

两边浓雾缭绕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凄厉怪异的不知名兽类的叫声,听起来予人背脊冰寒、毛骨悚然之感。

“呜嗷——”

即将走过蛊神谷外谷的时候,左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吼叫声,声音低沉而阴森,吼叫声传出,大地都为之轻轻晃动起来,姓赋晨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凉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直入心脏,予人遍体生寒之感,不自禁地便生出了恐惧和畏惧心理,直欲跪将下去。

“什么怪物,吼叫声竟然这么阴森恐怖?”姓赋晨低声问后面的苏岚道。

“那边是蛊母潭,刚才的吼声就是蛊母的叫声,它一定是发现有陌生人进谷了,所以才发出吼声的,进入蛊神谷,蛊母是无人能越过的屏障,往前走不可回头,很快就会有人出来了。”苏岚在后面推了他一下,边走边道。

“原来是蛊母这恶心的家伙,难怪有如此巨大的邪恶气息。”姓赋晨恍然。

便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喝:“什么人擅闯蛊神谷,再不站住,格杀勿论。”

“余麽麽,是我,苏岚。”苏岚忙大声应道:“我抓了一下企图破坏谷主神像的人回来。”

话声未落,便有三条人影嗖嗖嗖的向这边飞掠而来,顷刻之间,便到了两人面前,却是一个身着青衣的老太婆和两个四五十岁样、风韵犹存的妇人。

老太婆如刀般森冷的目光落在姓赋晨的身上,突然身化幻影,“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便扇在了姓赋晨的脸上,怒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破坏谷主神像,就死千百回也赎不回你的罪行。”

苏岚身躯轻颤,旋即如常,似是想不到这余麽麽一见面便会扇姓赋晨的巴掌,弄得她差点儿露出了马脚。

此时的姓赋晨,脸上满是污垢,那自然是扮出来的。只不过老太婆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他早已将气运至脸上,余麽麽干皱的巴掌着肤之时,他快速的把那股力道化解了去,同时一咬嘴唇,嘴角便溢出了一丝鲜血来。

余麽麽阴冷的目光落到了苏岚的脸上,森然道:“苏姬,这小子胆敢企图破坏谷主神像,你为何不当场予以击毙,还要将他带进谷中来,你不知道谷主最讨厌看见男人的吗?”

苏岚暗中吸了一口气,装出愤然之样道:“余麽麽明鉴,苏岚对谷主的禁忌绝不敢违逆,只是这小子功法怪异,竟然不怕我放出的金蚕蛊,苏岚认为,这小子一定是很厉害的人派来意欲对谷主不利的,所以才把他带回来让余麽麽处置。”

余麽麽冷冷的看了她半晌,又看了看无精打彩的姓赋晨,沉声道:“西颜,彩玉,将这小子押回内谷,我要严加审问。”

那两个中年妇人恭应一声,上前一人一边抓着姓赋晨,身形飞掠而起,飞快地向前方飞去。

余麽麽冷冷地看了苏岚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嗖的一响,便不见了她的踪影。

进入内谷,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偌大的蛊神谷,一眼望不到头,处处可见翠竹绿林,碧草红花之间,鸟语花香、彩蝶飞舞。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横贯内谷中央,河水潺潺,予人清爽惬意之感。

在谷的中央,耸立着一片巨大的庄园,庄园之中,阁楼林立,宛然一江南雅园。

整个内容,幽静而典雅,甫入其中,顿时予人心旷神怡之感,若不是知道这里是那魔头蛊神的老巢,姓赋晨都以为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庄园倚右边雪山而建,在背靠山崖的石壁上,还建有一栋魁伟的木楼,楼高三层半,高于谷中地面任何一个地方,站于楼顶,当可俯瞰整座蛊神谷,姓赋晨虎目微瞥,已然将内谷看了个大概,从苏岚所说的情形来看,那栋魁伟的楼阁应该就是蛊神平时居住的地方了。

叫西颜、彩玉的两名美妇人将姓赋晨押到右前方一栋阁楼中,此时那个余麽麽赫然早一步到达,此时正面色阴冷坐在阁楼大厅案桌旁边一张宽大的椅子上。

两妇人押着姓赋晨进得大厅来,一名美妇喝道:“跪下!”

靠,给这老妖婆扇了一巴掌对姓赋晨来说已然是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对这个老太婆下跪?。

姓赋晨昂然抬起头来,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余麽麽,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之样。

一美妇见他不下跪,又是一声沉喝“跪下”,一脚便踢向他的腿弯,却如同踢在了一根铁柱上,姓赋晨的腿弯都不弯一下。

“臭小子,这么犟,我就不信制服不了。”那名美妇大怒,倏地祭起右掌,掌缘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光,一股阴寒的气息登时散涌在大厅之中。

她掌力方自击下,余麽麽陡然低喝道:“彩玉,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