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此情难忘长相忆

南越和北齐分属这块大陆的二端,一南一北,中间夹着西陵。若从水路走,只需走上半个月就到。可若是走陆路,还得绕经西陵,多了一半多的路程,再则此时是冬季,若是快走也得一个多月,若是不急,那就是无法算计日子了。

从北齐的京城出来有几天,一路顺畅,似乎尹天昊并未派人拦截他们。离京城越远这消息越不灵通,因而他们并不知道京城所发生的变故。因为宋菱歌的意外出现,王夫病好了重撑后宫。春蘅君虽不甘愿,却无计可施。同时,女皇也以王夫得以病好是神佛庇护为由,准备去西山进香而拖延了立储这事。因为王夫病好,尹天昊兄妹似乎更被女皇看中。此消彼长的兴衰成败在后宫最为泾渭分明。王夫重新得宠,甚至是专宠。而得宠的春蘅君却了失了宠。得与失,一时间成为人们私下里的谈资。因为王夫之女已逝,再有尹天昊兄妹的救命之恩,不经意间,尹天昊兄妹与王夫亲近了起来。无论朝堂内外,还是宫里宫外,三王爷与六王爷忽然的成为立储的二人对垒,其它二个皇女似乎变成无关轻重了……

这些与宋菱歌任何关系,所以她不曾问过,即使听到一句半句的也只当不曾听到。

现在,手里已然有了二块无暇玉,二块玉,二段故事,二个夺法,都不容易。在西陵,她被伤了,而且很重,若不是有季翊君帮忙在宫中添了混『乱』,真不晓得她会不会得到那玉。而在北齐,这块得的似乎容易,但那是用最后一粒师傅给她的神丹为代价的(每一颗用在邱延宁身上),以她劳心劳力的工于心计得来的。

世上是不是当真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她不清楚。只是知道,事在人为,若不为,则无为。所以,这第三块玉,不管有多难,她不会坐等。

这几日她开始孕吐起来,而且吐得厉害,头晕眼花的浑身虚软无力。尽管折腾的难受,但有夏逸飞和邱延宁的细心呵护,宋菱歌仍是满心的欢喜。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现在,有夫,将来,有子,一家子,和和乐乐,安然自得,成为她心里最美的祈盼。

窝在夏逸飞的怀里,似睡非睡,似醒似醒,一张俏脸有些苍白,红唇少了平日的朱润,无精打采的模样早没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让邱延宁和夏逸飞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她自己都说毫无办法,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过,心中的喜悦仍是无法言喻,他们三人,说到底,虽然身世都不凡,历经的苦难不同却同样的不曾幸福过。

而此时,爱情已圆满,他们三人,包容,纵容,贴心的牵挂着彼此,信任,爱惜着彼此,幸福流淌在每个日子里,每一个回眸,每一次初醒。而这个意外降临的宝宝,更是寄予了他们三人同样的惊喜和祈盼。同样缺失了亲情的三人,对这个宝宝越发的小心翼翼。无论谁的,宝宝是他们的亲人,生命的延续,爱的承载。

一路上他们走得很慢,车外只子云驾着车,子风和子雨已然走了好几日,先他们去了南越了。因为菱歌怀孕,他们俩同样坚决的不再她他冒险,因而这盗玉之事还需谨慎而为,从长计议。若不行只能放弃,以后再说。

已然走出一个月他们才到了北齐边境。这一日正走着,晃在马车里,听着邱延宁絮絮叨叨逗她开心,突然夏逸飞的神『色』微怔,伸手挑开车帘,四下看了看。

“云,小心。”夏逸飞沉声道,

果然,正说着,前边的林子里突然的冒出了众多的山贼拦住了去路。

“延宁,你看好菱歌。”夏逸飞听着撑起身子跳下了马车,回手掩上车帘,挡住了外面的光景。

“小子,放下你们马车和银子给你们留条活命。”一个男人恶声恶气道。

冷哼了声,夏逸飞道,“东西,别想。”

“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那恶声男人呼的窜过来,对着夏逸飞下了狠手。为了活命,谁对谁仁慈?干这一行,早没了良心可言。

夏逸飞也不搭言,抽剑在手,与恶男战在一处,只想速战速决。一路上,这样的小贼他们也不是遇上只这一拨了。片刻一声惨叫,恶男横尸在地,他身后的那些个小贼一看不好,尖锐的吹了一声哨子,蹭蹭的都逃了。

