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前往小黑屋

尹煮希医生淡淡地说道:“没事的,就算是所有人都笑话你,我也不会笑话你的,姬白。”

我说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要不是你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我也不会这样子。”

尹煮希医生说道:“呃,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我说道:“尹煮希医生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吗?就好像你一觉醒来坐在了过山车上面,你说吓不吓人。”

尹煮希医生说道:“你也没有说过很多遍。”

“呃,我心里面说了,心里面说了。”我狡辩道,“总之你害的我颜面尽失了。我们现在这么说说花,过路的护士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她们听不见你的声音,看到的只是我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指不定把我当成疯子了。”

尹煮希医生说道:“那你换一个不会尴尬的地方。”

我不会尴尬的地方?我若有所思,感觉尹煮希医生话里有话一样,什么样的地方我是不尴尬的,我心中有点匪夷所思。

我问道:“尹煮希医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尹煮希医生说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坐稳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往里面缩了一缩,生怕放在外头被高速运转的轮椅的轮子给夹住了或者摩擦了。

我坐的定制轮椅就这样子在尹煮希医生的远程操纵之下,全然不由我控制地匀速朝一个方向而去。这轮椅是下不了楼梯的,只能乘升降电梯。

我不知道尹煮希医生究竟会把我带到哪里,我只知道我的方向感很差,被转悠了几圈,上下了几个电梯就全然不知道方向了,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我都难以辨认了。

这医院的每一层楼的布置实在是大同小异,太过于相似的布局让我觉得我就像是在走迷宫一样,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要不是那每一层楼的中间地带有标志几楼几楼的,我恐怕就真的晕头转向了。

“尹煮希医生到了没有?”我问道。

尹煮希医生说道:“你不要着急,快了,你坐稳就好。”

照理乘坐电梯是很快的,然而我发现我是在到别的一栋大楼,这些大楼都是连通着的,就好像是我中学时期的教学楼一样,不过就是体积要远远的大了不少。

“怎么还那没有到?尹煮希医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问道。

尹煮希医生却还是淡淡的不慌不忙的说道:“快了,快了,你坐好就是了,不要着急。”

我说道:“尹煮希医生,你前面就跟我说快了快了,结果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到,你是不是想要一直以快了快了帮我给忽悠到什么地方?”

尹煮希医生说道:“这次是真的快了,就在前头,很快就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我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总感觉怪怪的,我小时候听到过一个恐怖故事,就是一个人这么一声声地被忽悠着走了,最后惨死。

我这么一想突然就被吓住了,真的非常的恐怖。而我脑子转的很快,我一下子就想起尹煮希医生说过这个定制轮椅上面是装有摄像头的,也就是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尹煮希医生的掌控之中,我的面部表情尹煮希医生应该都在那一边看的一清二楚。

我马上冷静下来,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先前的那一瞬害怕转眼就被我掩藏的一干二净了,现在我所呈现出来的表情是不耐烦、厌倦。

不过尹煮希医生却还是问了我一声:“姬白,你刚刚是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的惶恐。”

我笑了笑,说道:“有吗?刚刚突然转了一个弯,有点突然,我被吓着了。”

“哦,没事就好。”尹煮希医生说道。

我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尹煮希医生在哪里,但是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我同样知道尹煮希医生也能够听到我的声音,我们之间声音的沟通就是通过这个轮椅。

如果说,尹煮希医生真的对我有残害实心的话,那么我先在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情况非常的危险。

假设,尹煮希医生有意残害我,他的计划是通过遥控这个定制轮椅把我带到一个小黑屋里面,实施他的残暴。注意是假设,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我先在就是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贼船,基本上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但是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尹煮希医生是有过对我实施侵犯的前科的,要是这次被他带到了他的什么私人“小黑屋”,那我就完了!一个男人的兽性是非常可怕的,就好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只要是骨子里面有那么一点点,在外界的作用下会很快的蔓延开来,乃至疯狂。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子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还是我所在的江南穷村子里面的一个老爷爷跟我讲的,那时候我还小,还在念初中,听了这老爷爷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我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禽兽在凌虐着我的身体,我痛苦不堪,他却笑的猖狂。

至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却依然在我的心头如同是固定了一样,怎么都擦除不掉,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年年末,天寒地冻,大雪花飘飘。二十多岁的一个姑娘和她的爱人登记结婚。这个天真善良呃姑娘以为这是她步入幸福的起点,从此以后都会被幸福以待,却不曾想过这竟然是她噩梦的开端。

当新婚丈夫把她打的伤痕累累,斑斑血迹,她和她的母亲先后近十次地求助,得到的回应有冰冷无力地几句“夫妻不好管”、“都是家事”。

这可怜的姑娘她被丈夫虐待得体无完肤却无处申诉,在绝望的生活里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重度焦虑,身心俱疲,饱受摧残。

可尽管是这样,丈夫面对患了病的妻子依然打骂不断,甚至他居然还扬言道:“如果再逃跑,就杀了她和她的家人。”说出了这般没心没肺只有恶魔在说得出来的话语,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夏季转秋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姑娘好不容易逃回奶奶家之后,还没有多久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她的生命又经历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光阴,她就因抢救无效而死亡了,她的死因死因是多发伤,多脏器功能衰竭,和她长期受到丈夫的暴力有托不聊的直接关系。

