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想下半身上位?

真当我想不出什么办法,甚至萌生出了实在不行就真的把我的肚兜给他包扎用吧,毕竟人命关天,我几乎就要脱下来了,就在这时候一批人马赶到了。

这一批人马大概有四五十个人,都是骑着马来的,他们都穿了统一的服装,不是那种铠甲,就是普普通通的下人穿的衣服。我由此推断,这不是皇宫里来的军队,一来没有身披铠甲,二来这里距离皇宫也还很远,就算是十万火急快马加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

所以,我敢断定,这批人马就是这流氓太子的下人去通知的县令,是这当地县令带着县里面的下人们来救这太子了。

我看他们脸上都是水滴一滴滴的流下来,恐怕不只是倾盆大雨,还有满头大汗吧?一个堂堂太子在这县里面身受重伤,他们可不得吓坏了?要是让当今皇帝知道了,如果是个暴君的话,说不定让整个县里面的人都陪葬,天子之怒可不简单。

这批人马都没有撑伞,都是冒着雨来的,显然很急。

在那批人马最前面的,头顶上戴了一顶高帽的想来就是当地的县令。我印象里的县令基本上都是上了点年纪的,四五十岁那种,可这县令居然很年轻,看上去虽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二十来岁的少年能够策马扬鞭也就不稀罕了。

只见这年轻县令利索地跳下马,夺过一旁下人带的没有撑开的雨伞,利索地撑开,然后迅速地朝我们奔了过来。

其他的下人们也纷纷跳下马过来。

年轻县令将伞撑在流氓太子的身上半空,而他已经在屋檐下面了,实在是有一点儿多此一举。

年轻县令说道:“太子殿下,属下来迟了!”

那个流氓太子的下人也来了,对我说道:“这!这!这!你居然敢趁太子殿下体弱,想怀上太子殿下的孩子!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呐!”

这批人马里立刻就炸开了锅,对我指指点点的,那些面孔都是一副看恶心货色的神情。

我感觉我真是蒙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站起来,冷眼鄙视这下人,骂道:“你血口喷人!”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随口就来,要不是我,这流氓太子早就已经死了!他非礼了我,我骂之、躲之唯恐不及,我还会投怀送抱,给他生孩子?真是可笑!真是荒谬!

这个下人阴险地一笑,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用事实说话,我们大家可都是长了眼睛的,眼见为实。你这女人,长得妩媚勾人就不说了,还讲衣裳给脱掉了,全身上下的也没件衣物遮遮体,你到底害不害臊啊?还有一点三从四德羞耻心吗?要不是我和县令大人赶来的及时,你连这肚兜儿都要给脱掉了吧?你们看,这女人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兜上呢!这肚兜一半都已经脱下了呢!”

“真是一个不害臊的女人啊,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见过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有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批人马中有人议论道。

“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麻雀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啊,不自量力!”又有人这样子说道。

还有人说道:“可不吗,这样的女人啊,就应该浸猪笼!”

……

一句句辛辣讽刺的话语就这样子传向我的耳膜,我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我明明就是这流氓太子的救命恩人,他们一句谢谢都不说也就罢了,还这么说我。说得好像是我做错了额什么事情一样,我救了人,却反而被诬陷说是想要主动地献身,真是荒唐!

我的眼泪已经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这是愤怒的眼泪、是委屈的眼泪,更是后悔的眼泪。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再让我经历流氓太子替我挡下剑而身负重伤的那一幕,我绝对不会救他,绝对不会!我从一个自重自爱的女子成为了这流氓太子一行人众口所诋的渣女,凭什么?!凭什么血口喷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哽咽地说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你们看到的并不是真的,我没有想趁太子殿下神志不清、身体虚弱而企图献身,怀上他的孩子,真的没有,请你们相信我。”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语速,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早就一股脑儿骂出来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的处境只有冷静地交流,才有一丝丝扭转局面的机会。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无论是在这个古代,还是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社会上都存在坏人、小人,他们的心胸狭隘,他们忘恩负义、笑里藏刀、龌龊下流,但是一切都是相对的,有坏人、小人,就一定会有好人、君子,这个世界上有十恶不赦、死一千次都难以弥补过错的恶人,也有千秋万载歌颂不止的流芳千古的圣人,我觉得这批人马之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在诋毁我、辱骂我、对我投下看母狗似的眼神,但是我相信,总会有明理的人。

如果我表现的很暴躁的话,譬如说暴跳如雷、情绪激动,说不定还会让他们以为我是“狗急跳墙”,或许“狗急跳墙”这四个字前面还要再加上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母”,“母狗急跳墙”,这就更加的说不清了。忽而之间,我看了看我的身子,看了看我的姿势,我是为了扶着软倒在地上的流氓太子而跟着半蹲在地上的,这姿势,确实有点儿像一条母狗了。

想想真是可笑,我居然落得如此有理说不清的境地。

那流氓太子的下人说道:“你这么肮脏、下贱,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你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这一身的肮脏卑劣!”

