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事不关已结隐忧()

走出密林远远的看见轻烟升腾,走近有淡淡的『药』香在空中弥漫,男子极浅的翘了下嘴角,看来夜,雨和云他们动作好快。

火堆不远,一个紫衣男子半拥半抱着一个白衣男子,幽冷的眸子盯着火正在神思悠远。跳动的火焰闪烁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艳红『色』一片,不经意的为他的俊朗不凡平添了几许的冷魅邪美。

被紫衣男子拥在怀里的男子闭着眼睛,长长的黑睫如扇,在眼下描绘出一抹清淡的黑影。眉不粗,却也不细,长长的斜飞入鬓。眼尾微微的上扬,似在轻笑,不免让人猜测他睁开眼睛会是怎样的风华璀璨。光滑细致的脸颊仿若上好的白瓷,让人爱不释手,只是此时过于的白,近似透明没有一点血『色』。朱唇不是很薄,但唇形很是好看,本该润红的朱唇,这会儿也暗淡了许多。看来他好象病了,而且病的不轻。那『药』香应该就是他吃的『药』。

青衣男子在溪边宰杀了免子并清洗干净,送到了火上烧烤。而后,又到了溪边洗净了他摘的果子,折回来,分递给了大家。

“风,这果子?”人群里那唯一的女人子雨开口问道。

“吃吧,没事。刚才我看到有人吃了它没事。”被称为风的男子眉头微微的一动,沉声的说道。

“有人?”另一青衣男子笑问道,“男人?女人?”

“一个丑丫头。”于是子风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他说的很详细,说完,目光望向其它的人,眼里满是疑『惑』。“主子,你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的人吗?”

紫衣男子在子风说出是一个丑丫头之际,身子微微的一动,极轻微的动作只有他怀里的男子感受到了。白衣男子无言的动了下,搂在他腰间的手紧了一紧。

听属下问他,紫衣男子扭头目光流动在几人身上,声音低沉,“见过,她的轻功极高,连我也不能近她分毫。下次见了,不要招惹她。”

“是。”四个人齐声的点头回应着,彼此间也交换了一下眼神,主子一脸的郑重,看来这事做不得假,只是没见过丑丫头的三个人子云,子雨,子夜不免心中嘀咕,这丫头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

青衣的子风更是好奇,主子何时见过这个丑丫头,还和她交了手。连主子都近不了她的身,看来今天他真得是大意了,想起那会他对丑丫头徒生的不屑,如果惹恼了她,那自己可还有命。一时间心里腾起几分的庆幸。

“主子,你知道那丫头的来历吗?”

“不知道,只见过一次。”说着,好看的眉微皱了下,又极快的抚平了。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的属下就在今天中午他见过丑丫头,还被当场好戏被她观看了一回,想起那事他就暗自恼怒,丑丫头,等你落到我手里的,会有你好看。

“主子,你看得出她的轻功是师承何处吗?是何种轻功吗?”子风极好奇丑丫头的快得诡异的身法,他看不出,不会主子也看不出来吧。

大失所望,主子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轻然的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吗?这丑丫头看来还真是神秘。想着,子风瞧了眼拿在手中的果子,想起丑丫头毫不在意,有些粗鲁的吃相,张开嘴也咔嚓,咔嚓地也吃起了果子,果然甜脆适口,怪不得丑丫头吃得津津有味。

天越来越黑了,入夜了。火一直燃起,划破了夜的幽暗。

溪边,除了病的惨兮兮的白衣男子在车里睡下了,其余的四男一女,不知是吃坏什么东西,不停的穿梭于林间的动静也扰『乱』了夜的宁静,偶尔还有呕吐声传来,一团『乱』糟糟的,这下不止白衣男子病容惨白。其实的几人也一脸的苍白,眼圈发黑。

他们中毒了。这个结果让他们几人大惊失『色』。

是黑衣人又追上来吗?看情形不象。

那这毒从何而来。是兔子?不可能呀,那样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不可能中毒了。是果子?也不能呀,青衣男子看见丑丫头吃了才摘的,不会是她吃没事,别人吃就有事?

猜不透,因而越发的不安。如果真是这果子,那这丑丫头真真太诡异了。好在他们随身也带有上好的解毒『药』,这点小毒还不能出了大事。

从林间折回来,腹痛也轻缓了些。负手立于溪边,紫衣男子面沉似水,凛然的似冬月的北风,冷嗖嗖的。一双狭长的星目盯着流动的溪水,幽暗的深不见底。那个丑丫头究竟是何人?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她的出现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如果他们中毒果真是因为那果子,那这丫头未免深不可测。她百毒不侵吗?还是她会解毒?

哎,延宁的身体越来越糟了,可是毒医的下落至今未明,他们此一去,真得能见到他吗?如果找不到或是连他也解不了,那该怎么着呢?延宁的毒解不了,只能等死或是真的从了江家那妖女的心思换取独门的解『药』,而延宁就是死也不会从了那妖女,不然何会如此。想到车上那玲珑剔透的人儿,他的心中就一阵涩涩的。

回头,望了眼安静的马车,紫衣男子修眉紧锁,深幽的眸间渐渐的弥满阴冷,轻咬着唇,唇间恨恨的逸出四个字:江家妖女。

蓦然的回头,声音沉沉的低喝一声,“子风”。

“主子。”嗖的一下站到主子身后,子风垂首而立。

“子风,你速去……”俯在子风的耳边,低声的吩咐着。

“主子,那……是。”略一迟疑,他担心,他再走了,可是一眼看到主子眼中的暗沉,他立马的挺了腰,说完,转身牵过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抬头四望,笼罩在苍茫夜『色』中的密林,树影隐约如在烟中雾里。子雨,子云和子夜的中毒现象也好了许多,只是脸上的疲惫之『色』更浓了。

蹙着眉,瞧着三人,紫衣男子清声说道,“你们歇会吧,我来守夜。”

“不用,主子,你去车里歇着,这有我们三个。”子夜一怔,笑嘻嘻的回道。

紫衣男子沉下脸,沉了声音,“去休息。”说完,他坐到了火边,拿着树枝,添旺了柴火,这火在密林间是不能停下的。

“是”三人互相的瞧了一眼,不自觉的嘴角都翘高了许多,各自找地儿休息去了。

拢着火,想着延宁的毒,想着江家妖女及黑衣人,突兀的又想到了丑丫头,一想到丑丫头,眉头不禁紧了紧,下次如果再遇见她,一定不能轻易的放过她。哼……

离他们甚远,宋菱歌倚在一棵树上恬静的睡着,梦里还不自觉的笑弯了嘴角,那个多事男子应该也摘了果子吧,忘了提醒他,那果子有毒,吃了会让人恶心,呕吐,腹痛,腹泻……

当然,她是忘了。其实她不忘,她也不会告诉傻瓜男的,凭他看她的不屑,为何还要告诉他。他们怎样又与她何干。

与她无关的事,她为什么还要去做。她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