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不过,这才哪跟哪呢,就好比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喜欢上了一件新玩具一样,初始的时候,自是疼着护着,玩腻烦了玩累了,没有了先前的新鲜感了,谁知道能持续多久呢!虽然方嬷嬷如今被清康王爷责罚了,但她是府中的老人,以前是太后赐来照顾福康王爷的,自小到大,情可王爷未断奶的奶娘一般,对于咱们王爷所产生的影响从来都是极其深远的,她的势力可是不容忽视的哟!”那位年岁较大些的佣人,一五一十的对向那位明显年岁小的佣人认真的比对分析着。

“说的也是呢,女人从来是如衣服的,何况这位新王妃姿色并不如何,时间久了,冲喜过后的王爷恢复了自身的雄壮,得了女人的甜头,不要说不再依恋于这位新王妃,便是依恋又岂能为她一人守身?男人嘛!尤其是象咱们王爷这样根正苗红的有着皇室血统的标准的富二代,哪个府里没有三妻四妾?讨几个如花美妾来府中,个个如同是花蝴蝶似的,舞蹈翩跹,哪里还有这位娘家势力并不雄厚的新王妃的戏唱哟!”方才还在羡慕着朱珠的那位年轻些的佣人,显是被年长者的一番分析说得醍醐灌顶了。

流言和闲话从来在人群中滋生,府中下人们的议论纷纷,或大或小,终是不可能传至如今一直趴在病□□无事呻吟的朱珠的耳中。

朱珠虽伤痛,却与季凯腻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在病中竟得已升华,自然均不屑理会那些个碎语闲言。

却无法逃过那位说起话来三分干枯七分冷漠的同样受了鞭刑的方嬷嬷的耳目,不自觉中朱珠便替自己树立了一个不是情敌的敌人。

原本以为能够借助清康王爷爱弟之情,经由他之手,让这位不曾见过甚么世面的新王妃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受自己的训导。

不成想,事情办的并不利索,可以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平白招来这样一通鞭子,当初便是跟了皇太后与先皇后都不曾受过的,当真是奇耻难忍。

更让人可气的是,自己趴在这里动也动弹不得半点儿,那些下人们虽然嘴上不说,暗地里对自己却不再殷勤。

朱珠卧床不起,季凯不离不弃,那小夫妻两个倒是增进了关系和感情,那个傻王爷平时倒看不出对女人多么体贴,这个时候却极会讨女人喜欢。

吃喝拉撒睡,全是他一应照顾着的,动不动还要指责小荷和小柳重手重脚的伺候的不周到,话里话外,竟是有着对她平时对下人管教不严的抵触。

用傻王爷的话说就是:“伤的如此之重,设若再不悉心调理,指不定身上会留下伤疤的,多让人心疼!”

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不小心说上一句,“王爷过虑了,是伤总有好的时候,以前府里的下人们也多受如此惩罚,没见着哪个落下什么大病症啊?”

季凯总是以十分鄙薄的眼神斜视一下那些人,嘴角带着十分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