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着的房门忽然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刹那间打破了成片的和谐,使事情回归了零点,“唉哟喂,不怪乎太后老佛爷对两位小主子总是放心不下,方才亲自派遣老奴来指导福康王爷与王妃的房/事。o(n_n)o~~王妃娘娘,也不是老奴说你年纪太轻了,太不懂事了。不管是宫中的主子还是王府中的王妃们,从来都是爷在上,女主子们在爷的身/下辗转呈欢,如何到了要王妃骑在王爷的身上了?王妃不知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是要杀头的,甚至还有可能会灭了满门。”

夫妻间的事情如何沦落到用满门来谢罪的当口了?突然从云端上直直摔落下来的感觉有没有?

朱珠此时就是这种感觉,摔下来的时候还是软体部位着地,砸在硬物上脆生生的受了内伤。

并且从方才说话的的嗓音和最后的一瞥中,她已经看出了是自己当日洞房之时,在他们身边指导**的那位阴魂不散的王公公。

之前看到这位王公公便有些不自在,如今被他再次撞了个现形,能为难为情吗?

虽然身上不再感觉疼痛,朱珠也绝然不会认为自己的伤口会在刹那间好转的无影无踪,先前她总是尽量回避,以免伤了自己。

此时,再不管后背和屁屁上的伤处,朱珠扑嗵一个急翻身从季凯身上翻了下来,扯过一条薄被,将自己连头带身子的捂了个严严实实,从来不曾有过的羞辱感让她简直无地自容。

从来不曾想到,小夫妻的**还会有人进一视察,更不曾想到的是,这位公公看朱珠紧裹了身子之后,非但无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门口处继续指导道:“这女上男下的动作,在寻常的百姓人家也是有的。但是,却抑制了阳气的充分发泄,在皇室中无疑是对帝王身份的挑战,阴盛阳衰这种事,是从来不被许可的。做臣子的从来要记好自己的本份,万不可以为王爷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帝王家行房/事,为免遭刺客,从来都是有太监和宫人在场而无所避讳的,许是从来都知道这样的风俗的季凯看多了,听多了,甚至是见得多了,起初的时候似乎并不以为意。

只是在看到朱珠那含羞带怯的容颜之后,方才心生了满满的怒意。

因为明日里他还要有求于皇太后和这位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因为又要急着哄窝在被子里的朱珠,一时之间倒不好发作。

身体里无法消弥的欲/火却并未因为朱珠的中场离席,以及这位公公的冒然闯入而有所抵减,反倒是生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扳过朱珠的身子轻声哄劝道:“不怕的,他一个阉人本便是专门伺候这些事体的,何来的害羞呢?回头本王把他赶出房去便可,被子里的污气会伤了身子,还是把头露出来喘口气的好!”

朱珠从而想起日前林子中那些洗衣妇的闲言碎语,感觉自己真的是丢死人了,用口咬住被角,说死也不敢从被子中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