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朱珠嗯了一声,靠在季凯的身边,心里似是得到了些许安慰和满足,也不想再扼杀脑细胞琢磨他的那些个即将引进门的正牌王妃,只是忽然想起先前妇人提及的她的女儿,是不是也算是季凯的青梅竹马了呢?

含浑不清地问道:“那处幽静的偏殿里所住着的是不是王管家的娘亲?”

“嗯,看来你在那房顶上,真的是偷听的时间不短呢!”

“算是吧!那妇人似是一块磁石一般,给朱珠一没来由的亲和感。tu./另外,听说她还有个女儿,说是准备要与王爷成亲的,老实交待,是不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呢?”朱珠闭着眼睛,意识还是有些涣散,似乎问出这些话,凭的原本便是一种直觉,一种做为女人,甚至是做为人妻的本能。

“呵呵,本王可以不可理解为,是我家朱珠开始吃别的女人的醋啦?”话虽如此一问,黑暗中,季凯的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

“我吃哪门子的干醋啊?若是真的有醋可吃,那也是你即将过门儿的正妻,哼,懒得理你,睡觉,睡觉!”嘴上说不生气,朱珠猛然翻了个身,跟季凯来了个背对姿式。

只是,离开了季凯大手的热源,似乎这肚子还真的有点不好受。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安然进入甜睡状态,朱珠闭着眼睛,似是无意识般,翻转了身体,重新将身体窝进季凯怀里。

夜,一如既往的静,一如既往的气氛让人感到和谐。

也是这个女人,在五百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问着与此类似的话,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尚不懂得珍惜,一直到将要失去之时,才恍然明白,原本自己已经爱她这般的深,即使是失了片刻的音讯,都会痛断肝肠。

听到她有丝毫的闪失,都不能够原谅自己。

错误,从来只能犯一次,尤其是事关性命的错误,其实连一次都不应该犯。

皎洁的月光,疏碎的打在朱珠的覆了一重面具的熟睡的脸上,耳后边的那颗红痣,发散着荧荧淡淡的红光,季凯不自觉间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心里却在想着:“离开吗?如果说前一世有误会掺杂其中,这一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了。不管你变幻成如何模样,不管你将自己改换成哪般情节,凭着心底里的殷殷爱意,都不会错认的!”

朱珠在季凯的怀里,睡的当真极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甚至还泛起了一抹甜笑。

嘟囔了几下从来让季凯摆脱不掉诱/惑的红唇,在他怀里蹭了几蹭。

诱/惑,致命的诱/惑,当年也是这张熟悉的红唇,令得自己无法自拨,而如今,却又是如此恬然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如何能不加以珍惜?

善弹的蟋蟀,在窗外弹出千篇一律的曲子,与月光融在一起,却也不再感觉到乏味与单调。

季凯在朱珠的额心印上轻轻一吻,将朱珠的身子在怀里拉了拉,轻轻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