这就是村里的一个老爷爷在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给我讲述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时至今日我都印象深刻,这个故事曾经一度让我对男人产生恐惧的心里,我觉得男人就是恶魔,就是残忍,许久之后我才渐渐的转变了我的观点。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有好男人,但是也不乏坏男人,一但遇到了坏的男人,可能这一生,不光是身体,还连通内心都让他给毁了。所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嫁人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甚至可以把它当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前一段时间微博上有一条火爆的热搜,大致说的是演员张馨予和何捷结婚了,军婚,何捷是军人。她是这么发微博的,她说,嫁给一个人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而是嫁给他,嫁给爱情。我觉得这句话说的是真的好,嫁对了人,就是嫁给了美好的爱情,嫁错了人那就是嫁给了爱情人坟墓。

虽然说这个故事所讲述的是一对结婚不久的夫妻,我和尹煮希医生现在根本就不是夫妻,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但是我觉得,故事中的关于男的一方的人性还是适应的,或许尹煮希医生真的会对我怎么样,不光光是说对我实施暴力,还包括玷污我的身体。

这些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女生,都是需要防患于未然的,而如果事情真的朝这最坏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恐怕想要“防患”真的有一点儿晚了。

首先,我先在正坐在尹煮希医生给我的定制遥控轮椅上面,遥控器在尹煮希医生的手里,也就是说尹煮希医生全权可以操纵我的轮椅是往南、往北、往东、往西,我就像是古时候的傀儡皇帝一样,明面上坐着皇位(如果说这个定制轮椅能够算得上是皇位的话,话说要是这个轮椅和古代的轮椅相比较一下,单从坐着的舒适度来说,我觉得说不定还是这个定制轮椅要舒服一些,因为它是带有按摩功能的,坐垫也是非常的柔软。),而实际上并没有掌控大局走向的权利,譬如说轮椅被尹煮希医生遥控着向前,我总不可能用我那弱不禁风的手去拨动飞速转动的轮椅轮子往后吧?除非我的手上是不想要了,或者是我的手也想跟我的腿一样瘫痪了,因为用手来抗痕电动转轮,无疑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罢了。

其次,我现在的双腿还没有康复,难以下地走路,如果贸然尝试用力蹬脚而起的话,恐怕我的双腿会旧伤复发,这辈子都别想再康复了。也就是说我先在的处境就如同是被囚禁了一样,这个轮子就是囚禁我的牢笼,尹煮希医生就是囚禁我的人,别有别人帮我我恐怕真的要一个月以后双腿康复才可以下地走路了。打一个颇有点意思的比喻,我先在就好比是傀儡皇帝,硬是要让我在皇位上面坐着,还不当我退位。

最后,我现在已经离尹煮希医生的“小黑屋”越来越近了,所谓的小黑屋并不是说真的里面乌漆墨黑的一间屋子,而是指代了可以方便他做一些不耻的、肮脏的事情。我已经被尹煮希医生操纵了轮椅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我突然之间发现,原本一路上总会遇到一个个护士走过,她们或是惊奇的看着我,或是笑话我,而现在我居然没有再遇到一个护士!

先前那些在廊道上穿行的一群群、一批批的护士小姐姐呢?现在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了?我感觉非常的不妙,内心深处那隐隐的不安现在越发的强烈,如果说先前不过是萌芽阶段,那么我觉得现在就是一种“盛开”的状态了,绝对有问题!

我感觉我现在所在的这一撞楼,就好似独立了一般,没有了那些护士穿行廊道的脚步声,安静极了。我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这就如同是一座空楼,见不到一个人的空楼。我不禁想起了在三国演义中,非常著名的脍炙人口的一个故事,叫做空城计,说的详细一些就是处于弱势的诸葛亮不愿意弃城而逃,使用空城计吓退了司马懿的大军。

古时候有空城,现在有空楼,而我曾经阴差阳错的穿越去过古代,现在又回到了现代遇到了空楼,这般境遇真的是让人心醉已是心碎了。而我面前这固然是空楼,空无一人的楼,但是我却并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卧龙,我不过是一个念了大学一年级就没有再继续念下去的弱女子而已,我又该如何出谋划策?而我眺望远方也望不见什么司马懿的大军,有的只不过是漫长的廊道和萧瑟的冷风罢了。到底还是不同的,我不是诸葛亮,手中亦没有拿捏的多少人的性命。我没有诸葛亮的胆识,我双腿还没有康复也不可能来一个膝坐,悠悠然弹唱那空城绝唱。

我思绪纷飞犹如廊道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雪花犹如是一片片天鹅的羽毛,散落开来了,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洁,将这个世界都裹上一层纯白色的棉被,树木白了,马路白了,屋檐砖瓦白了,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洁白无瑕。可是我知道,这不过都是表象而已,我又何尝不想这个世界上只有纯洁、没有邪恶和污垢呢?可是现实终究是不如人意的,那些纯真的美梦啊或许就像是这雪花一样,终有消失殆尽的那一天。

