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点伤不用看大夫的,如你所言你二皇兄是个好人,远不曾伤及筋骨,皮外伤过不了十几日自行结痂后就会痊愈的,只是这血里呼啦的反倒弄脏了爷这上好的被褥,不若将朱珠送至下人的房中将养,也免得惹王爷不得安生。\\”

“不,我不吗,姐姐若是执意要去别的房间,季凯也跟着走,不然,不然季凯会睡不着的——”望着季凯似乎是极为真诚的眸子,朱珠感觉自己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原本想着,自己到得下人们屋中之后,耳根子清静些,不显山不露水,不招人注意之后,伤势渐之好,再悄无声息的溜之乎也会来的更方便。

兴许是这位傻王爷果真是把她当成了他不可多知的玩偶,想是还不曾玩厌,所以,如今竟是被这个傻王爷吃的死死的,真的是让人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稍后有人敲门问着:“王爷,太医来了,要不要请他进来?”“快,快请太医进来替王妃看病。”傻王爷难掩脸上的兴奋,一蹦老高的跳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向外边。

如他这般无有烦恼,倒也是人生的一大修为,朱珠心里感叹着。

隔着依是大红色的床帐,朱珠未曾看到那位大夫是何许样人,只知道他把过脉后似乎开出了一大串药,迷迷糊糊间听得外边一阵脚步纷乱,此此彼彼的起伏起,让朱珠神情倦怠的昏昏欲睡,兼之昨天晚上本便无有休息好,在小柳小荷交相替她敷了外伤药,并按照大夫的指示替她进行了简约的饭食之后,朱珠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只是朱珠不曾想到,从来不曾想到这鞭伤竟是如此之重,兴许是那用刑的人在前世与自己曾结下过旧怨,所以才会如此不惜力气的。虽然傻王爷在大夫未来之前也曾用洒替她消过毒,后来又敷了药沫治愈鞭伤,也不知道那个傻王爷给她用的是什么药,早知道这般受罪,自己何苦要碎了清康王送来的良药呢?

如此时候,朱珠还是被火烧火燎的疼痛折磨着,连梦都做不好,感觉没打个盹人就清醒了过来。

好死不死的,傻王爷又正坐在床前,看她醒过来,一脸兴奋的胡乱说着话:“姐姐,你可终于醒了,季凯一直在等着你用晚膳呢,姐姐是先服药还是先用晚膳?”

朱珠有气无力的抬眼看了一下有点激动着的季凯,看着屋子之中那两枚夜明珠又开始发出夺目的光彩,却再也引不起朱珠此时的兴趣。

想到他一直期待着的鱼头豆腐,整个人爬在□□,有气无力的回道:“季凯乖,姐姐明天再替你做鱼头豆腐,今天怕是不能了。”

季凯扁着嘴一脸委屈的说着:“方才嬷嬷说过季凯了,说是姐姐病了,不要让季凯缠着姐姐吃豆腐了,她还说——”

“她还说什么?”朱珠是个心肠极软之人,经由之前的种种,此时的朱珠倒是对那位说话三分枯七分冷的嬷嬷生了几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