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苏怡情本想在他伸出手来跟自己握手时以肢体语言小小奚落他一下的机会也没有,心里郁闷得要死。

强行挤出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然后便拉着小芭比到一边嘀咕去了。

宗子雯因为要在酒店里照顾夕曦,并没有跟来,姓赋晨要晚上才让她来,她虽然有些老大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话了。

李怡咪和凤姐两人自然没有象姓赋晨这么八卦,TIF三女自有她们应付圈中人的手段,两人只是来保护她们的,并没有权干涉她们的任何交际和礼仪,此时两女就站在不远处,只是注意着来往的人员情况而已。

因为担心会有歌迷提前或者嗅到什么味道而在外面守候,小芭比等三人只是上去熟悉了一下舞台的布局,顺便跟晚上有节目的明星们简单交流了一下便回去了。

苏怡情和绉东杰看见TIF要先走了,都匆匆过来相送。

“啊……”

一声尖叫从远处传来,姓赋晨眉头一跳,看也不看,便把戴在鼻梁上的墨镜刷地甩了出去。

看到姓赋晨的举动,苏怡情和绉东杰都吓了一大跳,两人几乎是同时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黑点似乎正向他们两人的头上砸了下来。

“啊—”

“啊—”

两人惊叫声方出口,便听得“啪”的一响,姓赋晨的墨镜正正砸在那东西之上,墨镜反弹而回,而那东西却呼地向后飘移四五米方才“哐”地落到运动场上,顿时满地开花,富贵荣华矣!

众人惊魂初定,凝目望去,才发现竟然是一盏滑灯,只是这盏滑灯怎么会从空中跌落,却不得而知。

苏怡情和绉东杰两人都骇得面如土色,那滑灯虽只如中号菜碟那般大,但是从数十米的高空中落下,倘若是砸在自己的头上,不死也会弄个脑震荡,说不定还会变成植物人呢。

体育中心的工作人员自然是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有人过来安慰两个被吓到的“明星”,而负责场地设备安全的负责人以及在场的主办方的负责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姓赋晨却趁着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一扯小芭比的裙袖:“我们先走吧,他们会处理好的。”

“嗯。”小芭比应了一声,在李怡咪等人的护送和萧姐等一帮剧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向出口处走去。

绉东杰半分钟之后才回过魂来,看到救了他的那个拽拽的保镖已经走了,抚了抚胸口,这才向姓赋晨拿来丢滑灯而弹落的那墨镜走去。

只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却是苏怡情,她抢先一步从地上捡起了那副墨镜,掂在手里,感觉很轻,再回头看了看那一堆破碎的滑灯玻璃和铁皮盖,喃喃道:“好厉害的手劲!”

看到绉东杰过来,她手一收,将那副墨镜收到背后,强笑道:“绉先生,这墨镜留给我做纪念吧,毕竟救了我们的命。”

绉东杰此时还是心有余悸,也不跟她抢,点了点头。

“小晨,你怎么了,脸色好红。”小芭比心却细,姓赋晨扯她走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了,一进到车子里,便急问道。

“没事,小问题。”姓赋晨挤出了自以为最自然的微笑,实则体内却是气血翻涌,宛若翻江倒海一般。只是他不想三女担心,所以才装出这副模样来。

三女和姓赋晨加上李怡咪、凤姐都是一辆车,开车的是李怡咪。两个女保镖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却均已从姓赋晨与三女的眉来眼去中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三个女孩的男朋友,心中虽感惊诧,却并不多言。

而自从经历了雾都星际大酒店总统套房的事后,三女都没有再在她们面前刻意隐瞒与姓赋晨的亲昵关系,这点主雇之间倒是心照不宣的。

“咪姐,开车吧。”姓赋晨说完,对着关切的瞅着他的三女笑了笑,轻道:“我闭目养一下神。”说着便倚靠在车子皮椅上眯起了眼来。

“小晨哥哥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宗子雯惴惴不安的扯了扯小荑的衣袖,十分担心的问道。

姓赋晨把自己关在沐浴间里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事先交待,任何人不准进去,所以TIF三女虽然担心,却也不敢前去打扰。

小荑看了看手上的表,担心地道:“不知道啊,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得前往雾都体育中心了。他在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急死人啦。”

“他估计没有多大问题,小姐,你放心好了。”夕曦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曦姐,你怎么起来了?”小荑等人回头望去,只见夕曦脸色苍白的倚在门口,轻微的喘着气,宗子雯忙自上前搀扶住她。

“刷……”

沐浴间的门突然打了开来,头发湿漉漉的姓赋晨从里面走了出来,T恤的前襟也湿了一大片,看到他的样子,几个女孩都吓了一大跳,除了宗子雯,小荑、小芭比和小艾都冲上去围住了他,担心的询问。

姓赋晨目光望向夕曦,略带责备的道:“曦姐,你的元气大损,不是叫你不要乱起来的吗?”

看到他责备这眼神之中的疼惜之意,夕曦感到一股暖流淌过心田,淡然一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怎么样,好了些没?”

小芭比冲进沐浴间拿了一条浴巾出来帮他擦拭湿发,温柔得就象是一个小妻子一般,小艾则是拿了电风筒帮他吹湿了一大片的T恤,小荑在旁边帮忙。

宗子雯这半日来看到TIF三女的表现,现在再看到小芭比的举动,终于相信昨晚在矿山里姓赋晨跟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三女之中,最温柔的还是小芭比。

“没事的,你们放心吧。”享受着人气女子乐队TIF三女的贴身侍候,内心不禁感慨万端,自叹艳福菲浅,只是担心夕曦的身体,硬是让宗子雯把她扶进了房间。

其实他先前用墨镜用力砸出,虽然不是很大力,但却已有牵动了体内澎湃力量的平衡之势,仙法力量大有脱体溢出之象,他只有强自按照之前的交待,以意念力强行控制。

但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以凡人的身体去与强大的仙法力量对抗,就好像那些练铁砂掌的高手把手掌伸进烧红的铁砂中插练一般难受。而且人家练铁砂掌只不过是一插即收,插的也只是手掌而已,他却得把整个身体都在埋在烧红的铁砂里面,企图以把那些烧红的铁砂的热量完全吸收……只能吸收,不能熄灭。

感觉到全身赤热如火灼,他一回到总统套房便即冲进了沐浴间里,将浴缸放满了冷水,并一直开着水,然后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浸入其中,让流动的冷水冷却自己的身体,再以窒息之法平衡体内狂涌的几股力量。

刚开始的时候,他两分钟才上来换一次气,然后由两分钟变成五分钟,最后的半个小时,他根本就没有从水里起来过,仿佛只有这样感觉到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