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位傻王爷还有如此嗜好?是为的羞辱自己还是以此为荣?

刚才两人亲热之时,于朱珠的本意来讲,她是想回拒的。

直到如今,她一直无法从昏睡中的阴影中苏醒过来。

可自己的身子似乎对于季凯的诱/惑,从来都不肯加以排斥,只要沾在一起,便会忘乎所以。

这样的自己,朱珠很感以为耻。

似乎为了印证季凯的话,只要不出福康王府,朱珠当真如同一位女主人般,可以到王府的任何一个地方,这样的权利想必不是别人可以享受到的。

几日不曾与季凯相见,朱珠心里竟然是没着没落的,心情也如这暑季的天气般有些烦闷。

内心里有个小声音在不住的嘲笑着她:爱不应该是如此被动的,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有利时机,如此方才能够永享君情。

那两名据说是太后送来的侍妾,在如此的时代如若不得宠,其实还不如方嬷嬷这般有些势力的嬷嬷呢,如何敢与朱珠相比?

如此时候的朱珠便极力的不去想季凯要真正大婚的这一事实,不去想父亲的惨死,努力咬着唇安慰自己,想不到可以排解郁闷的心理,便只有得过且过吧!

其实朱珠内心里是极其矛盾的,拥有了梦中小朱珠的思想与记忆之后,朱珠不再是一个拥有着单纯现代思想的女子了。

这个时代女子必须的三从四德,一直在她的内心里模楞两可的进行着斗争,就好比是水与火的不兼容性般,虽然后者常常是占据上锋,但思想的根深蒂固性,以及所处这个时代的特殊性,令得如今孤苦无依的她,找不到可以冲破这种思想的束缚。

许是在忙着大婚的事情,朱珠一边三两日不曾见到季凯,她亦努力静下心来与新来照顾她的柳妈努力学习一些这个时代的女红,因为有着先前的记忆,再者她本便是个聪明的女子,静下心来也还能学得不错,只是脸上再无有先前的无忧与洒脱。

左右想着无事,柳妈似是教唆的说道:“王妃,想来如今这王府之中也只有你一个女主子,王爷对娘娘又是情深义重,新王妃未进门儿之前,王妃因何不把握住时机?”

正在想要绣一只荷花丝帕的朱珠听得柳妈的话,略一走神,一个不经意扎伤了自己的手指。

血珠子立马冒了出来,眼望着手指上的那一滴血,朱珠不禁想起了新婚的那一夜,脸一红,将头埋进胸前,“生儿子?哪里有儿子?本王做梦都想要生一个儿子呢!”

生儿育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血,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这似乎是天底下每一个女人都希望的事情。想着这几日来季凯对自己的若即若离,朱珠内心里便感觉一阵刺痛。

吮着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指头,痴痴呆呆地想着,莫非自己也有了这个时代的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了?

这个念头一跳进脑海,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呸,呸,呸,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搞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