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献帝去向的问题上,要说杨彪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杨彪他是大汉的太尉,却也是杨家的当家人,家中妻儿头上的天。

他也希望自己和家人今后的日子能够安定和乐、不用跟着献帝刘协到处逃命,不用时时时胆战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在脑袋上的屠刀就会落下……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当然,如果可能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因为在这乱世只有权势、名声才能更好的安身立命。同时他也不想让祖上蒙羞。

要说对天下诸侯,他也不是没有过考量的,刚开始他最看好的是冀州,毕竟袁家四世三公,行事便宜。

可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他错了,袁绍那小子虽然也不错可是跟袁槐那老家伙的老奸巨猾相比还是差得远,要是袁槐那老家伙还在,也许袁家还能成事,可是袁绍……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恐怕还有的磨。

现在嘛,他最看好的自然是并州,只可惜,他心里也清楚,迎献帝的事儿,并州怕是不会做,一来并州不需要,二来麻烦。不过要说这事儿并州不会搀和,那杨彪也不信。

这件事儿背后肯定或多或少的都有并州的影子,接下来并州肯定会各种搅局,不让冀州、徐州如愿,而他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虽然争得是献帝,却实际上献帝在其中充当的角色恐怕,说得不好听点,恐怕也就是个有生命的物件儿,只看冀州、徐州、并州这三方博弈,最后花落哪家了?

所以杨彪与其说是给献帝出主意,倒不如说是想把这水搅得再浑浊一些。

“太尉,我在这儿可是离开不了的……”确实离开不了,每次献帝刘协出门,李榷都会派上一堆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人跟着,根本就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陛下,那是从前李榷势力强大,如今杨奉反水,胡、羌归去,李榷实力大减,如果我们再制造点混乱……”

“对啊,如果这里乱了,李榷顾忌不过来,防卫势必会有疏漏,到那时,朕就可以离开了……”想到这里,刘协也激动了,伸手一掌击在杨彪的肩上,把猝不及防的杨彪打的身子一点好不容易才稳住。“那这混乱又该如何制造呢?”

杨彪见献帝听进去了,就把自己胸内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陛下,上次李榷派人路上埋伏截杀樊稠,哪料到樊稠命大、没有死……”

“?”献帝没听懂。

好吧,杨彪也是无语了,原本想把话说的委婉一点的,却没想到,刘协竟然没听懂,只能继续道,“陛下,上次刺杀之后,李榷、樊稠已经结了仇,而且臣听说,樊稠之所以回来投奔郭汜,就是为了杀死李榷报杀身之仇……”

“哦,朕明白了,制造混乱,这个樊稠就是突破点……”

“陛下英明。”终于听明白了,杨彪抬袖摸了两把脑门上不存在的汗。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太尉大人来办。”献帝倒也光棍,直接袖子一甩把问题丢给了杨彪来解决。

“陛下,这……”

好吧,我解决就我解决,杨彪抬头看着刘协远去的背影,任命的回去找门客谋划去了。

再说樊稠

李榷、郭汜罢战言和后,他虽然心有不满,却选择忍而不发,并非因为他把这仇恨放下了,而是将仇恨放到了心底,经过时间的发酵,等到爆发的那一日恐怕会更加剧烈。

这日,樊稠像往日一样在营里闲逛,却见一女子从远处缓缓走来,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娇态。

“那女人是谁?谁找来的?”长得倒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用起来如何?樊稠一段时间没有找女人了,此时见到一个长得不错的,就惦记上了。

世人皆知,西凉士卒勇悍跋扈,军纪散漫,可以说西凉军中自董卓起,就没有禁女人这种说法,反而有时候为了鼓舞士气还会用女人作为对将士们的奖励。

所以此时此刻,樊稠也没有起疑,只以为是营中士卒找来泻火的烟花女子。

樊稠身边的近卫也都以为是烟花女子,所以当天晚上,那女子就躺在了樊稠的**。

知道是近卫‘孝敬’的,樊稠也不客气,因此干净利落的撕了衣服,也不理会那女子微弱无力的挣扎就这么把人给睡了。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瞎嚷嚷个啥……”樊稠刚把人给睡了,此时心情正好,因此倒没真的生气,不过还是把那急匆匆跑过来的近卫给训了一通。

“将军,那,那姑娘,那姑娘,她,她是……”

“你说那小娘们?不错,你们这事办得好,重重有赏。”樊稠此时正餍足,倒是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不是啊,将军,那是,那姑娘,她是李榷的闺女……”近卫都快哭了,本来还以为是个烟花女子呢,将军睡了也就睡了,可是那,那是李榷那厮的亲闺女啊,要是让李榷知道了,他们,他们还能有活路吗?想到李榷那厮暴怒的样子,近卫莫名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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