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赋晨目光微斜,从赵攻玉的脸上掠过,心里暗暗警惕,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这么一副恬淡之样,让人摸不透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虽然他看自己的眼神予人很是友善的感觉,可是姓赋晨却找不到在夏泽夕等一帮兄弟们身上的那种友善之感。

赵攻玉似是没有感觉到姓赋晨的目光,只是看着赵晋和赵暮两人,脸上荡漾着平静。

姓赋晨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那一张貌似办了以后从来没有用过的信用卡,那是他启动了学生发展集团以后,看到仅是夏泽夕率队的游戏团队便已足够支撑集团的日常开支,而他又长期处在不断的变幻生活之中,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国际互联网看到了美国股票交易所AMEX期权、ETFs的变化图表,脑子里再度闪过了一幅金灿灿的画面,想想反正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拿去赚赚美国佬的钱,未偿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于是他便让小芭比帮忙开了一个户头,又在工商银行开了一张信用金卡,开始了期权和ETFs的炒玩。但对于这些他一没有作过深入的研究,二又没有充足的时间却打理,只知道脑子里那如灵光一现的金灿灿画面一直以来还没有失灵过,于是他便又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夏泽夕打理,让他每个周一股市开盘的时候按自己的吩咐把手中的股票抛出,而后在每周五的时候买进他心中闪过的期权或者ETFs编号。

夏泽夕只知道他在炒这些东西,但他对这些也不清楚,只是按照姓赋晨的吩咐去做,所有的资金流动都是隐性的,他也不知道,所以至于姓赋晨是赚了还是赔了他是不知道的,而在他去落红山的这段时间里,手中持着的股票一直没有抛出去。

想到自己马上要去走了,他便让夏泽夕把股票都抛了出去,因为事情太多,他也没有查过自己这段时间的期权及ETFs的炒玩空间是亏了还是赚了,不过以他想来,应该是不会亏的,至少也会是一个平本吧?就算亏了,他先前跟银行打过招呼的,信用卡里必须留着三千万的余额,在余额不足三千万炎黄币的情况下,所有的股票交易便会自动喊停,但是这样的情况一直没有出现过,所以,他能够肯定的是,自己的这张工行信用卡里,至少有三千万炎黄币。

如此一来,就算赵胜波和赵中逸的卡里的钱超过了他,嘿嘿,三千万炎黄币,以才过了十八岁的他来说,应该也能说得上一些话了吧?。

“老太爷,老爷,三张信用卡的余额都查出来了。”几分钟后,钟伯走了回来对着赵暮和赵晋道,说完之后瞅了姓赋晨一眼,脸色有些怪异。

姓赋晨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心道:“难道我真的输了,卡里只剩下三千万了?嗯,如果这样,倒是有些小瞧赵家儿郎了。”

赵晋微微点了点头道:“好,钟叔,你说吧,结果是怎么样的?”

钟伯道:“经查,这三张卡都属于三位公子本人,这一点没有异议;三张信用卡中,计至万数,胜波少爷的信用卡余额是两千三百四十五万炎黄币。”

“哗,好多钱!”赵家的年轻人看着赵胜波的眼神都变得羡慕起来。

赵胜波掩不住心中的得色,却装作十分谦虚地道:“哪里哪里,其实七年前我得到的创业基金,现在已经变成近一亿了,只不过前个月跟朋友合作做了一个项目,我个人投了六千万元,不然卡里也不会这么少了。”

“哇噻——”

众年轻人又是一阵赞叹。

须知,赵家子孙的创业与外人是不同的,除非是非常重大的投资,或是非常有前景的投资,否则家族是不会出钱帮助他们的,所以每一个人500万元的创业基金,一发到你的手上就是你自己的了,至于你能不能够发挥作用,是不是拿去挥霍一空,家族是不会理会你的,自从改革开放近四十年来,赵家子孙很少有人能够把这些钱翻上几番,更多的,则是最后挥霍完了,然后再回到各自父母的身边软磨硬求,吃的都是老本。

象赵胜波这样,七年时间能让自己的五百万翻了20倍,可谓是赵氏一门中少有的成就了——虽然赵家的钱很多。

“至于中逸少爷,信用卡里的钱相对要多一些,一共有四千五百万元。”钟伯等众人稍静了下来才道。

“哇,四千五百万?好厉害!”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赵攻玉突然道:“中逸,我好像听朋友说,你上个月跟朋友承包了一个引水入城工程,投了不少钱吧?”

赵中逸淡然道:“也没多少,小弟占了40%的股份,投了两个亿。”

“两个亿——”

这下,不但是赵家的年轻人,便是赵暮等人亦不禁惊叹起来,这事如果是赵中逸自己说出来,旁人不一定会相信,但是由赵攻玉问出来,性质却是大大的不同,也就是说,这事情的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赵中逸要比赵胜波小两岁,意即是说,他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让自己500万的创业基金翻了近50倍,这在赵氏一门来说,半个世纪以来,除了天纵其材的赵晋,还没有出现过。据说当年赵晋以500万为基础,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把500万变成了20个亿,简直是赵氏一门的神话。

看到赵晋等人脸上闪过的或欣慰或妒忌或愤恨之色,赵中逸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觉察的神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姓赋晨的身上,这个穷酸少年,卡里会不会有1000元呢(当然,这是他们带着鄙夷的损人想法,姓赋晨既然敢这样来比,他的信用卡上怎么着也有十几二十万吧?。

看到众人灼灼的目光,尤其是赵家那几个长得很是漂亮的女子的目光,姓赋晨摸了摸耳朵,颇是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从来不看卡里有多少钱,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

这些人自然是不信他所说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到了钟伯的脸上。

钟伯脸上肌肉蹦蹦跳了跳,嘴唇颤动了几下,目光也落到了姓赋晨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道:“姓公子的信用卡里,一共有炎黄币二十五亿七千万元。”

“咚”

姓赋晨脚下一滑,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