真是荒谬!我的污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那这堂堂太子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连所有的江河湖海加在一起都洗不清?我明明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没有干,我只是出于救人而已,完全没有什么献身高攀的念头,反倒是这太子对我屡屡寻性滋事,对我动手动脚的,肮脏卑鄙、无所不用其极的是他们!不是我!

我看向了这个年轻县令,这个年轻县令就在我的身边,离我很近,他在给这流氓太子打伞,我目测离我最多也就一分米的距离而已。不过他打的伞完全就是斜向流氓太子那一边,完全不顾及我,正巧这时候的雨不再是直直的下落,变成了斜雨,成差不多四十五度方向地打来,直接就把我本就湿漉漉的身体又一次给淋湿了。

我们是在屋檐下,可是这雨是斜的,这屋檐又是窄小型的,此时此刻的避雨作用已经不大了。我不知道这雨为什么会突然就变了方向,感觉就像是在针对我似的,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流氓太子有县令悉心地撑伞,就在我的面前,近在咫尺的那种。而我离得那么近,却要忍受着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这待遇,这差距,实在就是天壤之别。就因为我的身份地位,没权没势,就得不到尊重和呵护了吗?我可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啊!我可是这流氓太子的救命恩人啊!我可是什么衣裳都没了,全身空荡荡的女子啊!

这一刻,我忍受铺天盖地的大雨,忍受众人无尽的诋毁和谩骂,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好人当作贱人,我誓要有朝一日让他们为他们今日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好,既然这是一个以地位论人的古代,我就誓要飞上九霄至上,俯瞰他们!到时候,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我默默地在心里面将这一切委屈都记下,刻骨铭心。

这个年轻县令见我看他,也看向了我,他的那双眼睛我觉得挺干涩的,没有什么眼神、情感在里面,就是一双很普通很普通、呆滞的眼睛,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现代二十一世纪,那种整天没日没夜打游戏、沉迷在虚拟世界里面的人,譬如说大一有的男生,他们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对着屏幕而变得非常的不灵动,死板死板的。这个年轻县令的眼睛就是这样子,如出一辙,但是肯定不是玩电脑所导致的,这是古代,哪儿来的电脑呢?我这时候倒是在想,一个古代没有什么炫彩屏幕啊、电子辐射之类的对眼睛造成影响,视力普遍情况下都应该很不错的才是,眼珠子也应该是灵活、有神,更何况这年轻县令还那么的年轻,没道理眼睛会这么干涩、呆滞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一个年轻县令的眼睛变得这么无神、呆滞、混沌呢?

我不觉得是我看走了眼,我的感觉向来就是很准,我是一个对细节非常敏感的女生,我看人的眼睛也向来都能揣测出一些有理有据的东西来。难道是这年轻县令每天日理万机、夜以继日的处理政务所以导致双眼长时间盯着文案而变得目光呆滞无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廉的、正直的、有事业心的好官?这难道就是广大官员中的一抹清流?

我昏暗死寂的心里面不禁燃起了一抹希望,这希望的曙光不大,很微弱,但在这个时间段足够让我能够振奋起来!或许,这个年轻县令是一个好官,他不像那个流氓太子的下人一样,跟主子一样的龌龊、思想极度不端正。我见这年轻县令,年龄和我相仿,年纪轻轻就能够当上县令,很有可能是一个年轻有为、学富五车的正人君子!要知道一般能坐上当地县令的,在古代基本上都要四十岁那边了,一个看起来就二十来岁,甚至有可能就十七八岁的少年就能当上县令,肯定是有不平凡的背景,或者说是不平凡的杰出的能力!

比起动不动就是什么靠背景的,我个人更喜欢将这些年轻有为归功于当事人有着杰出的才能,毕竟有背景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都是少数,与广大普通出身的人比起来,可能占比不超过百分之一,无论是这个古代还是我的现代二十一世纪都是这样子的。

这个年轻就这样双眼无神地看了我一眼,听见那个流氓公子的下人说道:“县令大人,这女的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呐!要不然的话成何体统,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脏死了,她不要脸面,我们太子殿下还要脸面呢!”

