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花弄影呼喝着骏马快速行,神色严肃,黑色的身影就在密林里疏忽不见。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完成她未了的心愿,才能够见到那个她出江湖要寻找的人……

天色也渐渐边阴沉了,,落日的余晖映着斜阳,就要淹没在地平线上,女子终于到达了云游山的不二家。

响亮的马蹄声响在不二家的门口,小二王虎知道有客人来了,急忙跑出来招待。王虎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马,不由呆了。

黑色的鬃毛如墨般漆黑却又有光泽,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有型,上好的华贵马鞍也显示出了主人的雍容富贵,昂首的嘶鸣声是那样生机活力,不难想象跑起来时的凌云飞驰般的雄姿。最为让人惊叹的是马的那双眼,灵动活泼。千里好马,万里良驹难得,但是有这样一双眼的马却是世间罕有,甚至独一无二。

当王虎把目光转向马的主人时,惊为天人。这个女子,飘然入尘,倾国倾城,再美的马,甚至是大自然最为美丽的晚霞,晚霞映衬下如仙境般的云游山之景,相比之下,却都黯然失色了。清丽尤绝,娇波流慧,丽质天成,顾盼生姿。

黑曜石般深幽的长衣,似是丝绸般流畅,又似罗纱般华贵,看不出是什么布料制作的,但是穿在她身上,把所有布料的优点都穿得淋漓尽致,顾盼生非。黑衣上镶上艳红色的窄细花边,给黑色的衣着,平添了一分贵气三分神秘与五分优雅……黑色的马靴让女子的身份更加难以揣度。服装上唯一的装饰是腰间淡金色的长生果,八颗,不多不少,参差有致地别在腰间,在夕阳的照射下,绚烂夺目,摇曳生姿。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她明明就穿着和你一样暗沉的衣服,你却不由地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她什么美轮美奂;她明明就这样静静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却不忍亵渎般抬头再看,虽是咫尺的距离,却又似乎远隔天涯;她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是你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这样的女子是不能轻易碰得的。

夕阳泣血闻鸦鸣,风箫声动策马行。娇花艳蝶黯失色,古道云游至酒家。

花弄影下马对王虎说了句:“小二,把我的马安顿好。”声音宛如天籁,似白玉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过桐木琴,清脆悦耳;似貌若天仙的曼妙女子信手弹着箜篌,如泣如诉;似甘甜的山泉汩汩流过碧水青山,空灵纯净……

“是,客官。”王虎回答说,语气里少有的尊敬。

花弄影拎着包袱踱到门口,花弄影走过时,一阵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飘过,清香宜人。花弄影站在酒楼前,看着门匾上“不二家”三个大字,默默出神。这样的名字真是旷古绝今,写这个潇洒草体书法门匾的人所体现的高深的思想境界,不由让人望而生畏。

——这定是一家不简单的酒楼。

花弄影子踏进门,走到唯一空着的桌椅前,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肴:清炒冬葵,玉簪出鸡等,然后静等上菜,在大厅的众人都不由地望向刚刚进来的花弄影。

陌生的女子单独出现在不二家酒楼,这个情况很是罕见,在座众人不免各怀心思:这样的一个翩然如尘,不似在凡间的女子是怎样的身份,是敌是友,出现在这里的用意何在……

花弄影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很小的黑色包裹,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也猜不透花弄影到底是以怎样一种身份混迹在江湖。

就在人们还在心底晦涩未明的揣度里,女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备一间上房。”

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不需要稍加注意的事情,只是在当时客房供不应求的不二家里,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改之前对于女子探索猜测的眼神,不由同情怜悯地望向了她。

就在一刻钟之前,最后一间客房被两名甚是不投机的剑客占下,还是挤着住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房子,更别说是上房了,连柴房都被贵人的手下给占下了。

“客官,本店的客房都满了,没有一间空的。”小二有些不自然地说,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小二却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其他房间也没有吗?”花弄影说。

“最后一间四等房刚刚被定下。”小儿将头低沉着,不甘愿地回答说。

花弄影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再问下去,直接让小二去忙,自己接着用勺子喝还剩一半的汤。花弄影想得很简单,没有房间,是现在改变不了的事实,至少先把汤喝完,把晚餐完美地解决,别委屈了肚子。住宿的问题,可以慢慢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露宿一宿。

就在她将碗中最后一勺汤喝完的时候,坐在她对桌的一个40开外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她说:“这位姑娘,如果你店内实在没地方,我们爷俩就挤一间,给姑娘腾一间房。”在座的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倒抽一口气,不是为了这个人的大度让房,而是对在这样苛刻的住宿条件下奢侈的每人一间。

花弄影听到这样的话,微微一愣,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对桌感觉德高望重的男子。她将勺子放下,拿起手绢擦了下嘴唇,站起身,微微鞠了下躬,然后说道:“晚辈在此谢过先生的赐屋之举,为表谢意,晚辈愿意为先生看下您的病。”众人在明白女子可能是大夫的同时,又隐约猜测出了那一桌要每人一间房的原因。

“姑娘,老朽的病已是陈年老病了,本不带有治好的希望,姑娘只一看就看出了老朽的病,也罢,姑娘就试试吧。”男子带着浑厚的声音说道。

花弄影起身走到对桌,男子看着花弄影抱拳说道:“在下谢凌云,这二位是家子,谢景迁,谢鸣鸾,敢问姑娘芳名?”谢凌云顺便指了下坐在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听到说到自己时,那一男一女也分别站起,抱了下拳,算是招呼。

说完这句,在场的包括掌柜,小二都看了过来,谢凌云一家,名号如雷贯耳,只是很少涉入江湖。这条路分明就是去玲珑湾的,很少踏入江湖的谢家参加这次武林大会是何用意?

“花弄影见过谢先生,您可以叫我影姑娘。”一语简洁,介绍了身份的同时又打了招呼,淡淡的语气,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花弄影,古人有云:‘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好名字,好,甚好。”谢凌云连道三个好,似乎没有看出花弄影话语里的见外似的,然后客气地说“那就有劳影姑娘了。”

“把手臂伸出来,我把下脉。”花弄影说。

只一会儿工夫,花弄影便把完了脉,淡然地说:“这是年幼时引起的虚寒之症,因年久没有注意调理,故而难以根治,不是不能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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