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当年在襄城之野遇到的那个小童”,修曼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二人,却见二人已经笑得滚倒在地。

“呀,你俩真没学问,想当年黄帝可是亲口叫我天师的。”

“就凭你,笑死人了”,林离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信是吧,这件事庄子可是有记载的,黄帝向我问路,我就告诉他了,我可是个修道之人,骗你们干嘛。”

“好像是哦,老爹,《庄子》里面确实记载了这件事。不过没名没姓的,谁知道那是你啊。”

“这个……”修曼白皙的脸上突然飘起两朵红云。

“好啦,我信你就是了。我问你,那五个生魂要抓你,你干嘛还跑回来啊。”

“兵法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那些家伙也真是,这么多年了,还不肯放过我。”修曼露出无奈的表情。“况且,在这儿由你这个靠山,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哇哇,原来我有这么厉害啊,不过仔细想想,我确实挺厉害的!”

“没错!你有很大的能力,不过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只有你能打败萨多!”

“我?开玩笑吧!我跟他不是很熟,他也不是我杀父仇人,我干嘛对付他。玉皇大帝不管事儿吗,任由这些鬼胡来?”林离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因为你是……”

“哎,没有什么是不是,我现在要去上课了,你和老爹慢慢聊,嘿嘿。”林离狡黠地一笑,撒腿溜了。

到学校时,校门已经关了,只好翻围墙啦,这是他一贯的把戏。待会儿又得罚站,林离心想着。

越过围墙,进入教师宿舍后面的竹林,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林离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却见校长李长江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嘴巴跟猪吃食似的乱拱,两手肆无忌惮地在女人胸脯上揉搓。

老色鬼!死太监!林离心里用各种恶毒的词语骂了李长江一百遍。眼睛却是看得差点抵抗不住地心引力。

只见李长江站起身来,把裤子内裤脱了扔到一边,露出白花花的屁股,继而又俯下身去解女人的裙带。

林离看见那屁股觉得恶心,把视线转移到女人身上,这一看,却是把他的心扔到了北极冰川下面,凉了个透。

原来那女人竟是自己爱慕已久的美术老师康情,林离心头的寒冰即刻被怒火融化了,他恨不得阉了李长江这个太监,让他下辈子还当太监。

“别动!”林离大声吼道,眉心射出一道火焰,正中李长江后门。

李长江跟上了弹簧似的蹦起来,疼得“嗷嗷”直叫。

林离飞快地冲动他身后,“滚”,抬起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李长江吓得魂飞魄散,裤子没穿就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一脸惊愕的康情和神色逐渐转为凄苦的林离。

康情很快变得木然:“你都看见了!”

“是的,看得很清楚!”林离的声音有些激动。

康情对他的情绪感到意外,他想不通眼前这个小孩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你会告诉别人么?”

“不会!”林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气。

康情心里一凛,低下头避过他的眼神:“为什么?”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我向你保证!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任由那个老色鬼糟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现在,你要做的是去上课。”康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冷冷地说道。

林离很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他捡起李长江留下的红内裤,说道:“那我先走了。”径直往操场奔去。

课间操时,所有人都望着“国旗”窃笑,校长李长江脸上像被人抹了牛粪,手脚发麻,出了一身汗。原来好好的五星红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鲜艳夺目的红内裤。

体育老师肖国栋眼疾手快,忙把它取了下来,只见内裤上写着:李校长收。肖国栋又忙不迭地把内裤送到校长面前,李长江差点没晕过去。

……

美术课上,康情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离一样,林离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兀自东张西望。同桌何善说道:“林离,康大美人在看你呢!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去你的!我要睡觉了,别妨碍我。”竹林的事让林离心烦意乱。

“啊哈,原来是要去梦中与康美人相会啊,请便,请便!”何善做个鬼脸,又目不转睛地欣赏美人儿去了。

林离睡得正酣,梦里狂叫狗头铡伺候,将李长江那分身铡得稀烂。正大呼快哉,谁知耳朵一热,便被人提了起来。

林离抹了抹口水,眼前模模糊糊地现出一张连嗔带怨的秀脸,神志立马清醒了七分。

“下课后到我办公室。”

何善在一边偷着乐,阿娇却一脸地不平,林离打了个呵欠,继续搜索刚才的梦。

“你昨天干嘛去了,我找了你一整天?”何善问道。

“别烦我,我翻脸啦!”

“你翻给我看看!哎哟……”何善惨叫一声飞出窗外。

“你有什么话要说?”康情沉声问道。

“你这样说话一点都不好听。”

“你什么态度?你不要以为……”康情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你别生气,女人生气很容易老。”林离邪声邪气地说道。一边托起康情的下巴,眉心的火莲隐隐流动,“你可不能老得太快哦,我还要娶你呢。”

康情气得酥胸剧烈起伏,盯着林离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眼前的少年掌控了。

“我现在是在调戏你啊,你不生气吗?你喜欢被人调戏是不是?”

康情的身子猛地一颤,“啪”地一声甩了林离一巴掌。

林离怔怔地捂住脸,继而笑着说了一句:“我很快活!”

林离走了,康情感觉心中咚咚地有面鼓在敲打,时而胸脯像个纸糊得严密透顶的亮窗,又闷又透不过气;时而又像身子里面空了些什么,需要有什么东西去填补。脑子里似乎有一个朦朦胧胧的愿望,自己却不清楚这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她拿起作业批改,上面的文字都变成一张邪里邪气的笑脸。急忙将本子合上,脸上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