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有点不对劲。”姓赋晨突然停下车。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走这路都走了好几年了,一向很太平,有什么问题?前面就是黑点嘛,没有什么啊。是你多心了吧。”姜子月了车,向前瞄了瞄,轻斥道。

姓赋晨的家住在一个老厂宿舍区里,从门面到他家,若是走大路,需要拐一个很大的弯,走小路则可以直接从门面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巷直插过去,会近很多,能节约五六分钟的自行车程,姜子月平时都是从这条小路回的家,一向没有出过什么事。

她见姓赋晨刚进小巷不到十米便即停了下来,还疑神疑鬼的,心里颇为不解。

姓赋晨道:“老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前面有些不对劲,不如我们走大路吧,安全一些。”

姜子月笑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变得怪怪的,脸上的痘痘不见了,脑子似乎也开窍了,动作也麻利了,不会还有了第六感吧?走吧,哪能有什么事,走大路又要走回头,那可得多走十几分钟,你不是说饿了么,快点儿回去弄饭吃。”

姓赋晨心道:“可能是我多心了,汗滴滴的,老妈一个女人都不怕,反倒变成我怕了。真是,还说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呢。”当下也不理心里那一股奇怪的感觉,叫了母亲上车,向前踩去。

这条小巷子很长,要拐过几个弯才能到另一头的大路。两人刚拐过前面的一个弯巷,眼看还有几十米便要出小巷时,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了三个人来,两人拦在前面,一个堵住了后面,在那边拐角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闪闪的刀!

“停下吧,把钱都交出来,我们只想弄点钱过年,不想伤人。不过嘛,如果你们不配合,那也没有办法,也只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这三人都戴着那种能拉到脖子下面的帽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说话的是前面一人。

姜子月未料到真的会有人抢劫,突然被吓之下,想要大喊抢劫,却发现自己骇得声音都发不出了,张开嘴巴“啊啊啊”根本就叫不出来。

“喊也没有用的,现在这社会,谁人不是自顾自顾的,有谁敢来帮忙,他不怕挨刀子?再说,你一喊我们马上刀不留眼。”三人手里的刀不断的晃动着,其中一人恶狠狠的道。

“老妈,待会儿我一喊‘老妈’,你就跳下车,拿着包快跑出去报警。”姓赋晨竟然显得异常的冷静,也不回头,轻轻的说道。

姜子月被吓得话还说不出来,一听之下大急,但是姓赋晨却已不给时间给她多想,突然从脖子上把包甩到她的手上,大喊道:“老妈!”

“喊妈……”前面其中一人刚说了两个字,姜子月便下意识的跳下车,姓赋晨想也不想,一手抓车头,一手抓车座凳,“呼”地猛力向前面两人抡去。

这三人自是未料到他们竟然敢反抗,看到自行车甩过来,两人同时向旁边一闪,姓赋晨大声道:“老妈快跑。”

姜子月此时吓得够呛,哪里还会想,拽着包包向前面两人让出的路拼命跑去。

“想跑,拿钱来先。”后面那人一见,冲上去便想抢姜子月手中的包包。

哪知姓赋晨手中的自行车并没有放下,顺势一抡,自行车在空中甩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啪”地砸在这人的腰间,这人闷哼一声,摔下地去,不过他却下意识的反手一抄,将自行车抓住。

前面两人一惊之下,闪到一旁,看到姜子月跑了,呦喝之下,举刀便向前追去。

姓赋晨却早已防到他们会这样,一砸对后面那人,他便弃车向前狂奔,那人一抓车,他却一放,“哐当”声中,那人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被自行车架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