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夕曦没有多说,就算她平时多么冰冷,内心多么孤寂,但是或许每个女孩子都希望,一生中曾经有过这么一次,一个他对自己来一次英雄救美……即便是英雄面对的那些欲掳美人的只不过是几匹阿猫阿狗的牲口,美人随便甩几记美腿便能把他们全打趴下。

“美女,陪哥哥玩玩,哥哥不但温柔,而且还很猛,一定能让你爽歪歪的不得了……”

“哥哥的特长就是那儿特长,一定……”

……

看到护花使者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此时貌似还被吓得浑身发抖了,这帮小阿混便开始说起**言秽语来,有性子急的,也开始要上前动手动脚。

空气之中飘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姓赋晨虽然也喝过两瓶路边啤酒,还是能够闻得很清楚,看来这几个小混混是刚刚喝了白酒过来的,酒能乱性,更能壮胆,自古以来很多大事都是在酒后发生的。

“我的特长就是……”姓赋晨一直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此时腰突然挺直起来:“让你的所有能拉长的东西都变得更长!”

话语甫毕,倏地伸手,抓住一只伸向夕曦前胸的手,呼地一脚踹出,这人的身体便呼地平飞起来,然后便听到“喀嚓”一声,那人伸过来的那只手果然变长……脱臼了。

一声惨叫中,姓赋晨抓着他的手一放,这年轻人便呼地向后平飞而去,“嘭”的一声狠狠的跌摔在石灰石铺就的人行道上。

左脚一跨,刷地插到夕曦的后面,右手一探便即抓住后面一个阿混的左手,身体呼顶出去,“呼”地将那人扛起,一个背摔,将那人狠狠的摔到了四五米远处,飞摔之中,也是一声“喀嚓”传来,惨叫一声之后,然后才是“嘭”的一响,那人背部着地,身体一弓,传来痛苦的哼哼声。

余下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姓赋晨扶着夕曦的纤腰,刷地又窜到了前面,前面一人反应稍快,一脚向他踢了过来,姓赋晨顺势一捞一撞一扭,又是一声较大声的“喀嚓”传来,然后这人便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捂着大腿根部杀猪般的痛呼起来。

倒下了三人,其余三人才反应过来,呼地向后散开,哪里还敢近前,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人一个比一个痛苦之样,他们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互视了一眼,脸上均露出骇然之色,看到姓赋晨一脸微笑的盯着他们,突然撒腿就跑,顷刻之间便跑得无踪无影,只怕他们百米跑的考试时也没有跑得这么快。

“唉,真没义气,丢下自己的兄弟跑了。”姓赋晨摇了摇头,搂着难得脸上露出微笑的夕曦大步向前面走去,对于那三个躺在地上呻吟着的三个阿混的死活,他自是懒得去理的……谁叫他们交了那么不讲义气的兄弟,疼死活该。

“小晨,问你一件事。”在电梯里的时候,夕曦终于开口了。

“姐,什么事,你问吧。”姓赋晨还在抓着她的手,心想:“也不知道她一会儿会不会不让我回去,而是陪她在宾馆过夜,如果要我陪她,我陪是不陪呢?”

这个问题他倒是挺难下决定的。唉,有时做男人也不容易啊!姓赋晨心想。

只是这小子也不想想,无数的男人都想拥有他这样的艳福呢,这是不是叫做有了便宜还想卖乖呢?。

“你的功夫是怎么学的,连我都看不出你使的是什么功夫,似乎每一招都是浑然天成,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既象南派拳术,又似是北派腿功,仔细看时又象是合了两家之长,再看看似乎又什么也不是。好奇怪。”夕曦其实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了,只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此时两人共处一“梯”,问这些,刚好能打破尴尬和先前的沉默。

“如果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功夫我是天生就会的,姐,你相信不?”姓赋晨稍稍移动身体,与她面对而立,近在咫尺,十分诚恳地道。

“嗯,你说的我就信。”夕曦避过他的目光,轻声说道,芳心却是“卟通卟通”的乱跳。

“叮……”

电梯到了,刚好解了她的围,走出电梯,姓赋晨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直来到了预订的房间前面,姓赋晨才不得不放开了她。

两人的相遇,虽然有点必然,可是两人能够象今晚这样,却有着太多的料外,姓赋晨不否认,如果不是在上岛咖啡包厢中自己一时气不过她的那一句“小男孩”的小视,两人不可能这样。

看着她取出房卡,开了门,姓赋晨一直默默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离去。

其实他的心也有点乱,此时此刻,他反倒没有了先前“她会不会留我下来陪她”的想法,只觉得此时此情此景,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哀愁。

或许,从这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起,两人又将回到以前的样子,一个还是高二的学生,一个则回去做他的女朋友的贴身保镖。

想象的,跟实际的东西总是有些差别的;又或许是夕曦的心里早就想好了以后要走的路吧。

此时的她,竟然显得极其恬淡,淡得就好像姓赋晨只是一个送她来找房间的男服务员一样。

“小晨,明天我一大早就回苏州了,你不用来送我,拜拜!”夕曦一说完,便即“嘭”地关上了房门。

“再见!”姓赋晨举起手来的时候说话的时候,门口已经紧紧的锁上。

他手举在空中,愣了半晌,心里轻轻一叹,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他不知道夕曦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段有些纷乱的情缘。

进攻还是顺其自然?。

走出流芳大酒店的大门,一缕还略带着寒意的风儿吹拂过来,他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街道上,行人几稀,有的,只是行人乱径的塑料袋子被风带起,随风飘去,也不知道会飘到哪个角落。

“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若有缘,总会在一起的。”姓赋晨看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在街道拐弯角消失不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