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时候,因为朱珠身上或这或那的伤处,自己又不忍触了她之痛,所以宽大的床/上,都是各睡一处的,断不会有过多亲热之举,着实让一直想与朱珠保持着亲密无间距离的季凯感觉心里惶惶然。

服下此粒丹丸,不仅可以将她身上的伤处立马治愈,还能在万一的时候保她一条性命,当真是件不错的好事情。

如此想着,更不想在魔主面前再多呆一刻,一门心思想回到屋子里让朱珠服下此粒丹丸。

可魔主已经有许多时候不曾与季凯会面了,这许多年来,父子之间的隔膜乃至这之后的父子分离,季凯连跟他商量一下都无有,直接用修行做交易,重新轮回投胎了,更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觉失败,所以是想尽自己的所能来弥补偿还。

季凯因为不时常在宫中过夜,尤其是搬至福康王府之后,若非皇太后或是皇帝传召,更是极少回宫,更不要说是过夜了。

所以,这宫里宫外伺候着的人极少,更兼之,这位王爷在众人眼中,非但傻,而且行事古怪,常做些在众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一个人独处,很不习惯别人在一旁伺候着,所以能躲开的就尽量躲开了。

离的远的宫人在大门口处候着,等待随时传唤,远远的看到季凯站在一棵大树下,嘴里嘟嘟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似是在对着天空自言自语。

便有人摇头晃脑地争相小声私议,“估计是这位福康王爷又犯痴症了,不是听说大婚之后好了些嘛,如何现在又成了这般模样了?”

另一人回道:“听胡太医讲,这种病是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甚至还会表现的绝顶聪明。犯病的时候呢,那就不尽相同了,尽做些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你象前几年在皇宫定居的时候,做的那些个不伦不类的事情还算少吗?”

“嗯,说的也是呢!估计是刚刚娶新娘子,一时兴奋,用胡太医的话讲即是,心理有了满足感,所以也不常犯病了。据说今天在皇太后那厢又受了些刺激,可能一个人趁王妃睡熟之际,亦便出来犯病了。唉,这皇家的孩子,有时候感觉也挺可怜的呢!”另一个人对于前边那人的解说,显然有着极一致的看法。

正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你们两个猴崽子,不在宫里好生伺候着福康王爷,在这里嚼什么舌头根子啊?”

那两人回首,看到手里举着宫灯走近的王公公,赶紧跪下身来行礼,急急的替自己辩解着,“唉哟,王公公,这位福康王爷的脾气,你老人家可是比我们更清楚的。王爷安歇旁人哪里敢候在旁边?何况,如今添了个娇滴滴的王妃,两人你侬我侬的,奴才们更不敢在他二人身边添乱子了。”

“嗯,你们两个倒越来越会说话了。王爷和王妃如今可都安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