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那位嬷嬷反应过来,正在嘴里噙着一块未经咀嚼的的傻王爷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含糊不清的说道:“对,对,猫步,顾名思议,即是猫走的步子,这个本王也知道是猫走的步子。嘿嘿,你还别说啊,经我家朱珠这般一提点,还真是越看越象,这位嬷嬷走起路来还真象只猫呢!”

朱珠嘴角一阵抽搐,见到过拍马屁的,可没见过这样子拍马屁的,人家可是真心实意的在赞美这位嬷嬷呢!

两眼翻腾了几下,下眼皮翻看着上眼皮,天上的羊群已经被她数了七七四十九回了,因为不想再数,如今感觉和这位傻王爷当真有着无可逾越的代沟,对,绝对是代沟。

她是真的彻底无语了,怎么解释呢?好不好?人家没有诋毁这位嬷嬷的意思,人家是感觉这位嬷嬷走的步子不错,这么大年纪了走在那独木桥上眼不眨心不跳的,还要边走边上课,并且这位嬷嬷个子高挑,走起路来确实如同在舞台上被镁光亮照亮下的模特们走的猫步一般,确实让她大开眼界,让她眼前一亮,才会情不自禁的表示叹服着的。

但此时经由了这位傻王爷的一番不成语调的解释,明显成了贬低人家的意思。

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不好,灰常之不好!

这可不是她朱珠做人的风格,更不是一个盗者所具有的典范。

未待朱珠想明白如何将傻王爷错位的那根筋给搬正,却在渐渐走近时,便听到这二位一唱一合的应答声而气得险些背过气的嬷嬷,刚想回转过身来不顾身份的申斥或者纠正他们两句的时候,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是站在下边有着波光水域的独木桥之上。

也是这位嬷嬷年纪略大了些,心脏承受能力差了些,一个激动亦或是心里一个失衡。

身子一晃,脚上的木屐鞋一滑,但这凡是做教习嬷嬷的,修练的都属上乘的走功,身子摇了几摇,强自站定,用手抚了一下前胸,正想舒一口长气的时候,忽然感觉膝头一酸,似是被不知名的类似于石籽类的东西打中,不偏不斜,力度掌握的又是恰到好处,只感觉腿一酸,便是再有定力,亦不能够在这独木上维持,耳听得一“唉哟”一声痛呼,整个人“扑腾”一声落入了水里。

好在是这嬷嬷身量较高,虽有水域却并不足以坏人性命,只是在齐胸的水里可劲扑腾了几下,呛了两口污水,强忍着方才爬上岸来。

按理说,做教习这一行的,眼见过不少人因此而落水,却不足以引以为罕。

只是,那嬷嬷的膝头却是钻心的痛,那条腿虽看不出有什么硬伤,却再也站不起来,继续她的猫步之旅了。

朱珠是个好姑娘,何况刚才这位嬷嬷所教导的内容确乎也是她的不足之处,何况又不曾难为与她,心里便感觉有些对不起这位古道热肠的嬷嬷,刚想着要让人施以援手的时候,忽然听得身旁那位傻王爷象是注入了兴奋剂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象个孩子一般拍着手叫道:“猫落水了,猫落水了,好玩儿哟,大家快来看猫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