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手指着侍女,“你,你给我说说清楚,是不是你或者地个方嬷嬷故意难为我的?”

侍女摇了摇两只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继而张嘴啊啊了两声,然后低头收拾起地下的碎片儿。

这一下朱珠弄清楚了,敢情这次来的连个粗使的丫头也不及,最起码粗使的丫头还能够陪自己说上三两句话呢,这次给自己派来的是个哑巴!

收拾完地上的残碎东西,侍女打着手势向朱珠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大体也即是:所有这一切都是王爷吩咐下来的,与他们无关。王爷的意思是让她在此静养,好好的养身体!

朱珠一屁股坐在床/上,如果不喝了那碗薄粥,只怕是下一步连走路的力气都无有了,更不要说是想方设法的逃出这个王府了。

挥了挥手,不再听哑仆的解释,“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做手势了,姑奶奶静养,躺床/上静养,这总对了吧!”

说着话,直接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一下身子了。

饿啊!天杀的季凯,自己这一病,他竟似是换了个人儿似的,对自己变本加厉,这且不说,连个饭也不让自己吃饱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蚂蚁啊,一粒米能够着吃好几天的。

勒紧裤腰带,有点勇气,连薄粥也不喝他的了。

倒是记得,昨天晚上恍惚间似乎他也曾提起,说是自己如今只适宜吃一点儿素食,素食就素食吧,可总和管饱吧,这又不是自然灾害期间,难不成还真要让自己饿得四处抓活物来吞食的地步!

床前的哑仆却并没有因朱珠的吩咐而离去,依是在那厢伊伊呀呀的又打手势又说话的表达着什么,朱珠听不明白,也不想听,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时间没多大,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哑仆转身走至门边,端进来与先前相同的粥菜。

这下朱珠总算是明白了哑仆先前的意思了,无非是在劝着自己,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而自己又岂止是饿的慌这般的简单?简直是饿极了,便连眼前的哑仆,她现在都想着要砍巴砍巴的当成鸡翅来烤着吃掉。

薄粥就薄粥吧,如果连这点儿吃食也给省略掉,自己岂不是当真亏大发了!

毛爷爷从来教导我们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了革命,这本钱还是要珍惜一把的。

坐起身来,连筷子也没用,将女仆手端着的薄粥直接喝了个底儿朝天,最后还舔了一舔碗底儿,那两碟青菜,于此时的朱珠来讲,亦不过是两口就解决掉了。

想了一下,最后一个碟子,朱珠很有骨气的将它掼在了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翻身躺在□□,瞪着一双大眼睛,开始琢磨着再不受食物虐待的良策。

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给虐待出个好歹来不可。

别人不关心自己,自己可得要关心,别人解决不掉的事情,还是由自己亲自来解决吧!

不管季凯出于何意,朱珠搜刮了脑子中的每一个脑细胞,因为先前从无有过生病的经验,也不想想出季凯这样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