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唇语,是靠看别的说话时嘴唇的动作来解读别人说的话,是种很难的技巧,有一些听力障碍者会使用这种技巧来与他人交流,普通人不会去学这个,一来难度高,二来这个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练习,谁没事闲得抽啊。

岳青突然“哦”了一声:“我妈经常去特殊学校做义工,我一直琢磨着,她又不会手语,怎么与那些孩子沟通,原来如此。”

“怎么你这个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苏柏只觉得奇怪。

“或许她觉得没有告诉我的必要吧。”岳青说道:“我懂了,因为那只女鬼被下了禁言咒,我母亲可以通过她的唇语解读她的表达。”

“不是有卫在吗?”崔颖一针见血:“在古墓里,女鬼可以影响到卫,传达她的意思,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依靠卫,可是他们现在只带女鬼进去,还是说,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我有完整地转达给我师父。”白墨轩的眉毛抽了一下:“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四人沉默下来,这就更不寻常了,果然唐老板有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撇开卫,单独带女鬼进去,苏柏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搞什么嘛,这女鬼明明是我们找到的,唐老板这回也太不厚道了。”

“喂,好歹是你老板,你还要再大点声不?”崔颖说道:“我倒是觉得唐老板不是坏人,他或许只是有他的考虑吧,着什么急,再说了,里面可是岳青的亲生父母,还怕他们会给我们下套不成?”

“这也有道理。”苏柏还是抑郁不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你要废话到什么时候?”白墨轩说道:“我相信我师父,我累了,姑姑,我去你房间休息一下,你们就慢慢等着吧。”

不愧是大牌啊,苏柏望着白墨轩的背影,转头问雪纷:“雪纷姑姑,白墨轩是白老板的儿子,那你和白老板?”

“没有任何关系。”雪纷冷冷地说道。

麻,又乱成了一团,苏柏举起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算着:“你说白墨轩是你的亲侄子,白墨轩的父亲是白老板,可是你又和白老板没有任何关系……这怎么也说不通啊,这关系乱得,我看比月老的红线还乱!”

雪纷皱着眉头,转头就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苏柏继续纠结中:“不对啊,你们说说看,这关系能扯得清楚吗?不过啊,你们想,白老板可真年轻啊,看着也就三十五岁左右,却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这事情也不对劲,三十五岁,儿子十八,那岂不是十七岁就生了,我的个lady gaga,十七岁……”

崔颖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巴掌拍到苏柏的后脑勺上:“不要再念了,念得我脑袋都大了,那是白家的私事,你要不要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八卦?”

这一下下手可真重啊,苏柏只觉得后脑勺都麻了,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委屈:“身为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嘛,我就不信你们不好奇,白老板真是好魄力!”

不过这又乱了,反正,白墨轩的身世之谜真是曲折,岳青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他看着父母进去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三人一鬼进去办公室足足一个多半小时才出来,岳白似乎很疲累的模样,他走到岳青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岳青的肩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唐三成见状说道:“还是让解语来说明吧。”

三人的眼睛齐齐唰唰地望着解语,解语吐出一口气去:“你们发现的墓室,的确是朱允的墓室,当初,刘伯温与太祖一番对话,引出了烧饼歌,歌中对于朱棣夺位已经有了预示,所以太祖为了自己的王孙着想,提前就开始谋划,除了在王宫里打造了一条逃生密道,更打造了一支秘密卫队,在朱棣攻入皇宫的那一天,这一支秘密卫队带着朱允离开,与他一起随行的,还有朱允的妃嫔、子女,这一队人马一开始在崖棺里生活,最终落脚闽南,而朱允的后事,太祖也替他准备妥当,就是你们看到的土楼,刘伯温在那里设下了幻阵,让附近的乡民以为土楼中间有神邪附体,不可靠近,所以这些年来,那地方几乎成了无人村,但凡年轻力壮的都选择在外打工,在外安家,可实际上,刘伯温的幻阵早就失去效力,现在这些乡民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想到那个老太太,苏柏的心里颤了一颤,恐惧真的会让人崩溃,这才是幻阵最终的目的吧,制造恐惧,保土楼下面的墓室安全:“那个女鬼是什么人,他们和摇光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