我从曾今那个不问世事的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点一点地长大,现在已经看清楚了不少的邪恶和罪过,无论是古代也好,还是说现代也罢,只要是有人存在,就会有一些肮脏的事情发生。这个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每一分钟都会有可怜的女子被玷污,每一分钟都会发生车祸,每一分钟就会发生灾情,就是这么的残忍。

尽管我心中感慨万千,悲戚戚的,但是我并没有在我面部表情之中流露出来,我将我的情绪伪装的非常的好,好到就算是我中学时期的同学尹煮希也看不出一丝丝的端倪出来。

“怎么还没有到啊?”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尹煮希医生又是说道:“姬白,马上就到。”

我假装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随意地看着这廊道上沿途的风景,我发现这一撞楼宇的装修、布局和之前我经过的那些有人的、护士人来人往的楼宇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些楼宇之间必然是连通的。我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我大约转了七八趟的升降电梯,绕了数不清的弯,必然是从一个楼宇到了另外的楼宇了。

可是我现在所在的这个楼宇究竟为什么会见不到一个人呢?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这里明明就是有一间间的病房,可是却见不到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说那些护士、医生都在办公室里面吗?我有坐着不收我控制的轮椅经过不少的办公室,可是我并没有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这些办公室无疑都是门窗紧闭的。难道说这些医生护士都在病房里面,我也经过了,也没有,不管是独立的病房,还是几十人一起的大病房都是没有人的,并且和办公室的情况一模一样,都是门窗紧闭的,有的还拉上了床帘。要不是这些窗户都是透明的玻璃窗,我也看不清里面的一些布局,这些病房里头别说是人了,连一个盐水瓶子都看不到。

我觉得这个楼宇绝对不简单,虽然说设计上如出一辙,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没有运作的楼宇,没有病人在这里就诊,这里亦没有医生、护士。我有想过可能是之前的一个个楼宇已经足够日常的就诊、看病、住院用了,这个楼宇是多出来的,暂时用不着,于是就一直荒废着,这里的病房设施也是齐全的,为的就是不时之需,万一有一天医院突然就诊人数暴增,比如说当地发生了一场大火灾,又上千人被烧伤了需要住院治疗,前面一幢幢楼都住不下了,这楼宇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只是,就算是这样子可以解释的过去,尹煮希医生对我图谋不轨的意图却犹如烙印一样,抹不掉。我觉得他这次对我心怀不轨已经是板上钉的事情,他已经在把我往他方便办事的“小黑屋”引了。

我心中慌的要命,却要表现的一副烦躁无聊、不耐烦的样子,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很多时候一个惹恼了坏人,坏人就会一怒之下将你赶尽杀绝,这不是说说而已,是有过真实案例的。我曾经就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一个女子因为和未婚夫拌了几句嘴,就被未婚夫活活挖了眼睛。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那种场景有多么的恐怖,那可是未婚夫啊,都说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最甜蜜,却都能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轮椅还在前行,不算快也不算很慢,就是那种匀速的,自行车的那种速度。我觉得我如果再不想到逃脱的办法,那么我恐怕真的要到小黑屋里面了,到时候不知道有所么残忍的事情在等着我,我必须赶紧想想办法才行。

可是我发现我察觉到尹煮希医生不对劲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在原先有护士、医生、病人出入的那幢楼了,我已经到了一座空楼,空空无人的楼。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那时候廊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我都可以求救。而现在我却难了,一个人都没有,我就算是喊破喉咙恐怕都没有人会搭理我一声了。况且我和尹煮希医生通过这个定制轮椅传递声音,就好似是时时刻刻都接通了电话一样,我双腿没有康复不能离开轮椅,也就意味着我在这轮椅上说什么话都会被在暗处、远处遥控的尹煮希医生听见,我要是喊声“救命”,在这空空无人的楼宇没有人搭理我不说,倒是被这尹煮希医生给听见了,那我一下子就露馅了,说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人在进行犯罪的时候,有时候亲情都会漠视,更何况是我和他之间区区的同学之情呢?

我不能喊救命。

我亦无法离开轮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心里非常的着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我却还是告诉我冷静,一定要冷静,只要一刻没有到达“小黑屋”,我就还有一线生机,就还有想到办法机会。我用一首小学的时候就学过古诗来勉励自己,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希望我可以在绝境中重生,犹如火凤凰一样。

我一点一点地静下来想,我放平心态,尽力地将我的波澜四起的心湖抚平。我既然不能喊人,也无法离开轮椅,那么我能不能让这个轮椅为我所控,然后逃掉?也不行,这个定制轮椅自然没有寻常市面上的操纵键,我刚坐上这个轮椅上面的时候我就大致摸索过一遍了,还有点印象。可以说,这个定制轮椅上面完全是没有任何实体或者虚拟按键的,一切应该都是遥控的。

而关键就是这个遥控器不在我这里,在尹煮希那里。我先在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尹煮希医生早有预谋的。

尹煮希医生城府非常的深,一直以来都是我低估了他,我有点后悔我跟尹煮希医生说了我的很多事情,现在对我越是了解,对我来说就越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