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慰傻王爷,朱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胳膊,顺带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朱珠又犯了花痴,从来不曾想到,这男人还真能生的是如此的妖媚,尤其是那双透着妖冶神情的桃花眸,让朱珠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极其浓厚的自卑感,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来了结自己此时的难堪。

羞煞人也,男人怎么可以怎么能够长成如此模样呢?闭月羞花用在他的身上虽然有些尾忏弱,但用祸乱众生来形容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王爷扁着薄薄的嘴唇,将他那被朱珠掐紫青了的胳膊伸至她的嘴边:“吹吹,新娘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听到朱珠的哄劝,傻王爷瞬时澄澈如清泉般的眸子,让朱珠又产生了一种错觉,恍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竟象是一个柔弱的极需要人来呵护的孩童。

不禁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忘记了自己刚被人吃干抹净,尚在虎穴龙潭中的朱珠此时竟然母爱泛滥,怜爱的拍拍他的手,捏捏他的脸,安慰着说道:“好啦,好啦,姐姐以后疼你,不掐你了,好不好?”

傻王爷得了朱珠的许诺,一脸兴奋的窝在她的胸前,用嘴和头拱来拱去的,声带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好,姐姐给我吃白白嫩嫩的包子,我就不生气了。”

左右无人,夫妻床第,朱珠亦不必感觉难堪,倒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撒娇放痴,也全然不再计较他的傻子本质。

朱珠用手轻轻抚着他散落的一头乌发,心里不禁竟生出了一股怜爱,低低的抚着他的头问着:“那你要听姐姐的话,乖乖的跟姐姐讲,你叫什么名字啊?这里又是何种地方?”

正在朱珠胸前低头蹭来蹭去的傻王爷显然为朱珠近话深吃了一惊,原本清凉凉的眸子忽便成了一潭不见底的幽深,脑子里七转八弯之后,方才说道:“本王名叫季凯,他们在父王和皇祖母面前,有时候也叫我福康王爷,姐姐喜欢就叫我季凯吧!”

朱珠望着季凯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如果不是方才他和自己一番翻天覆雨,只是看着这一双无比诚澈的大眼睛,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他会是一个傻王爷。

朱珠的小手在傻王爷的头上抚来抚去,似是让他极为的享受,忽然朱珠的手触上了季凯头颅后的一块地方,借着夜明珠所发散出来的光泽,翻天头发看来,竟是一块早便凝成的旧伤疤。

心里瞬时明白了几分,敢情这位傻王爷兴许是在小时候摔坏了脑袋,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才会让他的智力保存在几岁的时候。

朱珠从来便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却不曾想到的是,这生于帝王家的孩子从小竟然比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的还要痛苦,虽然自己这种人生如草蒂,但并不会有人对自己刻意的加以伤害,眼前这位按理说身份应该极其尊贵的王爷显然就又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