我呸!这个下人真是一个恶心的货色,他的同伴已经因为行为举止、谈吐不检点而掉了脑袋,他非但不引以为戒,还这样子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血口喷人,人在做天在看,他迟早会遭报应!我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我的心胸不宽,容的下一次两次的恶语相向,却容忍不了三番五次,我心里暗暗地咒骂:

你这个流氓太子的文盲下人,说起话来都自相矛盾,什么脏脏脏的,我要是脏脏脏的,您家主子,堂堂太子殿下还想调戏我呢?那您家主子岂不是更脏呀?您这是在骂自己的主子呢?真是好大的胆子呐!都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太子殿下既然那么脏,那么言下之意就是当今圣上脏脏脏的喽?哎呀,一个人脏脏脏的,好想也没有办法生出一个脏脏脏的儿子(流氓太子)吧?所以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脏脏脏的喽?

我这么一番狠毒的咒骂,虽然只是在心里面咒骂,没有说出来,却还是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痛快,简直就是痛快淋漓,感觉在心里面已经出了一通恶气,我顿时就感觉我心里面舒畅了不少。想想也是,我又何必和一个趋炎附势、脑子不灵清的下人斗气,我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保命才是,被这下人这么一番诬陷、众人附和,我有可能真的会死翘翘的。

这里有必要说的是,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当事人、他们眼中的受害者——堂堂一国太子殿下,现在居然昏迷不醒!在这批人马来之前他还搂我腰肢,一个劲儿的黏在我身上,还会艰难地开口说几句话,我清清楚楚听见他说让我不要走,结果我现在真的就是如他所言,拜他所赐,真的是走不了了,就算是插翅也难逃。结果倒好,流氓太子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他叫来的救援大队来了这个时间段给昏迷了,这不是坑我吗?!

虽然我知道这流氓太子的胸口被剑给硬生生地刺了一剑,再加上被雨水侵蚀,另外还不要命地在大于之下爬来追我,昏迷是在正常不过了,大部分人的体质都难以承受这样子的剧烈疼痛,但是他昏迷的真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这流氓太子能够多坚持三分钟,不,多坚持一分钟也行!他只要在这县令赶来的时候还神志清醒,然后将这一切给说清楚,说是我救了他,一切都是误会,我是无辜的!只要他这么一说,说完了再昏迷,一切就都没事了,我现在也不会陷入这么被动、有理说不清、百口莫辩的境地!

此刻,我真想摇一摇这流氓太子,这流氓太子说不定只是有点儿困,睡着了。我抱着这么一丝丝的幻想,轻轻地摇了摇这流氓太子的脑袋,他的脑袋上面带了一个高冠,是那么的富丽堂皇,被雨水洗过后似乎显得格外熠熠夺目了,这可能就是有钱人、有身份的人的标志,像七暮同是男儿身,连一个草帽都带不起,更别提什么高冠了。

我忽而想到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这句话就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却意味深长、引人深思,这句话就是: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句话其实源于外国,是翻译过来的,也就是英译汉而来。这句话的原句是来自李敏镐,朴信惠主演的韩剧《继承者们》,剧的全名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继承者们》。我记得英文句子是:Theonetryingtowearthecrownmustwithstandbeartheweight.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基本上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一个人如果想要带上王冠,就需要承受它的重量(王冠的重量)。完整的话是: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人们更喜欢用这一句话的引申义:如果你想要做到有王一样的权利,就必须要能承担做一个王所应该做到的事情。一言以蔽之,就是想获得的权利和地位越大,就必须承受越大的责任。

此时此刻我想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一句话语,是不是我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在告诉我,不是人人都能够当上太子,这个太子虽然说是一个流氓太子,但也是有一定的卓越能力才能够上位当太子,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荒唐龌龊,在政治、军事、文采或者某一领域有不凡的能力,才能够挑得起未来君主的大梁呢?

我的天,我怎么会为一个对我动手动脚、举止轻薄不得体的流氓太子开解呢?我真是感觉我的心似乎一点一点儿的模糊起来了,就像我的眼泪一点一点儿模糊了我的视线似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切,那么的朦胧。

我压根就没想过我的心里居然会为这么一个轻佻的流氓太子发声,还是说我本身对这流氓太子就没有厌意,只是出于自尊自爱而对他嗤之以鼻呢?我觉得很迷。

我摇了摇这流氓太子的脑袋,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他的“王冠”给摇下来了。我明明只是轻轻地一摇啊,这王冠就这么掉下来了,这是有多么的不牢靠,真是尴尬死我了。

莫非这就是在告诉我,这流氓太子承担不起王冠的重量了,都掉落了。我这样一想,心里就暗自调侃道:“呵!男人!叫你这么龌龊轻佻、不正经,你这样子迟早都要被人抢了太子之位,要是你还能活下去,一定要做一个清明的太子,别再泡小姑娘了。”

我这个动作让这年轻县令呆滞无神的眼睛给捕捉到了,年轻县令说道:“放肆,你敢碰太子殿下,他的尊躯也是你能够碰的吗?”

