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竟然能扣篮!先前他还留着这一手呢,嘿,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瞒着别人?”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

自己没有看错他,一个对球性能掌控到极至的少年,一个可以把篮球当成自己身上一部分的少年,一个有着超强弹跳力和准掷能力的少年,正是这个少年,把他从颓废中拉了回来,让他再一次勇敢面对篮球。

他的手虽废了,但是他的技术没有废,他对球场上超乎常人判断的能力没有废,只要他愿意,他还是可以把自己余下的半生奉献给自己挚爱的篮球事业。

炎黄国的篮球,其实可以走得更远,爬得更高的!

“啊”

“啊啊”

“扣篮啊……”

“欧买狗,他竟然能够扣篮……”

五秒又零点四秒之后,整个篮球场都沸腾起来了,尖叫声、欢呼声响彻十二中。

就连晨曦的美少女啦啦队都忘记了要喊些什么,只是不停的尖叫着,一个个握紧了小拳头,指甲刺进肉里而不自知。

激动,激动,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只有姓赋晨有些诧异的瞅了瞅自己的手,心道:“以前可没有跳得这么高,看来狂增的仙法力量被压下之后,身体各方面都在发生着质的变化。”

原来他只不过是想抢那个篮板,只是跳起来时,觉得感觉很好,而且跳的高度要较平时高得太多,他还故意压了一下呢,篮球入手之后,感觉很爽,便顺序来了一个单手猛扣,简直是一气呵成,倒并非是他刻意去扣的篮,毕竟在炎黄国,在这样的高中篮球对抗赛中扣篮简直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不过,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扣都扣了,你以为那膜呀,破了还能花上八十块钱补回来。

晨哥扣篮,堪称绝唱。

有了这一记扣篮,比赛的胜负对于场外观众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扣篮,那只是在高级别的比赛中才会看得到的,象这样高中学校之间的比赛出现扣篮镜头,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难得一见、毕生难忘。

姓赋晨上场,比赛变得诡异而神奇,而且是非常精彩,十二中不得不派出专人来盯防他,反正他一拿到球,就会是两人夹拦抢的局面,如此一来,晨曦的其他队员便通过跑动获得了空间,频频抢攻得分。

而如果对方只有一人防他,包括赵驺和皮意昂两人,都根本就防不住他,滑步带球、飞步插球、旋转转移,速度看似不快,却没有一个人能捞得着他手上的球,他甚少出手,出手必中,投篮命中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只是,面对观众……包括了十二中男生女生在内的观众一边倒之势,姓赋晨颇感无奈,自从那一个扣篮之后,这里当真变成了他们的绝对主场。

没有人再去关注十二中篮队的死活,MM们歇斯底里的跟着晨曦美少女啦啦队狂喊着“晨哥扣篮、晨哥扣篮”,初时倒是没有什么,到第四节的时候,几乎是每一个男生女生都在狂喊他扣篮。

甚至还有几个大胆的MM大声喊出“晨哥再扣一个,晚上我陪你”的话来,是福是祸,孰是难料啊。

只是姓赋晨却不太想扣,第四节还有四分钟的时候,比分已经变成了69:57,晨曦队反超12分,而在强大的观众倒戈之下,十二中校篮球队斗志全无,就连他们的教练余修仁也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不叫暂停,也不在场边指挥。

姓赋晨在中线一个超远距离的“晨哥下坠式投篮”把比分刷在72:57之后,但要求易军特把他换了下来。

这一记超远距离投篮,又掀起了“晨迷”狂潮,但是当她们在寻找着这个传奇般的人物时,却发现他在球场上消失了。

“小晨,这样下去不行啊,上次听衾衾姐说你也是逃跑出来的,这次又是这样,我看呀,以后你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才行,不然呀,也不知道哪一天会被那些疯狂的MM们抓去……抓去那个了!”掩护着姓赋晨逃之夭夭,骑着赛摩跑出十二中挺远之后,洪媟停下车来,很是带着醋意的嗔道。

“天地良心,那个扣篮绝对是无意识的,本来我只想抢个篮板,哪知感觉顺手,就灌进去了。”姓赋晨无辜地道,话头突然转,把头靠在洪媟的酥肩上,还搂着她腰的手移到了前面,轻抚着她的小肚,嘻嘻笑道:“老婆,刚才你说什么,什么被MM们抓去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拿走了啦,讨厌!”洪媟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作怪,身子顿时一酥,忙把他的手拿开,嗔道:“坏蛋,明知故问,不理你了。”

“真的不知道嘛,你说给我听……”

“不要啦,就不说。”

“说!”

“不说……啊……怕了你,我说……”

……

收假了,一切的学习和生活都又要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班上的同学有的在谈论着姓赋晨下午在十二中那一记技惊四座的单手狂扣,有的在谈论着放假的三天时间里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有的则是在炫耀着自己在三天的假期里又泡上了新的马子……

反正,收假后的第一天晚自习,一般是没有多少个有心思学习的。

只有少数的学生不时的引颈外瞅,那些都是关心期中考试成绩、真心想学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所进步的学生。

只不过,这晚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不要说高二文(6)班了,包括所有的班级在内,楞是不见一个老师的影子,似乎所有的老师这晚都请了假或是偷懒不来学校……不对啊,轮值的老师和校领导不可能不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校长傅辛仁这晚把所有的老师都召集去开会了……真的出大事了,大到流芳九中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是福是祸,那可得看他们怎么处理了,领导们和老师们到达会议室的时候,看到傅辛仁黑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似乎是家里那位被人勾了去一般,又象是一个个的都欠了他二百五似的。

情况不妙,草木皆兵!

老傅不吭声,他们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男的岿然正坐,目不斜视;女老师们双腿夹紧,尽量的往下往旁边拉一拉领口,想把胸口的郁热多“散发”一些出来,以“缓解”这些沉闷的场面。

“咳咳,乔老师,很热吧?”谁也想不到,老傅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高二文(6)班的班主任乔匀淅。

“是啊,今天是够热的!”包和寻刚好坐在乔匀淅的斜对面,他一向不大把“负心人”放在心上,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九中的各方面指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会场里个个都岿然正坐,唯独他东望西瞄,最后目光是锁定在乔匀淅身上。

老傅的问话,人家乔老师还没回答,他便即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便先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