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吕田一直都没有醒,蔡馨越发担心。

不过好消息是,他的身体因为每日里补充生理盐水,吃一些流质食物,喝药,虽然渐渐消瘦下去,可是身体的生理机能却没有变坏。

细心的用干净的半湿帕子给吕田擦了脸,蔡馨才又将咸咸的生理盐水端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度给吕田,让他喝下去。

盐水是咸的,可是蔡馨尝在嘴里却觉得有点苦。

喂完盐水,又用帕子给吕田擦了嘴,蔡馨这才将袖子挽了挽,开始给吕田做全身按摩。

吕田呆在**的时间长了,如果不经常给他做做全身按摩,肌肉会慢慢萎缩的,这当然不是蔡馨愿意看到的,所以蔡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每天坚持给吕田做做按摩。

好在蔡馨练过武,底子算得上好,要不然,这体力还真心跟不上。

“夫人,夫人,好消息啊,夫人……”蔡馨刚刚给吕田按摩完,正想着做点什么松松有些酸痛的筋骨,就见平安一路横冲直撞的大叫着冲了进来。

“什么好消息?”

“孙,孙飞,孙,孙飞回来了……还有夫人说的那个什么,什么重金大夫也来了……”平安因为跑的及,气喘吁吁的,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重金?重金?仲景?张机张仲景来了?”

“是呢,是啊。不仅是张大夫来了,吴大人派去南方寻槟榔子的人也回来了……”平安终于喘云了气,急忙把她刚刚在外面听到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对了,张大夫呢?你怎么没请张大夫过来替阿田看看?”蔡馨以为是平安跑得快过来通知她,忙往外面张望,却根本没看到后面有人来。

“不是,不是奴婢不愿意,而是。孙飞他们一路上找到张大夫又匆忙往回赶。这一路上赶的太急,张大夫他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吃不消。家主说,等明天。张大夫好些了。就马上带张大夫过来给将军看呢。”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蔡馨也想张大夫立马来给吕田看病,可是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心底,蔡馨在庆幸找到张大夫的同时还有一丝恐慌。

张机张仲景和华神医可以说。代表着这个时代医学水平之最了,华神医早前已经看过了,却根本不能确定吕田突然病倒的真正原因,现下只能勉强维持原状。

如果明天张机看了,也无能为力,那她该怎么办?

这一夜,对蔡馨来说,出奇的煎熬,想要睡去却每每被噩梦惊醒,最后,蔡馨也不睡了,坐在吕田身边,握着吕田的手一直到天明。

清早,蔡馨在鸡鸣声中,放下吕田的手。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蔡馨例行开始给吕田收拾,然后接过平安递过来的粥给吕田喂食。

“夫人,张大夫过来了……”

“啊?这么早?”蔡馨问着,却还是抓紧时间替吕田收拾了一番,这才迎了出来。“这位就是张机张大夫?”

“是”

“蔡馨久仰先生大名。”看着面前慈祥和蔼的白发小老头,蔡馨不得不感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非张仲景此时就站在她面前,她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眼前看上去和身边人无异的小老头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医圣?

“夫人客气了,不知夫人现在可否方便,允小老头看看令夫的病?”

“多谢张先生,张先生请。”将张机让到室内,怕人多留下打扰了张机问诊,多余的人自动退了出去,最后屋里只剩下了张机张仲景、陪着来的吕布、华佗以及蔡馨四人。

“张先生,阿田他怎么样?”

张机请脉时,蔡馨不敢打扰,此时见张机已经把完了脉,赶紧上前询问。

“听说,吕公子是在洛阳附近得的病?”张机没有回答蔡馨的问题,反而转头问了吕布。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洛阳西南,距离洛阳**里处?”

“先生如何知道的?”吕布诧异,这事儿一开始就连他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吕田生病,一直查不到原因,吕布派人去细查才知道吕田去过那里。

“那就对了。吕公子这病可治,只是……”张机沉吟,只是药比较麻烦。

“真的,真的能解?”一听张机说吕田的病可以治,蔡馨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是的,可以治”张机点点头,“不过,这药材比较麻烦。”

“没关系,没关系的,需要什么先生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备齐的。”

“是啊,是啊,张先生,只要能够治好二弟的病,先生需要什么,布一定双手奉上。”相比较蔡馨,吕布的这个承诺就要有力的多,比较他是并州一州之主,人力调派等问题上要方便的多。

“既如此,那老夫就直言了,二将军所患之病,需要的药材很多,其他倒还好说,只有几味药很难寻,而且老夫手里并没有这几味药材。”

“张大夫不妨说说,都是哪些?也许家中府库里有也说不定?”

