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啊水,刚才在梦中朱珠还梦到了自己在沙漠中穿行,口干舌燥的四处寻找水源呢!

看到季凯手中端的杯子,竟似是寻得了生命之源,骨碌一个翻身,也不管身上还有伤处,爬起来接来他的杯子,骨嘟骨嘟喝了个痛快。

喝完之后,吧嗒了两下嘴,重又噘噘,半是撒娇地说道:“相公,奴家可不可以再来一杯?”

娇憨可爱的模样,令得季凯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小脸儿上拍了拍,笑笑说道:“好,表现不错,再赏你颗糖豆吃!”

一粒略红略紫的丹丸放在朱珠的掌心,季凯起身去替朱珠倒水喝。

在鼻尖下嗅了嗅,朱珠不解此为何物,略香略甜,甚至还带有花卉的芳香,只是闻一下,便感觉神清气爽,却又终究不知此为何物。

直觉感觉,断然不会是糖豆这般简单,遂挑眉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好东东?”

“毒药做的糖豆,我家朱珠敢服下吗?”季凯手里再端着一杯水,重又坐在朱珠对面。

屋子里在季凯初进来时,已经燃起了一盏烛,在清风的外边作用下,摇摇曳曳的尽心尽力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朱珠眨巴了几下水雾迷离的大眼睛,唇角弯弯,信心百倍地说道:“会。”

说着话,想也不想的直接把那颗丹丸直接吞进腹腔。

一个简单的“会”字,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举止,显然又令季凯大为激动,将手上的杯子递于朱珠唇边,伴她饮下最后口水,声音中带着约略的颤音,“朱珠,你为什么这般相信本王?”

为什么这般相信?朱珠不知道,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真实思绪,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知道,也说不清楚,反正感觉王爷是不会害臣妾的!”

说着话,又调皮的眨了眨已经了无倦意的大眼睛。

是的,原因从来都是由心底生成的。

比如前世两人在溪边初相见之时,她采了自己最喜欢的兰花,簪在了她乌亮的发间。

原本做为喜怒无常的魔岛少主的他是应该大发雷霆之怒的,可他非但不曾生气,还一脸痴迷的站在原地,一种由内及外的感叹发自肺腑,有着兰花一般气质的女人,那通体的花香与兰花相比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吻出奇不意的,吻在了那个小仙子嫩如花瓣的唇上,用力汲取着她的甘甜与芬芳。

那时的珠珠瞪着一双与现在生的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他,在思维短路了一段时间之后,带有哭腔的声音说道:“你,你赔我,你赔给我!”

“赔什么?是你摘走了我的兰花,我却不曾向你索赔,何来的要我赔给你呢?”季凯瞪着一双邪/魅的眸子,内中加诸了些许挑衅。

“这,这个,”对面的小仙子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是的,这确是些世间难寻的名贵品种。

有人说,懂得种兰花的人,指定是品性高洁的君子,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着兰花一般的高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