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得傻王爷更为急切的将手伸向胸前,说道:“包子,我的包子没摔坏吧!”

又是包子!!!

尤其是在姜书凡这样一位帅的可以一鸣惊人的帅哥面前,呃,好吧!

其实若论及帅与其它,若然季凯不是缺根筋的话,其实他的分值是要远高于姜书凡的。

即使如此,朱珠感觉自己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别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这火大起来,伤疤未痊,痛楚犹在,又忘记身在何方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坐直身子用力一掀将傻王爷摔了个四仰八叉的翻躺在地上。

估计是不曾料想朱珠会有如此大反应,估计季凯当时亦正沉浸在朱珠最初的瞬间感动中。

被掀翻在地的傻王爷两手支地,手里捏着烂成一团的包子,似个孩子般的确扁着嘴,眼泪差一点儿流出来:“包子,我的包子,这可是本王好不容易从皇祖母那里偷来的,现在真的烂了,呜呜——,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本王为讨皇祖母欢心,让厨房做了两只烧鸡,谁知那帮挨千刀的宫人们,现在是越来越可恶了。最后只送上来一只,并且还解释说,只为这种奥尔良鸡风味独特,并不与其它的烤鸡味道相符,所以试毒官试了一只鸡,方才敢送上来!”

望着傻王爷手上握着的,余温尚在,正在留汤的肉包子,朱珠真的感觉有些惭愧,感觉有点以女人之心来度傻子之腹了,甚至感觉着实有点对不起季凯。

行动胜于一切甜言蜜语,在手脚拙笨并且一脸诚惶诚恐的姜嬷嬷还没走至傻王前跟前的时候,朱珠象是哄小孩子般,替他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草烂叶,又用自己的裙子细心的,替傻王爷擦了一双擦油腻的大手。

这种明显不同于亲情,又超乎友情的情谊是朱珠从来不曾体味到的。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动与温暖,让朱珠的眼睛禁不住有些潮湿了。

果真是孩子脾性,季凯似是极容易得到满足,看到朱珠又走近自己时,早就停止了干嚎,“嘿嘿”傻笑着讨好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家朱珠最好了,最会心疼本王了!”

后知后觉的姜嬷嬷扑上前来,伤心的拍拂着季凯身上残存的尘土,“福康王爷,可真是吓死奴婢了,她没摔伤你吧?这小蹄子当真胆大,真是反了天了!这怎么了得?待奴婢回头禀明太后娘娘,定然治她不守妇德,以下犯上,违逆王爷之罪!”

这话分明有着讨好傻王爷,或许是以前她惯用的技俩。

不过,这事儿若当真给太后知道,那朱珠的麻烦事,可真是几箩筐都装不完了。

傻王爷没有说话,一双俊美的眼睛不经意的瞥见了朱珠后背上沾染的血迹,似是发了邪一般,一脚踹来,将个毫不设防的姜嬷嬷狠狠的踢开,怒声骂道:“拍什么拍?难不成你这个狗奴才想要拍死你家爷?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为婢,可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想要以小犯上,奴大欺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