微蹙眉,夏逸飞在恶男身上擦拭了血迹转身回了马车。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几人也未在意。可不想,又走上不出一里路,一个斜坡,中间一条山道,坡上,坡下皆为密林。正走着,突然的一只飞箭至密林中『射』出,一下子正中马腿上,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使得车上四人,差点都被摔下马车。接着林间各样的竹箭,连发对着马车『射』过来,钉在车身上,甚至有的已然箭尖透过车身,『露』出了尖尖的头儿。子云抽刀拨打箭矢,动作略慢,一箭正『射』中他的肩头。眼见不好,夏逸飞把宋菱歌扯进怀里,挥着长剑与邱延宁一边拨打飞箭,一边四人飞身跳下马车,躲避着箭矢。这时,坡上,坡下二边窜出了很多人,打扮与刚才的山贼相同,原来他们是一伙。这是打了孩子,大人不让,刚才的不过一个小头,眼前的才是大头。

又有贼人上前叫嚣,几句话不合,其中的几个头目知道夏逸飞厉害,呼拉一起混战夏逸飞。邱延宁忙着帮子云把拨下来。而闻到血腥味,宋菱歌控制不住的吐个不停。这时,其它的山贼也围上了三人。

正这时,在他们身后的山道跑来一匹马,马上一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悠闲,速度也不快。可瞧见这边的混『乱』,微愣,催马上了来到了宋菱歌他们身后。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宋菱歌和邱延宁都戒备凝神回头看向来人,突然一个愣神,宋菱歌瞪大眼睛,失声的叫道,“是你。”

男人也看到了宋菱歌,蓦地瞠目,继而一笑,“是我,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原来,此人正是季翊君,

“菱,你们认识?”邱延宁挑眉问道。那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喜悦,他看得清楚。

“对,他就是季翊君。”他的事,她和他们俩说过一些,只是没说前世的记忆。

“噢,看来是友非敌了。”斜扬一笑,邱延宁眸子流转,“嗨,朋友,来忙个如何?”

季翊君瞧了眼混『乱』的状况,明了一笑,“当然。”说着飘身下马,加入混战,有了他的帮忙,夏逸飞可是如虎添翼,二人携手,很快就扫平了大半的山贼。所剩不多的山贼也是再无心恋战,抛下一地的死伤,逃之夭夭了。

“多谢。”认出他是谁,夏逸飞诚挚的道。

“不用。”季翊君轻淡一笑。

他们的马伤了,不用再用,邱延宁和子云套上了山贼的马,他们又可以上路了。

介绍了他们想到认识,宋菱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略顿了下,季翊君微笑,“不想在京城里呆着,出来四处走走。”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那牵强的一笑,仍是让宋菱歌心头一动,难道他是因为她,被发现了?想问又不想问,不自在的笑了笑,“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扬头四下看看,叹了下,轻笑,“走那算那吧,菱歌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去南越。”

“南越,我没去过,可以和你一起走走吗?”

宋菱歌微一蹙眉,总觉得再见他,季翊君身上的沧桑味道更重了,回眸与夏逸飞和邱延宁对视双眼,询问着他们,夏逸飞眉尖微一动,他主动微笑,“当然,只要你不嫌麻烦。”这个男人的功夫他可清楚,此一行,有他跟着,有他帮忙,只会好处处。

“何来麻烦,反正只我一人。”

就这样,四人行变成五人行。仍是子云驾车,邱延宁曾说在替他,可他说死也不让,好在他的伤并不重,因而仍是他们三人坐车,他驾车,季翊君骑马。

这季翊君倒也有趣,极安静的,又似满腹心事,不问不出话,若是说起来,倒也谈笑风生,面对宋菱歌,不自觉他总是失神在莫名的情怀之中。这倒让夏逸飞和邱延宁奇怪。若是他对菱歌无意,那是假话,他眼里的情愫谁都看得出来。可若说他有多深爱菱歌又不象,常常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透过宋菱歌寻找着什么人的印迹。

宋菱歌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对他,是份怪异的感觉。做不到无视,也不想关心。就这样,相安无事,几人相处的倒也和乐。有了他,一路上林林总总的麻烦似乎更见简单了。因为他的武功比夏逸飞还高些不少。

这一日,进了南越的长庆城。住进了子风早已打点好的客栈,吃了点东西,宋菱歌早早的睡下了。这些日,孕吐依然厉害,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一脸俏脸越发苍白,越发清瘦,越发的弱不禁风了。

见她睡了,留下子雨陪她,夏逸飞和邱延宁退出来,转到另一间屋里,那里悠闲自在的坐着一个男人。

抱拳,邱延宁朗声笑道,“少阁主,多日不见,可好?”

“不错,托福。”少阁主轻松笑道,微有戏谑的味道,“是不是得恭喜二位。”

邱延宁邪邪一笑,“当然,抱着美人归,值得庆贺。”

“可,你们不怕?”少阁主挑眉玩味的笑了下。

“怕什么呢,幸福是自己的,何去管别人如何?”邱延宁颇为自得的道。与这少阁主,二人可谓是相见恨晚,甚是投缘。

“幸福?”

