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皇帝赏赐的东西,都是好的,即使不好那也得说好。\\

即使是赏你个屁,你也得说香啊!

孰不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何也?“水土异也”。

同样的道理,这吐鲁番的葡萄生在其本土的时候,受光照温差等地理环境的影响,直接导致其营养和水份的不同,如今这般栽植于内地,其效果自是不言而喻。

这个当她朱珠不能上,也上不起,所以,朱珠率先伸手从盘子中取过一颗,细心的剥开来,难得好心情的对向季凯说道:“乖,张大嘴巴,啊,啊,啊!”

自从两人洞房以来,之后又经历了若干不和谐的事情,似乎这是朱珠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好,季凯心里一阵感动,两眼泛着多情的水光,那嘴巴不由自主的了张开来。

两颗葡萄,并且还是泛着绿的葡萄吃进嘴里,心里虽是甜的,嘴里的感觉却并不如心里那般美。

分明感觉又酸又涩,试着咀嚼几下,几乎连舌头上布满的味蕾都刺倒了,脸上的表情非哭非笑,那般的样子当真够十五个人看上半个月的。

想来在离开师傅和师侄们之后,朱珠已经许久不曾捉弄人了,所有的只有受人捉弄的份。

思前想后,是越想气越大,生平第一次知道,这捉弄人有时候是可以不分场合和地域限制的。

更想不到,第一个被捉弄的人还是好意照顾要喂她吃葡萄的傻王爷。

朱珠隐忍着满心的笑意,一脸纯洁又无辜,内心里却是无比邪恶的问道:“王爷,甜不甜啊?”

朱珠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让人全然感觉不到她内心里的阴暗面。

季凯被酸味刺激着,感觉自己的嘴都张不开了,话也说不出来半句。

这葡萄他以前是吃过的,每年都有赏赐下来,因为眷恋着美味葡萄的甜香,所以巴巴得求了赏赐来献于朱珠,企图一博美人笑的。

谁能想到,今年自己本国产出的,原本想吃个痛快的果子如何就成了这般味道了呢?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吗?

“唉哟,看来这葡萄是真的太好吃了,你看王爷甜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说话间,朱珠的小手一直没有闲着,又将新剥开的几粒青葡萄塞进了季凯半张着的嘴中。

先前的两粒葡萄卡在嘴里,把原本还算灵俐的舌头都酸麻了,如今再塞进去几粒,季凯原本是想要吐出来的,可后又一想到,这纤纤玉手剥出来的果子,即使是毒药,他都甘之如饴,如何还想着要吐出来呢?

牙一咬,心一横,一副大义凛然,上刀下下火海不低头的表情,把后送进嘴的那几粒葡萄又逐一吃进了肚子里。

只是,这般怪异的味道酸的他感觉舌头和牙齿都要倒了,嘴角的哈喇子这一次真的晶晶亮亮的淌了出来,如此怪异的模样比之戏弄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两个师侄可要有意思的多。

再也忍不住了,再忍那肚子便要暴炸了,朱珠大笑着,再也无法忽视心底里的那重重邪恶。

上帝啊!原谅这个精神倍受压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