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他因为灵魂虚弱而无法冲透那具灵魂对于自己的压力的话,直至后来,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处理这种事情的。

让一个与自己完全性格不同的灵魂支配着自己的**,自己乐于窝在里边的角落里游戏人生,这对于一直在清规戒律的寺院里长大着的蔡玉波来讲,是一种解脱。

对于人生,对于生活,他从来没有什么有关于自己的打算,在某些方面来说,可以说他是个弱者,对于这个完全不同于自己先前生活的繁花,甚至还有几分胆怯。

总之是,自己知道有另一具灵魂霸占了自己的肉身,而这个灵魂因为自己的低调,显然不曾注意到过他的存在。

这段日子里,透过这具灵魂,他感受着这个世界,两具灵魂共同占有一具肉身,让那具强壮的同样也叫做蔡玉波的灵魂替自己打理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做自己平素敢想而不敢做的事情,说自己平素想说而不敢说出来的话语,并在紧要的时候,向这个灵魂提供一些相关的,这具灵魂明显不知道的信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做为这具临时霸上他**的信息储备库。

并且,在之后他还通过这具灵魂认识了一位叫做胡美珍的女子,对于胡美珍的喜爱程度,对于她的举手投足,对于她的言容笑貌,他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以致于后来有好几次,他竟然冲破了某种对于自己的束缚,真正占有了自己的肉身。

只是,有些时候,他不知道如何与胡美珍相处,所以,退居回自己蜗居着的一角,静观事态发展,只要静静的看着,他感觉这样的自己,暂时是极满足的。

“这样的性子是极符合我家二弟的!”蔡玉庆在一旁应和着,一边还点着头。

“我原本就感觉我家二弟的性格变幻的过快了,超出了我们家里所有人的想象。只是,二弟还是我的二弟,他性格发生了这般的变化,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整个家庭来讲,都是件好事情,我们都只有暗自欣慰,哪里会想到会有这般的一段经历啊!”

“那后来呢?你**里的那具灵魂呢?是不是被你强力压下去了?”

这一点,确乎是季凯最为关心着的。

蔡玉波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王爷说,其实也不是。昨天晚上,我这身体里的另一个宿主因为身陷大牢,一直坐立不晚。因为我们同宿一具肉身,我一直烦躁不安,这令得我们这具相同的肉身在大牢里转来转去。一直到天将大明的时候,我们才稍得安歇。迷迷糊糊间,发现大牢里忽然飘来了一个叫做雪姬的白衣女子。大牢的房门是严锁着的,雪姬是如何进得大牢而来的,我们都不得而知。

也是在这一刻,因为我们共同的焦虑,那具灵魂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当时苦笑着对问我:我这是属于人性的裂变,还是你原本便居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