“对,你看不出来?”

“能,瞧你神采熠熠的,再笑五官就成包子了。”

“包子?菱歌爱吃。”最近菱歌奇怪的爱上了包子,专要素馅的,虽然吃了就吐。

“菱歌,她?”自他们进了南越,他就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一切。

“没事,菱歌说过些日子就好了。只是有点太遭罪了。”

“仍是喜事,不是。”

“当然,到时请你吃酒。”

“好哇,可别忘了。对了,我还要当宝宝的干爹。”

“干吗当人家干爹,去自己生个。”

“我也想自己生个来玩,可生不出来。要不你来替我生个?”

“呸,我要生也是给你菱歌生,那轮到你。”邱延宁嗔怪的笑道。而少阁主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夏逸飞听着他们斗嘴,也是一脸笑意。

“好了,不说笑了,你们来南越,为何事?”笑过,少阁主正经道。若在平时也许他们只是游玩,可在如此的情况下,他们来此一定有着重要的事情。

顿了下,邱延宁与夏逸飞对视一眼,“我们来当然有事,只是……”

眉头轻动,“和本阁有关?”

邱延宁摇摇头,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和他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万一走『露』风声……他们只是一见如顾,可没有深交过,因而,无法让他在他面前把这种大事轻易的说出口。

“既然不好说,我不问了。若是用得到我,只管说。我承诺过保证菱歌的安全。”少阁主不以为意的说话。

眸光微闪,邱延宁笑道,“别多心,这事事关重大,若有事,不想连累你。”

眨了眨眼睛,少阁主拢了拢嘴瓣,“噢,事关重大,难道你们想在南越……”

“少胡说,南越怎么样与我们无关。只是,对了,你们阁子是不是什么卖买都做?若接下又不透『露』买家的信息?”

“对,道上的规矩,这你不会不懂。”少阁主微瞪眸子看向邱延宁。

“那我可以卖消息吗?”

漫不经心的点头,“当然,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钱好说,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是你的消息若不准确怎么办?”

少阁主蹙蹙眉头,收起散慢,颇有兴致的一笑,“那看你要买的消息如何了。若是关乎国家的安危,当然不能卖,其它,一般来说,若是我阁中探得消息不准,而让你有所损失,如数奉还。”

“好哇,你那是不是只要不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其它生意你都敢接?”邱延宁诱『惑』一笑。

慵懒的抚上下巴,少阁主似笑非笑的睨着邱延宁,“诱『惑』我?少候爷的风情的确不一般。这样吧,若是少候爷陪我一夜,我就豁出去了,接下你的生意。”

“呸,若是陪你一夜,你弄些个妖魔怪法,让我怀上了怎么办。我还是陪菱歌去吧。”邱延宁也不恼,笑骂着他。少阁主又是朗声笑了起来。

“怀上了才好,有你陪着菱歌,明天我找个小院,我们一起住,嗬,这一家,多『乱』,多好玩啊。”少阁主继续打趣道。

“哼,想得美,你还关起门做你的孤家寡人吧。”

“做孤家寡人多寂寞啊,再说,你不想让我接你生意了?”斜睨着邱延宁,少阁主也勾引的一挑眉。

“哼,本公子有得是银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必要牺牲大爷我的第一美男的『色』相。我的『色』相风情只留给菱歌,当然飞可以,是吧。”说着妖娆的瞧了眼夏逸飞。

哈哈……少阁主忍俊不禁的又起来,“既然可以牺牲给菱歌和飞,也不差我一个了。”

“那怎么一样,若不然,这样吧,我和飞一起陪你,陪你一整夜,怎么样?”邱延宁一字一字的咬清晰。

微怔,少阁主懒散的笑颜突的一僵,“免了吧,若是让你俩陪我一夜,怕是我明天,甚至后天都不用下地了。”

“呵呵……那多享受啊,有美男陪,还有银子可得,你可是赚了,看我牺牲有多大。”

“美男,银子,太有诱『惑』了,好,这生意我接了,记得欠我一夜。等我找齐了灵丹妙『药』就要索回那一夜,而且是你们俩。”笑着又睨了夏逸飞。

“好哇,先把我的生意做好了,然后我们找个好地儿,多弄点你的灵丹妙『药』,让飞给你生一个,我去给菱歌生一个。当然,我和飞也得努力点把你的肚子搞大,这样我们住一起才好,搞个乌烟瘴气,大『乱』人心,是吧,飞。”

失笑摇头,夏逸飞垂眸不看这二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

“的确够『乱』,听起来够吸引人。好吧,先说说你的生意。”边说,少阁主边微微坐正了身子,脸上的玩世不恭也瞬间敛尽。

“真敢接?虽然不是关于国家安危,可是很危险。”邱延宁也收起嬉笑,正『色』道。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再有,这也是道上的规矩。

“好象还没什么危险是我放在眼里的。”少阁主狂妄的笑道。

“好气魄。”邱延宁也是豪爽的笑了,“我们要去皇宫偷一样东西?敢接吗?”

