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绿珠虽然有种极度受辱的感觉,可她怎么也无法讨厌面前这个动作温柔、相貌俊美的四王爷。

一惊之后,她发觉自己的左手已经可以举起,便使尽吃奶的力气,向他胸前推去,可惜她的力气还太小了,元怿会错了意,以为她在迎合自己,俯下脸庞,轻轻咬住她的红唇,慢慢啜吸起来,他的舌头也温柔地顶开她的唇齿,侵占般地袭入。

这让胡绿珠浑身像打摆子一样发抖,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吓终于让她恢复了一半的力气。

元怿的舌头熟练地在胡绿珠的唇齿间缠绵着、游弋着,他柔软温暖的嘴唇用力搓揉着她从没被男人吻过的嘴唇,有一刹那她几乎感到了吸引,可少女的贞操感让她毫不犹豫地用已经能活动的牙齿猛地一下子咬下去,肩头又使劲将元怿撞开,怒道:“四王爷,请你放尊重些!”

元怿正情浓之际,忽然被猛咬一口,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了被咬出牙印的嘴巴。胡绿珠一出口说话,更让元怿的酒醒了一半,元怿擦了擦唇上的血丝,斜着眼睛瞧着她,也没生气,笑道:“好啊,原来你不是哑巴,你不喜欢我吗?”他的温柔的确是挺引人遐想的。

胡绿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摇摇头,摇过头又觉不妥,马上又点点头,想一想,又摇了摇头。刚才咬人的力气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胡绿珠软绵绵地扑倒在被窝里面,叹了口气。

元怿看得可乐,轻抚了她又黑又滑的长发道:“听说你是新来的,我也不难为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以后……我会常常来猗红馆看你的。”

瞧瞧,他还来劲了,不但一心想梳笼了她,看模样还想长包她呢。胡绿珠“呸”了一声,往内床一个翻身,掩紧自己胸前的大红胸围道:“你别过来,我是好人家女儿,我爹是当朝命官,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女孩儿,不会跟你乱来的。”

元怿乐了,哪个当朝命官会把自己女儿送进窑子?朝廷的官俸有那么微薄么,要卖儿卖女地过日子?瞧她那满脸红晕的模样,还真挺可爱的。他支起头,lou出**的胸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哦,还是个千金小姐,你爹是谁呀?”

“我爹是……你管我爹是谁呢。”胡绿珠刚想说她爹是尚书胡国珍,又怕辱及她爹的名声,把脸一板,不肯告诉他。

元怿收拾了笑意,冷冷地道:“我元怿从来不强迫女人,哼,你以为我缺女人吗?明的暗的,想和我春风一度的夫人小姐,也不知道有多少,可能让我元怿看上的女人,却寥寥无几。”

他满脸都是不悦之色,显然是受了打击了。

元怿翻身坐了起来,将一件淡黄色长袖绣裳披上,背对胡绿珠道:“你快走吧,没想到本王今天被一个猗红馆的姑娘给羞辱了……”

“我不是猗红馆的姑娘!”胡绿珠怒道,今天真是倒霉,不但莫明其妙被卖到猗红馆,还糊里糊涂被夺去了初吻,臭男人,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吗?要不是年龄大了两岁,她还打算参加下个月的选秀入宫呢,要是皇上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今天被清河王恣意摸了个够,那可怎么办啊?

“那你是谁?”元怿侧过脸来,满脸都是不信之色。

胡绿珠发现,从侧面看元怿,更加俊美无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眼睛不算大,眉毛不算浓,头发不算黑,可凑在一起,英朗帅气,如星如月,也不知道从前打动过多少女人的芳心,而且他眉间总有一层凝重的忧色,更会令母性强烈的女人们心动。

“我……我……我……你有没有听说过洛阳城最漂亮的女人是谁?”胡绿珠豁出去了,元怿要是走了,换个别的男人,可不会这么君子,算了算了,就算满城的人知道她进过窑子,当过一天头牌,也比真被个猥琐男给破了处女身强吧?

“没听说过。”元怿不客气地说。

不过面前这个哆嗦在一团被子下的大龄女人确实美得惊人。尔朱王妃是契胡人,有匈奴血统,碧眼高鼻,比鲜卑人更加轮廓鲜明,可尔朱王妃的美毫无灵气,显得很空洞,于皇后也很美,可她的傲气让人不敢接近,来自高句丽的高夫人更美,可高夫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而面前这个女子,她的美充满了灵性和诱惑,她的眼睛那样慧黠可爱,让他真想完成刚才那个深吻。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六年前七十七家媒人在西城邀人群殴,是为了一个很美丽很美丽很有才很有才的千金大小姐啊?”自己真的这么没人气啊,迫不得已,胡绿珠只好提起自己最自豪的一件往事。

当年,绝色一代女在西城引起的血案,可不是一桩两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