我靠!尊躯?!还有“尊躯”这么一个高贵的词语?我真感觉是我眼拙了。我明明看上去这流氓太子也就是肉眼凡胎好不好,为什么要用上这么夸张的一个词汇呢?

我看了年轻县令一眼,然后颤颤巍巍地又将这流氓太子的王冠给扶正了,心里面嘀咕起这流氓太子的种种不好来,如果只是因为身份尊贵,高人一等,哦,不,高人九等就是尊躯,那未免也太过于肤浅了一些,在我看来,配得上“尊躯”这么一个有重量的词汇的,都是那些为正义事业献身、造福人类的大人物,只有用在这些给人类发展做出过不可磨灭的作用的人才配的上这种词汇,“尊躯”用在他们的身上才不为过。

我觉得这流氓太子完全不配“尊躯”这个词汇,至少在我看来,现在是绝对不配的,我还没有看到这流氓太子的闪光点,就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这流氓太子带给我的只有臭不要脸,轻佻、仗势欺人,什么尊躯嘛,就是一个肉躯,还不是给一剑给刺伤了。

我内心抗议起年轻县令的言辞来。

年轻县令一直都在给这流氓太子按压伤口,用的是他带来的一块完全干净的手帕,还有一些草药。

就地诊治显然是不现实的,我并没有看到年轻县令带来的这批人马里面有什么大夫,看来是事发突然一时半会的也请不来大夫,他这么做只是想暂时性的止住血而已。

我离得非常非常近,所以看得非常的真切,我看到草药触碰到流氓太子的胸口,流氓太子胸口的肌肤都在疼得抽搐,我看来都觉得疼得慌,不知不觉就已经咬住了嘴唇。

我看着这年轻县令毛手毛脚的,几个手下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我想他们是怕在自己的手下,太子死掉了,这样的话帮忙的人肯定会被苛责,会掉脑袋的。这种怕事的心理我现在已经见识的有点儿多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大部分的人都会有这样子的心理。

在这个古代,小市民们都是一心想生存,冒着生命风险做一些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益处的事情,对他们中的大部分的人来说,都不是明智之举。要知道就算是主动帮忙,现在也只是上去帮忙上药而已,到时候这里流氓太子就算是醒来了,也不会将功劳归功于这上药的人(上药后基本上是不可能立刻从昏迷中醒来的,肯定还要回到县府里,让大夫诊治后才行),到时候醒来了,功劳也是大夫的,这上药的手下并不会被提到。这还是比较好的情况,一旦情况差,这流氓太子直接就归西了,那么恐怕这上药的手下、大夫、众人都要被抓着一起去黄泉路。

我分析的很透彻,我却终究违背不了我的眼睛,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年轻县令的毛手毛脚,生疏不堪,我好歹有过给七暮上药的经验,自认为还是有一点儿熟悉、靠谱的。

我主动地说道:“县令大人,让我来吧,我来给太子殿下上药,我稍微学过点医,比较在行。”

我说的是一个谎话,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欺骗年轻县令说我学过一点医,是想让年轻县令相信我、信任我,将草药交给我,让我来操作。

我如果直言说,我没有学过医,但我就是要试一试给太子殿下上药,我这么说了这年轻县令会将草药交给我才怪。

我承认我耍了一点儿的小聪明。

这年轻县令听我这样子一说,果然就看了我一眼,虽然无神,但是我觉得隐隐之中还是有一丝将信将疑的意味在里面。

我用真诚的目光回应这年轻县令,和他四目相对。我不禁想到了七暮的眼睛,七暮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明净,看着七暮的眼睛,我就能够看到我自己的容颜,像是一块光线暗淡的镜子。可是这年轻县令的眼睛却是那么的差别巨大,这眼睛是那么的混沌,仿佛不是这个青春韶华年纪该有的,像是七八十岁的老爷爷的眼睛,干涩、混沌、无神、空洞。真是一副一点儿都不漂亮的眼睛。

我使出浑身解数地说道:“县令大人,你就相信我一次。”

年轻县令说道:“你这么一个不自尊自爱的女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想了想,豁出去了地说道:“县令大人,你也说了,我一点儿都不自尊自爱,我既然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想要用下半身扶摇直上,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太子殿下呢?要知道这堂堂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我们一个人都活不了,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你实在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话尽于此,县令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