“是啊,是啊,即使没有,我们也可以出去寻来的。”以现在并州的实力,只要这药材存在在中原大地上,那并州一定可

以想办法弄到的。

“那好。”张仲景想了一下,就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长长的药方子,并用笔墨将药方子中几味药材圈了出来。“就是这几味五莲草、槟榔子、红娟青花以及卉头根(药材多是编的,大家不要太较真。)”

“槟榔子?这个,这个吕家有啊。”她前不久才请吴辉派人去南方弄回来的,昨天才刚收进库房……

“不错,刚刚从南边带回来的……”这事儿吕布和华神医也知道,因此都连忙点头。

“真的?可否容老夫辨验一番?”倒不是不相信他们说的,张机只是怕他们不懂医术,认错了,到时候若是急需时才发现错了,那就麻烦大了。

“这个自然,来人,将库房里的槟榔子拿过来。”

“先生看看,是不是这个?”从平安手里接过槟榔子递给张机的同时,蔡馨也看了看。

应该没错,蔡馨心想,前世大学时蔡馨的一个室友生活在南边,新学期给大家带土特产时,她带到过学校一些,蔡馨看过,还尝过。

槟榔子个头不大,味道有点苦,有点涩,不过据说医用价值很大,可以杀虫、消积、行水还可以治疟疾、血吸虫病,甚至还能制洗瘴丹。

“没错,确实是槟榔子。”张机将槟榔子拿到手里细细研究了一番,又尝了尝味道,才点点头确定这就是槟榔子,然后许是想到其他几味药材也许也不会太难找到,张仲景脸上的凝重稍微少了一些。

“夫人,这里还有一些药材,也是杜大哥他们从南边带回来的,据说都是当地难得的药材,要不要给张先生看看,也许有用得上的呢。”

“对啊,还是平安想的周到。”蔡馨从平安手里接过一大包打包好的各种药材,一边摆到房内的桌子上,一边道,“张先生这是家里家将从南方一道带回来的,麻烦张先生一起看看,可有什么用得上的?”

见张仲景上前,蔡馨让开身子,眼神对上旁边站着的华神医,察觉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怠慢了华神医,连忙眼神中报以歉意。

好在,华神医也不是那肚量狭小的,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一起上前帮忙查看药材。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有了,红娟青花有了,你们看,这个,这个就是红娟青花。”张机一时兴奋,一把抓住旁边的华佗,把一朵红娟青花送到他眼前,求证似得让他看。

“是的,没错,这个红娟青花,我在典籍上也看到过,书上云‘红娟青花花朵两寸大小,花瓣繁复重叠,一花三色,花心为青色,往外黄色,花边为捐红色,且花有异香,闻之不忘……’这花正符合。”华佗高兴的点头。

这样一来,槟榔子和红娟青花有了,那给吕田治病剩下的就只有五莲草和卉头根了,这两样东西,他也在典籍上看到过,典籍上说五莲草生长在天山上,必须要常年积雪不化的地方才能生长,而卉头根这个东西更是可遇不可求……

“张先生、华神医,两位可否详细的叙述一下这五莲草和卉头根都长什么样?有啥习性,一般生长在什么地方?这样我们也能尽快将这两样药材找回来,今早给阿田医治。”

“是啊,还请两位细细给说明下五莲草和卉头根的生长习性什么的。”

“这个倒是不急,不过,吕大人,吕二夫人最好能找个大夫过来,同时去找五莲草和卉头根时也带上大夫,以免认错,产生误漏,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是极,是极,张先生所言甚是,吕卫,你去外面把墨大夫他们请过来……”墨大夫是吕布出征随行的首席大夫,吕布让吕卫去请墨大夫,看样子,这是要把墨大夫派出去找五莲草和卉头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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