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等闲变故出妙手

走街窜巷的越过河塘边的繁华,小巷的清幽,一个拐弯,二人停足在一个院落门前。粉墙很高,深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前列站着二个青衣之人,不住的张望,及至见了子夜,又瞧瞧他身边的宋菱歌,虽是微有愣神,也是一脸的喜气,“回来了。”

“嗯”子夜点头,下了马,把缰绳交与他们,回首一笑,“菱歌,就这儿。”说着,向她伸出手。宋菱歌动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旋身下马,只把缰绳递入他手。

扬在半空的手接过缰绳,略微一滞,一抹尴尬滑上子夜的脸庞,笑得微有些不自然,“菱歌,我们进去。”

打量了眼府门,淡笑点头,宋菱歌随子夜进了院落。这外表看似简单的院落,内里却是庭院深深。锦石花径,一泓碧水,一弯飞虹架于水上,水面飘摇着小桥和轩馆的倩影。

穿进一道花厅,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瞧着眼前重叠的精巧,淡雅的景致,不由得宋菱歌暗生喟叹。

正喟叹,迎面,上官文熙和夏逸飞早得报的接了出来。瞧得宋菱歌,似松了一口气,上官文熙仍是淡笑温雅,而夏逸飞,俊面上一丝笑,一丝喜,一丝急,一丝冷,一丝恼有些辨不明的味道。

薄薄的漾起嘴角,“又见面了,妖……他怎么了?”

挑笑的上官文熙眼带嬉笑,“妖精,他病发了,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进了屋,端看着躺在**面『色』惨淡气息孱弱的邱延宁,不解的一皱眉,莫名的瞄了上官他们一眼,伸手搭上妖精的脉搏。

少顷,眉间的纹线越发的深蹙起来,抬眼望进夏逸飞眼中的担忧,淡声问道,“怎么没找人解?”

神情一顿,夏逸飞微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睛,“延宁不许。”

突然的一个嗤笑,“不许?”眼中泛起一丝的暧昧幽光扫了夏逸飞一眼。

听了这笑,这话,夏逸飞俊脸上更加的不自在,也簇生了几分的恼怒。

“那你可知,这不许的后果。”

“知道。”凉薄的声音淡淡出口。

一挑眉,目光移回邱延宁的脸上,微微摇头,“为何不……”

不待她说下去,夏逸飞眉一立,赶紧的抢先的说道,“没有。”他知道宋菱歌要说什么,她想问那次的事吧,那次也是延宁毒发,让她看了场戏,只是他们并没有做,延宁有了一丝的清醒后,也是这样的硬挺着,挺过『药』力,不让别人,甚至自己帮他,所以才会孱弱不堪。他不想让别人知晓,宋菱歌曾看过他们的那番模样。

回头看向夏逸飞,瞧清了他眼中的羞涩,懊恼,郁闷,不甘,宋菱歌明了的,突然的笑了出来。笑过,望向妖精的神『色』生了几分的凝重。她不明白,这妖精坚持的不许是何缘由,他应该知道这样做很伤身,如果再多几次怕是要小命不保了。想着,也只是眉头皱了下,并没有问出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他这样一定有他的缘由,何必要问,若想救就救得,若无意走人就是,何必要知晓那么多。

“菱歌,妖精他?”上官文熙问得很是小心。

蹙眉抿唇的沉『吟』下,头未抬,只是淡淡的说道,“他很不好。夏逸飞,你留下,其它人出去吧,别吵到我们。”众人互视一眼,皆是静静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三人。

“喂他。”递过来一粒『药』丸,宋菱歌简单的命令。夏逸飞瞄了一眼,乖乖的照做。

“脱下他的衣服。”虽然别扭还是照做,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脱了你的上衣。”瞪了她一眼,照做。

“坐到背后……”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二人配合还算默契。

天近晌午,夏逸飞走出了屋子,手里拿着一个『药』方,身后是一脸疲惫的宋菱歌。众人见了他们一脸惊喜,“主子怎么样了?”面瘫的子云终于有一丝不一样的表情,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事了,下午就能醒。”宋菱歌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众人知道,她一定累坏了。

一觉醒来,天『色』微黑。

起身,刚到门口,门忽然开了,子雨从外面推门而入,面无表情,淡淡的问了句,“小姐醒了?”

微愣的看着她,宋菱歌满脸的玩味,她不是一直的不屑她吗?这是唱得那出戏,小姐?这个称呼有趣。看着子雨似笑非笑不言不语。

被她笑得不自在,子雨牵强的笑笑,“是主子让我来的,怕你见生人不习惯。”

挑挑眉,努努唇,失笑出声,“他这是细心,还是怕我吓到别人?”

“小姐,你?”子雨微有不悦的皱了眉。

“这声小姐,你叫得甘心吗?”

“甘心。其实我很佩服你,也羡慕你。”说这话,子雨俊俏的脸上现出微有羞涩,有些恬淡的微笑。

一笑,“佩服,羡慕?不是不屑,不是愤恼?”宋菱歌忽然的来了逗弄她的兴致。她发现这个子雨也是个单纯的人,她的不屑,她的恼怒,她的喜欢,简单的勾画在脸上,如果细心会是一目了然。

“你知道?是,以前很不屑你的外貌,你的无知,恼怒你对主子的不敬,恼怒你的冷心,不过,我佩服你的医术,羡慕你活得自在,喜欢你的洒脱。”垂下眼,子雨娓娓的说道。

呵呵,听她说完,宋菱歌愉悦的笑了起来,走近她,拍拍她的肩,“能让你喜欢,不简单啊。”边说边笑着自顾的出了屋门。

门外,清幽幽的淡香弥漫,微黑的天,月儿尚未出现,疏疏落落的几颗星,不甚明亮,倒是远远近近的灯光,装点了夜『色』的温柔,伸展下四肢,深吸口气,举手投足间,兀自的轻松,随意。看得后面的子雨越发的羡慕起来。

“小姐,宁爷醒了,前厅也备好的饭菜,只等您了。”

“等我?为何等我?”

“小姐救了宁爷,等您应该的。”

不可置否一耸肩,淡淡的噢了一声,随着子雨二人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