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无良的一席话打动了无数人的心,不仅仅是云阳需要那个异物,就是其他人也双眼放光无比渴求那般神物,自然那神物如今可有下落成为了主题。wWw,QUanbEn-xIAoShUo,cOM

“神物下落不明,而且几百年来也不曾出现,谁也不知道到底遗失于何处,甚至有人怀疑曾经是否存在这样的异物。”无良继续说道,学识渊博的他总有着异样的消息。

“空穴来风。既然有这传言就自然是真实的!毋庸怀疑。只是此刻尘封于历史中不曾出现罢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特别是云阳想到了无良说的一句话——因为归峰之上有你需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可以打破你修为的障碍,让你废体的诅咒彻底消散。

“难道他口中异物就在归峰之上?”云阳觉得无比震惊,将原本盲无头绪之物瞬间定格在了一定范围内,无疑是最大的惊喜,他有种迫不及待,像看看那般异物到底是何东西?

“你口中念叨什么呢?什么东西在归峰之上啊?”空庆距离云阳很近,自然也隐约听见云阳在那里碎碎念着。

“哦,没什么!”云阳赶紧岔开话题,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惊讶,如果被他人得知,那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恐怕那些峰主甚至于掌教都会从中夺取。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归峰修炼向来随意,无论你怎样,但必须有所成就,而这样的成就定然是要在四峰新手赛中表现出来。我不希望继续出现垫底表现。”无良说完,居然开始整理起那乱糟糟宛如鸡窝似的头发。

“峰主口中的随意是何意思呢?”此人名为索安,天赋极高,分峰石上放射出璀璨无比的光彩,特别是归峰石居然呈现出透明状,甚至于有人怀疑是创峰始祖的后裔,与罗成有着相似的奇骨,只是此人孤傲自负,向来独行偏激,所以也没有多少人和他在一起。

“意思是你的修炼没有定准,你可以每天去修炼,也可以每天去闲逛,但唯一要求就是在四峰新手赛中赢。听明白了吗?”虫雅的声音可比无良要尖锐的多,而且充满着霸气。

“明白了!那师姐,四峰新手赛何时开始呢?而我们的剑法又是何人指导呢?”索安继续问道。

“你们大家都由我亲自指导,至于那五个人则按照你们师姐要求,由你们师姐指导,哦对了,还有你们两个小子,也由虫雅指导。四峰新手赛在四个月后举行。”无良之言直接将云阳等人打入冷宫。

“那小子我来指导。小虫子,你老木叔要个人应该可以吧?”不知何时,老木居然出现在了云阳身旁,白须飘飘皱纹重叠,一条围裙一柄菜刀,总给人胆颤的阴寒感。

“既然老木叔要这个人了,那就送给你了!我还少个呢!”虫雅笑嘻嘻地说着,完全不拿云阳当成人,这让云阳满腹怨气。

“我又不是东西,你们送来送去的,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云阳扯着嗓子喊出话来,却惊奇地发现别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既然你不是东西,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我的菜刀可喜欢喝年轻人的血。”老木满脸阴冷笑意,晃动的菜刀散发着阵阵寒光,让云阳有苦说不出。

“师傅——别生气,要淡定。”云阳立即换上一副尊敬讨好的模样,这才让老木开心的点头称是,而一群人皆无辜的摇头,齐刷刷的一声哀叹,似乎在替云阳悲哀。

唉——

“唉什么唉,你们难道也想吗?”老木猛然吼道,实在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底气如此十足,如惊雷般炸地在场所有人耳膜发麻,头脑发晕,然后整齐而又快速的转头,看着高台再也不去关心云阳了。

自此云阳算是陷入魔掌了,整天被老木挥舞着菜刀在膳房外追赶着,稍有不慎,便发现手臂上的肉张开了嘴。虽然没有任何痛意,但那白森森的骨头着实吓人,有几次将云阳吓晕过去。

七日来,云阳没有学到任何剑法,准确的说,老木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归字诀的只言片语,就知道每天挥着菜刀“追杀”着云阳,而那时,便可以听见云阳惨无人道的吼叫,甚至于还有咒骂。

“唉……仁兄的处境比我可苦多了。”空庆正坐在一处岩石上,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抓着鸡腿,悠闲自得地吃着,而且还时不时地看着云阳在膳房前奔来跑去,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和那个废物比起来,我们算是幸福了!知足吧,各位兄弟。”在一处屋檐下,厚道五人加上凤永顶着一个木桶在扎马步,只是恶臭让走近他们的人如避蛇蝎,因为头顶木桶内有大半桶粪水。

“是啊!还好我们顶的是粪水,如果顶的是大刀,那我们可就惨了。”黑狗的脸部损伤已经好多了,毕竟都是修炼之人,只要不伤及道基,皆无死亡的可能。

“可不是么?粪桶到了最多粪水撒身上,如果是大刀倒了那可就不是身上臭那么简单了。如果像云阳,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七日的相处,凤永和五人帮渐渐融合了。

没过多久后,六人眼睛瞪得恨不得眼珠子都飞出来了,因为虫雅扛着一柄大刀走了过来,而此刻,膳房中云阳的咒骂声停止了,老木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捋着悬至胸口的长须。

“不对啊!再来。”老木此话一出,膳房中再度响起云阳被追赶时的咒骂声,又是一个时辰,山下各处修炼的人都皱眉看着膳房的那个方向,更多的是替云阳捏把汗。

云阳一天的折磨在老木为无良准备玲珑玉轩包时结束了,然后老木便严声呵斥云阳,让他离开膳房,而此时阳光虽已西陲,但依旧是灿烂夺目,根本未到休息之时,通常情况下,云阳会在这个时候去树林,找个无人之所,练习太乙三才。

而今日,当途经那扇屋檐时却惊奇地停了下来,六人虽在扎马步,但那马步的姿势实在让云阳觉得别扭的很,而且他们头顶还悬着一道块黑布,似乎黑布里藏着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姿势?在做什么?练习跷二郎腿?”云阳走近看了看,只见六人悬空成坐凳之势,而且左腿上踢,完全靠右腿支撑着整个身体,而且在臀部下方还摆放着一根粗大的木棍,一旦坐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别动我们。我们头上有大刀,危险。”凤永赶紧阻止了云阳的好心之举,因为他们头上悬着的黑布中藏着一柄大刀,而且牵动着每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动,那柄大刀就指不定向着谁劈来。

“难道你们七天来,都顶着这柄大刀?”云阳觉得虫雅的手段还真不比老木差。

“这是刚刚换的,前几日我们都顶的粪水。还不错,和你比起来,我们算是好的了。”凤永虽然说着话,但其他五人都为他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动了大刀掉下来,掉在他头上还好,掉在自己头上就冤枉了。

“唉,说的很对。我这几日经常看到自己的骨头或者是内脏,很神奇。”云阳无奈地说道,七日了,自己连归字诀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反而每天都被逼着施展三步虚天,唯有这几日云阳发现了老木的意图,所以改变了步伐,变得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