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深淡淡扫了一眼过去,不怒自威。

厉城戳了戳厉邵,示意他闭嘴。

倒是文希嗤笑出声,“我文希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似乎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咱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说着还有意瞥了眼镇定自若的厉挚。

厉挚自然也收到他异样的目光,心头缩紧,暗自思索着他话里影射的背后意思。

忘恩负义?

指他吗?

是啊,相比两个弟弟,厉云深给他的惩罚也许算是大恩大德了,可是,那却是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底下,那对他来说比任何惩罚都来得残酷!

“叮!”

电梯到了,厉云深率先走了出去,再是文希,然后是厉挚。

文希忽然停下脚步,侧首在厉挚耳边道,“你以为自己真有那种****运,指定的穷岳父在一夕间摇身一变成了中东油王?呵!大哥,拜托!你早就过了天真的年龄了!”

厉挚惊愕不已地看着转身离开的文希,再看向走在前面的厉云深,忽然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因为文希这句暗示全乱了。

“大哥,怎么了?”厉邵发现厉挚不对劲,上来问道。

厉挚摆手让他收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b,你当初就该真的把他丢到贫民窟去当上门女婿!”文希有些不平地道。

厉云深凌厉地瞪了他一眼,“有时间去多事,不如打电话催催东西怎么还没送到!”

“呃,是!”文希惭愧地拿出电话,低头拨打出去。

不一会儿,文希脸色骤变的回过身来,“b,证据……不见了。”

厉云深眼眸一沉,一把揪住文希的衣领,字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不见’是什么意思。”

“就是……丢了。”文希顶着风暴如实禀告。

“丢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厉云深狠狠丢开文希,狂躁地叉腰背过身去,但还是没法冷静地回过头来厉声吼道,“那是唯一可以取胜的证据,从组织那过来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你现在告诉我——丢了?嗯?!”

“b……的确是丢了,是我不好!我应该亲自回去拿的!”文希顶着压力道,他也不愿意相信啊,可事实真是这样。

“哟!云哥,还没开审就已经这样了,那等一下判决下来不是更没法接受?做你的手下可真惨。”厉城和厉邵兄弟俩见了便上来冷嘲热讽。

厉云深阴狠的目光射过去,二人顿时像漏气的气球,不敢直视。

丢开文希,厉云深浮躁地扯松领带,边拿出手机联络。

厉挚再回来时,像是顿失了方向,无精打采,也目睹了厉云深突然的暴躁。

正要上前问自己的弟弟怎么一回事,忽然有电话拨入。

他看了眼陌生的来电显示,滑动接起。

“你好,我是厉挚……”

然而,对方说的话更叫他震惊,他边听着那边说话,边看向已经走远的厉云深的背影,脸上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

脸色凝重地挂了电话,这时,一名快递员来到他们面前,“请问哪位是厉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