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道胡同,马背之人忽然感觉身子腾空,便再也无法安坐在上边,后脑勺被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人顿时昏迷不醒。哪昵趣事/

如果生活可以选择,如果生命可以轮回,那么她宁愿选择回到来这个世界之前的时代,哪怕是自己有着与生俱来的男人病,哪怕是自己不再可能享受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哪怕是生命不再,在师傅与师兄们跟前,她感觉自己是快乐着的。

最起码,不必担心会时时受人算计,不必担心会被当成一把工具受人摆布,师傅一直让她替自己在世界各地寻来他喜欢着的古懂宝贝,珍藏,他总是坦诚直言:“朱珠,替师傅把那把锁找开,朱珠替师傅把那几件古懂盗来,师傅喜欢!”

师傅的喜好从来都显露于事情的表面,让心无城府的朱珠,一眼便能看穿他的贪婪。

又总是嘻笑着打趣于他,“师傅,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老顽童似的,偷来这么些无价之宝,横竖又带不进棺材里边,无非是身外之物,偷来何用?”

那个时候,师傅便会气的胡子乱抖,瞪直了眼睛不厌其粉骨碎身地纠正于她,“丫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咱们这是盗不是偷,盗与偷的意义是不相的,此间有着严格的差别。”

朱珠不屑的撇撇嘴,扬扬手上的新华字典,“误人子弟,无论是电脑上的百度词条还是字典上都没对这两个字做出甚么大相径庭的区别,你又何来的这般解释?”

师傅劈手夺下她手上的字典抛于一旁,嘻嘻笑道:“有人曾经云过,盗亦有道。你可曾听闻过偷亦有盗?”

这个,这个朱珠确实不曾听闻,何况在这里似乎换成偷亦不十分妥贴,一时的语塞令得似是沾了便宜的老顽童师傅哈哈大笑。

是的,那样的不加任何猜忌的日子是十分快活着的,快活的近乎有些不真实,恍似从未从自己的生命中走过。可朱珠在临近昏迷的时候,电闪灵光的刹那间,所想到的即是,真想回到那个师傅口中的盗亦有道的生活。

昏迷也好失忆也罢,不想面对的事情直接可以忽略不记,何必还在意这许多的是是非非,这许多的爱与不爱,这许多的算记与永无止境的阴谋?

只是,该醒来的时候,亦是最不想醒来的时候,终归是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听得一个声音约略有些沙哑的女声说道:“看样子摔的不轻呢,这许多时间过去了,如何还不曾醒来?”

另有一个低沉又略有焦躁的男声有些不耐烦的回道:“柳然姐姐,方才大夫看过诊了,说是惊吓过度,一时间醒不过来也是应该的事情。”

“啧啧啧,二公子啊,不是姐姐说你,你柳姐姐我这春月楼是做生意的场所,是赚钱养身子的佳境,可不是什么慈善堂或是福利院,这万一的弄个不清楚,这姑娘的家里人找上门来,给老娘安个拐骗罪,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