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狂战士传说

“哈拉尔一世(harald i)的禁军中有狂战士,即使用武器也伤不了他们”。

————13世纪的冰岛史学家斯诺里·斯蒂德吕松曾经如此描述。

这个维京人身上都是刀剑伤痕,又有大面积伤口溃烂,又被那个中世纪贵族客人胸口插了十几刀,竟然还保持20%的生命值。

这个家伙是怪物吗?

“李。请你先考虑一下。”牛顿跑过来对李信说道。

“怎么了?”李信正在打开止血绷带和特效止血喷雾剂。

“这是维京人。”牛顿说道:“我在神学院的图书馆,看过对于黑暗时代的维京人记载。这些维京人的道德标准和现代人的标准完全不同。

维京人对于杀人、被杀死、死亡、都有独特的标准,用现代道德标准约束这些远古狂战士是可笑的。

在神学院收藏的《北方战记》一书中记载维京人的生活习惯。

大量的羊皮纸记载,远古的维京人有的习俗。”

李信咬开止血绷带的包装纸,说道:“恩,知恩图报,很好的习俗啊。”

“是的,维京人等价偿还,从不欠债。曾经有一位苏格兰的领主救下维京人部落首领。那位维京人首领伤愈后,思考两天两夜,杀死了那位苏格兰领主。

那位维京首领用斧头砸烂那位苏格兰领主的脑袋时候,这样说道。

接着,他了解欧洲贵族有着债务继承的传统。

所以,他将苏格兰领主的整个城堡,屠杀一空。

这样,债权随着北欧的季风消失,维京首领维护住维京人的信誉。”

李信都听呆了,手中的酒精消毒棉片听了下来。

在柜台吃着烤牛舌的日本贸易商人,井之头五郎也转过身说道,

“老板。我曾经和北欧狂战士们交易过。他们对于暴力尺度的判断,还有社会道德的观念和现代人完全不同。

而且,这个人披着熊皮,是一位典型的”

井之头五郎,是一位神奇的日本客人,从事跨时空贸易,到过很多不同的位面。

他和邪神洛基一样,是目前餐厅里招待的客人中唯一两位,是通过的门牌号,通过命运食之门来到餐厅的。

“berserker?”李信疑问道。

“berserker。音译:“巴萨卡”,是北欧神话的一种战士。

他们在发怒时,可以进入出神的狂暴状态,可以不着铠甲就迎向敌人进行战斗。这一特征导致了英语单词的“狂暴(berserk)”诞生。

这些berserker平时力量虽和一般战士无异,不过,脾气非常暴躁。

但是,在危急时能够进入无我的狂暴状态,突然涌出如恶狼般的勇猛力量,在战场上大发神威。

这些狂战士甚至可以不穿甲胄也不持武器,徒手杀死敌人或把敌人的喉咙咬破。

我曾经到远古时代的冰岛进行贸易,一位披着白熊皮的狂战士购买十盒cire trudon 家居火柴。

他的邻居为冬天生火,偷了几根柴火。

第二天,我在酒馆得到消息,那位披着白熊皮的狂战士屠杀了邻居全家。”

“就为了几根火柴?”李信声音颤抖的问道。

“是的,就是为几根火柴。”

餐厅没有走的客人,都被牛顿和五郎的描述吸引注意力看向李信。

叮!

李信视野中这个维京人的数据框再次发生变化。

消退。

生命值强制锁定解除。

这个维京狂战士的生命值开始迅速下降。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冒出鲜血,整个人平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李信也顾不得这么多,开始进行紧急治疗,用医用酒精棉花进行止血,接着,洒上云南白药粉,用止血绷带缠绕维京人的伤口。

一通手忙脚乱的操作,李信双手和身上都沾满腥红的鲜血。

这位2米3身高的维京人,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李信用掉三瓶酒精棉,八份的止血绷带,五包云南白药粉。

步行者罗洛的生命值在81%的时候,停止下降。

浑身是血的李信瘫倒在地上。

夏天,星期三。

李信给李偲偲发送消息,提及江州城市银行可能存在的债务隐患,建议她早点把房子卖出去。

李偲偲始终没有回复。

在等李偲偲回消息的时候,李信打量着柜台上大块的灰白色清香四溢的固态腊状物质。

这是足足一公斤重的龙涎香。

自古以来,龙涎香就作为高级的香料使用,它的价格昂贵,差不多与黄金等价。

1912年12月3日,一家挪威捕鲸公司在澳大利亚水域里捕到一头抹香鲸,从它

的肠子里获得一块455千克重的龙涎香,并以2万3000英镑的巨价出售。

1955 年,一位新西兰人在海滩上捡到一块重7kg的灰色龙涎香,卖了26万美元

目前的天然龙涎香的国际市场,每公斤的收购价在1至45 万法郎之间。

香料公司加工后的售价为每公斤6至10 万法郎。

井之头五郎前往龙涎香市价最高的1961年,帮李信联系巴黎拍卖所,起步价是12万3000法郎。

这是上周救下的那位维京狂战士在餐厅饱餐一顿之后支付的餐费。

用餐完那位维京巨人就回自己的位面去了。

牛顿在神学院看到《北方战记》古籍,是一位丹麦的修道院传教士在黑暗中世纪著作的书籍。

那个时代,是维京人肆虐的时代,地理位置处于北欧、西欧、东欧交界处的丹麦王国,饱受维京海盗的摧残。

特别是那些囤积大量粮食,金钱和美丽修女的修道院,是北欧海盗们的重点光顾目标。

所以,《北方战机》书籍中对于维京人的黑化描写也是理所当然的。

加上黑暗中世纪后期至文艺复兴时代,甚至牛顿所处的1718年,乃至整个18世纪,教廷仍然掌握时代话语权。

这样对于喜欢掠夺修道院的维京人残暴、疯狂、贪婪、嗜血的历史定位,基本是当时欧洲的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