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他小时候,自己确实教导让他长大后要做一个仁君,那是将他当未来国君栽培的,孰料想他竟然半途而痴。/b/

说来说去,把自己以前苦心教授给他的那点东西全用在癞蛤/蟆上了!

想到他幼年失怙,如今又是这般模样,心里亦不好受。

遂重重地感叹一声,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帕子,一脸慈爱的为季凯擦拭脸上的灰尘血迹,随即又命令道:“你们这些宫人们,平时就是这般照顾四皇子的吗?”

那帮宫人早吓得仆伏在地,磕头如同捣蒜般,哪里还敢如北康王般替自己们分辩?

皇帝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也大致想明白了季凯用癞蛤蟆吓唬皇后的前因后果了。

遂以手点指骂着虽满身是伤,却依然跪在地上的大皇子,厉声问道:“你,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呢?见皇后不拜吗?他连朕都见而不跪,朕都莫他奈何,如今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家母后超越我这个父皇吗?”

“儿臣不敢,儿臣是说母后生平最惧这种癞蛤蟆,父皇你是知道的,如今他却要......”

想起自己这个四皇弟的与众不同,北康王爷后边的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却要什么?

一个傻子玩两个微不足道的癞蛤蟆时,与碰巧走来的皇后娘娘发生了碰撞摩擦,你还想着要找地方说理吗?

季凯这傻病由来已经数年之久,不若说宫里的人都知道,便是举国上下的百姓,但凡能说话的,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如今,设若你想要表达,季凯的行径是别有用心的,岂不是更要遭皇帝的鄙夷吗?

不要说是皇帝了,估计连刚呀呀学语的幼童都会对他嗤之以鼻,外加吐口水的来对他的弱智理由表示不屑的。

何况,令他着实费解地是,方才自己并非是有意手下留情,自己这每一剑,剑剑下去,都想要夺他之命。

无如,他虽然看似痴傻的在地上翻滚着,却每一次都能避开自己的剑锋,一直到许多年后,他都难解其中的奥妙。

随后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陷入了不同的境界,“凯儿,我的凯儿,你这是怎么啦?给皇祖母说说,这是在哪里沾的这一身的土。唉哟哟,还有血呢!万岁,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快快传太医,看我的凯儿伤哪里了!”

得到消息,带着宫女太监急匆匆赶来的皇太后,一脸的焦急,拉着季凯的手,这摸摸,那摸摸,关心之情更是不言而喻。

手指着这帮宫人和地上的北康王就是一痛好骂,“你们这帮人,是不是看哀家还没有死透脱,想借此种事来刺激哀家啊?皇帝,别人也就罢了,凯儿可是你嫡嫡亲的亲生儿子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本宫自小将你养大的情分,难不成连凯儿母后临终时的托付也忘记了吗?”

想起季凯的母后,皇帝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头的一瞬间正好看到了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的北康王爷,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给你皇祖母赔理认罪,还在这儿仵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