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一脚门里一脚门后,停了一停,心道:谁怕谁啊?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五谷不勤四体发懒的纯粹的剥削阶级家的大小姐啊!

半是挑衅的转头看向季凯,冷语说道:“朱珠从来都是自食其力的,若然王爷肯赐休书一张,不必回朱家,朱珠亦能活得风声水起的。top./”

闻听得朱家二字,季凯的眼睛不自由的跳动了两下,惯常的伪装让他依是保持着不为人觉察的神情,“休书吗?朱珠如今已经嫁与福康王府,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尸,至于那个休书嘛,你就不用费心费心的胡想了,本王是断不会赐予你的。既是要自食其力,在王府亦是可以的。小环,柳儿,你二人自此后分别赐予皇祖母亲赏赐进门的怡莲怡清,自此将不再服侍朱珠侧妃。”

咬牙说完这些话,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朱珠。

心里却在想着:煮熟了的鸭/子,真是肉烂嘴不烂,你就不兴向本王低个头撒撒娇,说几句软话吗?

朱珠心里却在想着:不就是自此后,不再会有要在自己跟前嚼舌头了吗?想自己做这种高上低下的生意的人,哪里又需要遣人伺候着了?少了她们两个,自己以后逃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看不到朱珠因为自己对她的小以惩罚,而心生不满或向自己表示一点儿最起码的诚意,不要说是如之前见惯了的那些女人一般哭天抹泪的向他祈求了,便是连眉头面亦不曾皱一下。

心里更是生气,这也是话赶话,事情挤事情了,季凯一时感觉不到自己在朱珠心目中的位置,发狠说道:“并且,不仅朱珠侧妃对自己的事情亲力亲为,王爷从来不养闲人。做为本王的王妃,自当尽些为人妇的道理,以后本王的衣服也由王妃亲自清洗,若是做不到这些——”

沉吟片刻,听不到朱珠的回家应,转身对向门外叫道:“姜嬷嬷,若是朱珠王妃不能日日将你给她的衣服浆洗熨烫整齐,饭也就不必吃了!”

不知何时,早便候在门外的姜嬷嬷闻听此言,僵着一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老脸,俯首应道:“老奴谨听王爷的吩咐!”

望着这个与容嬷嬷一样脸孔,虽然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骨子里必定在琢磨着折磨自己的鬼主意,朱珠是谁?

从来都有她捉弄别人的份,如何就真的会听任这位嬷嬷折腾自己?话不多说,挑起珠帘,奋力甩在身后,随着珠帘的叮当脆响,“咣当”一声脆响,关上房门,不再理会屋外的一干人众。

斜躺在□□,心里又开始嘀咕着:自己方才做的当真不够好,自己对这位傻王爷做下的吩咐应该报以鄙视与不屑一顾,置之不理,嗤之以鼻并加以藐视,如此才能够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如此才能够让那位傻王爷气的暴跳如雷。

本以为那位傻王爷的话也就未必有人放在心上,自己好歹顶着个侧妃的名声,在未寻得回归二十一世纪的良方时,在这里过几天幸福的米虫生活,岂料事有不谐,还当真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