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辛仁让人打电话问了地震局,却没有任何预兆或迹象表明这两天周边有地震发生。

这一桩桩九中校园诡异现象,把流芳九中笼罩在一层阴森森的黑色恐怖之中,老师们不敢说出来,学生们在私底下都不敢公开说这些事,深怕一说出嘴来,遭殃的可能会是自己。

只有学校领导为此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之中。只因李焱炎跟傅辛仁说过,九中地下不太平,若想求平安,必得下重本,高人不好请,让他慎生考虑,不然拖得越久,出事的机率就会越大。

为了此事,傅辛仁召集了学校党政导班子开了几次会,都没有拿得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结果来。

马家收费太过惊人了,仅仅是前期费用,就高达10万炎黄币,而接下来的收妖伏魔的收费,则是按照难易程度而定,但初步估算,没有40万以上,搞不定这件事情。

“校长,我看这件事我们不如请示一下上面?”副校长钟振国道。

“怎么请示?”傅辛仁苦笑道:“难道跟上面说‘我流芳九中要捉鬼伏妖,恳请予以解决捉鬼伏妖经费问题’?你说上面会怎么看?”

包和寻道:“我看,我们不如另请高明,我看那李焱炎就不老实,他只是牵线人,说不定他口中的高人就是一骗子。”

傅辛仁道:“那好,包副,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另外联系人的事,由你全权负责,费用越少,事情完了以后,给你的奖励也就越多,今年评优的指标也给你。”

包和寻喜道:“好,我马上去联系。”他倒不是很在乎那些奖金,而是在乎那个评优的指标。

自从上次的女厕闹鬼事件之后,他虽然假装失忆,其实那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却与日俱增,这几天来,他已经要暗中活动,想要尽快离开九中这个是非之地。

野心他还是有的,对于权位的渴望,他一天也没有放弃过,但是那些相比于生命,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如果今年的领导评优指标给了他,他在上面的人把他安排到别的学校时,就能安全排到了一个更好的职位。

须知在学校之中,评优的指标极其有限,而领导又多,如果不是政绩特别显著的,很难得到,大多数时候,小领导们为了以后在学校混得好一些,往往都是投给一把手的。

姓赋晨这几天也是挺郁闷的,看到学校中接二连三的发生那样的诡异事件,他心里也象是压着一块石头,还好学生发展集团这边一直顺风顺水,也不用他操心,不然他可要烦死了。

为了洪媟和舒衾衾的安全,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他都会与舒衾衾一起出来,然后到洪媟她们班去接她,然后亲自分别送她们回到家后才会放心。

两女虽然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缘因姓赋晨不敢把实际的情况跟她们说,两女并不知道问题已经严重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但是有男朋友这样的关心和爱护,心里却是甜得如同吃了蜂蜜一般,自然是乐于接受的。

星期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学校突然召开了全体学生大会,宣布学校要借周末这几天修缮一下校舍,让学生们全部离校回家去住,等到周一中午才回校。

学生们自然是高兴的,刚刚过了五一假期,现在又有两天半的假期,谁不喜欢?再说学校这几天来连续发生诡异事件,人人心中都象被一股阴暗的力量压着,颇有喘不过气来之感,因此一散会,呼啦啦声中,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校园便空空如也。

很多学校里的老师似乎也闻到了什么不大对头的味道,借着这两天有的跑去短途旅游,有的跑到附近找兄弟朋友喝酒玩耍,有的干脆回老家烧香祭祖祈求平安去了。

因此,周五下午放学一个半小时之后,在九中的生人,不过数十人。

乔匀淅本来也想回老家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还是留在了学校。

“小晨,我听说乔老师说,好象包副校长请了一个得道高僧来到学校,这两晚上要给九中作法驱邪。”舒衾衾与姓赋晨走出学校的时候,偷偷地跟他说道。

舒衾衾因为差生强训班的事,与乔匀淅的关系越来越好,而乔匀淅经过上次的女厕闹鬼事件,也通过一些想要追求他的男老师那里知道了姓赋晨的本事,所以对于学校请高僧作法的事,她也没有对舒衾衾有所隐瞒。

“得道高僧?作法?”姓赋晨一愣,停下了脚步,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拉了舒衾衾到边上树下石桌边坐下。

“亲亲,具体情况怎么样,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下午我拿英语作业去交时,乔老师顺口跟我说了一下,说差生强训班明后两天暂时停课,下个星期再上。”

“她有没有说请了哪里的高僧?”姓赋晨沉思片刻,问道。

“没有说。小晨,怎么了?”舒衾衾见他眉头微蹙,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算了,亲亲,你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啦。不过,阿媟说了,明天周末,我们俩一起去帮你妈妈看店。”舒衾衾轻声道。

“这个,应该没多大问题,你们白天去,天黑之前要回家,顺便让我老妈也在天黑前关门回家,她如果不听话,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吧。”姓赋晨很是严肃地道。

“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和阿媟了。”舒衾衾微笑道。

自从开设了差生强训班之后,随着成绩越来越好,舒衾衾也有了一些收入,相比于她妈妈游街卖包子馒头还要强得多,而且这次期中考试,她带的英语班成绩优秀,还拿到了五千炎黄币的奖金。

而早在姓赋晨的安排之下,舒衾衾的母亲也不再去卖包子,而是进了学生发展集团的后勤部,毕竟学生们还是以学习为主,有一个妇女帮忙,他的基地也显得整齐干净了很多。

当然地,姓赋晨开出的工资也不算低,但工作量却很少,这也是为了让她方便照顾瘫痪在家的舒衾衾的父亲。

关于舒衾衾父亲的病,姓赋晨自有他的想法,这段时间也让舒衾衾带着他去流芳人民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得出的结果并不容乐观,因为他的脑组织受损严重,要通过正常的医学办法来医治,几乎是不可能的。

姓赋晨一直想用自己的仙法力量来试试,但是因为没有先例,也不知道方法,他可不敢拿女朋友父亲来做白老鼠,看来也只有等了。

送舒衾衾出了校门,姓赋晨这才转身回校,打了个电话问了乔匀淅,知道她已经回宿舍了,他也不多说,只说去找她,挂了电话,便向乔匀淅住的那栋楼走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乔匀淅接电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乔匀淅住的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套房,这是一栋旧楼,有资历的老师都分到了大一些的房子,便退了旧房,搬进了新房,象乔匀淅这样刚毕业回来三四年的老师,很难分得到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