“去皇宫盗东西?你们还真敢想?怎么我们南越的皇宫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凌天没有,但入得了你凌天首富的眼里的。”

“当然是我们凌天没有。而且,这东西,你也知道。只是……”

“噢,我还知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东西。那我接了。我们先说东西,再论价钱。放心,我是不会因为咱们就少收一分钱,这点不用客气。”

“呵呵,如此正合我意。”

“那说吧,我听着。”

邱延宁挑眉凝向夏逸飞,夏逸飞微笑点头,继而起身出去了。其实他只是替邱延宁看门去了。这事还是小心为妙……

宋菱歌一觉醒来已然傍晚,一点点的吃了晚饭,不多时吐了,然后又吃了点,又吐。不经意时间就溜走,入夜了。**,邱延宁小心的把她搂在怀里,详详细细的说了白天和少阁主的交易。宋菱歌听着微皱了皱眉头,暖暖一笑。能想的,他们都想到了,能做的,他们都替他做到了。现在再有那个季翊君帮忙,他的武功与她相齐,因而几乎已没有了让她费心的事。

从长庆到京城又走了十天。一如依然,夏逸飞和邱延宁细心的呵护着她,季翊君不咸不淡,不远不近,时而心事重重,时而痴看着宋菱歌眼神『迷』离,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若问,他只是淡淡一笑。只是他一眼跟着他们,看他们笑,他也跟着笑,看他们有事,他也跟着上心。其实宋菱歌多少能猜到些他的心事,只是她面对季翊君,总会有莫名的感觉让她不安。所以,她不敢问,不想问。

他们住在京郊的一间别苑里,少阁主并未与他们一道,可到了京城,他却突然出现了,几人仍是相谈甚欢。至于如何盗这碎玉,有四个男人『操』心,她只有旁听的份。也是,以她目前的状况,自己都头重脚轻的,如何去盗。反正有武功了得季翊君,再有无事不通的少阁主,说到兴高采烈处,惺惺相惜之意越见明显。宋菱歌只负责贡献了她的“一闻就倒”『药』粉,其他细节并不清楚。

而这玉盗得似乎异常顺利,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但这玉,的的确确的放在她的掌心,所以的担心似乎成为一种多余。

看着掌心里泛着紫光的碎玉,宋菱歌突然的哭了,这是最后一块了,她几世的磨难终于完结了,划上了一个圆满。她几世的凄苦,也终于在这一世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幸福。

掏出其它二块,眼瞧着想起娘,想起师傅,她哭得不能自抑,放泄着心中所有的不甘,不愿和心痛。众人莫名,却没人拦着她。

眼泪滴在掌心,滴落在碎玉,忽然间,三块碎玉泛起莹亮亮的光泽,满室紫光,渐渐聚敛,三块碎玉合于一起,霞光中,似乎有什么飞出,其它看不明白,宋菱歌却看得到,那是她几世中所拥的所有的碎玉,集齐了,渐渐拢在一起,霞光明艳中碎玉合在一起,恢复如初,一块有着鸿蒙紫气光芒无限的上古神哭玉碟。

霞光万道中,师傅清晰的出现眼前,“菱,这玉碟已然收复,师傅把它送给你了。还有,你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因为你的出现,四国原本的动『荡』已然清减,除了南越,其它三国皆你,有了不同的时运,你也算功得圆满。”

“师傅,”宋菱歌哭得凄然。“我们回山吗?”

“傻孩子,别哭了,现在你该笑了,你不再是一个人,别忘了,你已然有了宝宝了。至于回山,那里,你随时可以回,那玉碟会带进去。”

“师傅,那您?”

“我,我自还有我的事。”

“师傅,那我何时还能见到您?”

师傅神秘一笑“别急,时机到了师傅会来接你。”

“嗯,师傅一定要来。”

“嗯,菱儿,现在你幸福吗?”说着师傅含笑了瞧了眼站到一边的几个男人。尤其是站到宋菱歌身边的夏逸飞和邱延宁二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赞许的一笑。

回眸瞧了眼俊逸不凡的二男,宋菱歌抿唇微晕一抹红『潮』点头。

“那就好,菱儿,好好保重,安享你的幸福吧。”

“是,谢谢师傅。”

师傅含笑的点头,身影在霞光中渐渐消弥,直到无形,那玉碟的光芒也在师傅离去后,渐渐消退,徒留的不过是一块有着灵『性』的玉,四个瞠目结舌的男人。

看着眼前绝美的菱歌,看着她掌心完好如初的紫玉,这离奇的一幕他们怕是永生难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