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院长来求

我微微预感到不妙,心中感觉就像是被一只野兽逼近一样,我慌慌张张地喊道:“这位,你跑错房间了!”

我觉得被我这么一喝,如果真的是跑错房间了,肯定就反映过了。可是这个男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快地冲向了我。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吼道,“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可这男人依然没有退缩,我隐隐如感到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企图玷污我的人,我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现在这个男人就在我的床沿,正在丑陋地剥掉他的衣服,充满了兽性,完全就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而我现在的处境是,我的双腿根本就没有办法行动,我现在就等同于瘫痪在病**,等同于被挡着,凭借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逃脱。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就要被这么侵犯了吗?绝对不可以。

我冷冷地瞥见我的床头柜上有我喝水的玻璃杯子,我忽然心生一计,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下子就将玻璃杯往地板上一摔。噼里啪啦,整个病房里面瞬间就充斥玻璃碎地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是那么的响亮,就好似过年时候放鞭炮似的。我的床头柜上可不只是一个玻璃杯,有好几个玻璃杯,我扔了一个又扔了一个,在交替的间隙我拼命地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看到我面前的这个歹人面露惊慌,定然是被我这举止给吓住了,却貌似非常地不甘心,直接就将身子压下来。我甚至感受到他那浓烈的呼吸,就好似一只狗吐露着肮脏的舌头,满满的都是一股股浓浓的口臭,实在是恶心死了。就在这时候,被我制造出来的刺耳的声音和呐喊的求救声吸引来了,一个个护士,一个个医生,还有保安都接连冲入了我的病房里面。

来的正是时候,如果再晚一秒钟,可能我的身体就要被他肮脏的手伸进去了。

首先冲进来救我于死地(将我将受辱形容成死地我觉得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虽然说我的身体如果被侵犯了,不至于对我的生命造成威胁,但是我觉得我如果被玷污了,依照我贞烈的气概,说不定我真的可能会自尽。尤其是被这么丑陋的人侵犯,实在是受不了,不自尽半夜睡觉都会呕吐的。)的人就是那个保安,这个保安很强壮,一把剑揪起了企图侵犯我的男子,把那个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听到了那个男子地一声痛叫,听了就觉得解气。

“快把他给抓起来!要是大家再晚来一步,我就要惨遭他的毒手了!”我说道。

我指着被保安叔叔摔在地上的那个歹人,双眼愤怒,这些男子疯狂起来居然连生病的女子都不放过,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还是说这歹人就是看中了我的双腿瘫痪动不了,难以反抗,方便他行事?

众人一致都站在了我这一边,一时之间,有人来关切地对我问长问短;也有人痛骂那个男子;还有的人更是忍无可忍用脚踢那个男子,但是被保安叔叔给制止住了;另有人收拾起满地的碎玻璃,那是我情急之下摔碎的玻璃杯。

我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听到了尖锐刺耳的东西摔碎声音,才纷纷赶过来,看来我当时情急之下摔玻璃吸引注意这个方法还是非常奏效的。

这时候,一个医生占了出来,说道:“这个男人,他患有精神病,不小心让他跑出来了,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这件事情我原本还想要追究下去的,但是出于对方是个精神病患者,也就不了了之了。

……

出了这件事情,尹煮希医生得知后,下了一道禁令说是凡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都不允许随意走动,必须有护士陪同才行,以免再发生这种事情。然后尹煮希医生的父亲,也就是这伏溪第一医院的院长还亲自来找我了,说是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可以给我免了医疗费用。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院长愿意给我免了医疗费用,让我不要将险些被其他病人玷污的事情说出去,我自然知道其中的用意。如果我说出去了,那就是影响了整个伏溪第一医院的名誉,这对于院长来说可比那些钱重要的多了。尽管三百万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总而言之,钱买不来名誉,钱和名誉摆在一起两个里面选择一个,院长肯定会选择名誉。毕竟一院之长,肯定会把医院看得很重。

我是这么回答伏溪第一医院的院长的,我说:“院长,这医疗费用就不必免了,我在你们伏溪第一医院里面救治,理应支付医疗费用,我不支付的话,那么我的行径和强盗又有什么不同呢?只是,我可以不追究、不捅破这一件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们医院内部能够引起重视,做好对医院女生的保护措施,杜绝这种事情再发生,这样就可以了。”

院长听了我这番话,连连夸我明事理,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还一个劲儿地对我道谢。我看的出来院长真的为人很真诚,对待我也是非常的坦诚,甚至是把一些开办这家伏溪第一医院的经过和自己的人生经历告诉了我,也让我受益匪浅。

我从中了解到伏溪第一医院的院长是一个为人正直、志向远大的人,我甚至多多少少有一些敬佩,尤其是他的创业历程是那么的艰险,却从来都不曾放弃过,这一点非常触动我的心灵。我觉得我要向他看齐,学会坚持和担当。

……

丹姐姐告诉我快递已经成功寄出去了,买家也就是百里优柔已经确认收货了,我的近千万元人民币到账了,我非常的开心。只是开心归开心,我觉得这位买家更加的神秘了一些,他的身份实在是让我有点捉摸不透。总之我不相信这是一场巧合,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安排的,要知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甲开车撞了乙,甲把乙送往医院救治,甲留给了乙一张名片,上面有电话和地址,甲又花费千万元购买乙的几幅画。

这之间必然有联系。

我用收到的这一笔巨款还清了伏溪第一医院的高昂的医疗费用之后,我总是躺在病**面深思,我在想这个百里优柔到底是何许人也?我通过他给我的名片知道了他的地址和他的联系方式,可是我却依然觉得他是那么的神秘,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照理来说我知道了一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就不至于这么认为对方神秘了,可是我却依然觉得对方在云里雾里,令我捉摸不透。

而越是这样子,按照我的性格,我就越是好奇,我越是好奇就越是会想入非非。好几次丹姐姐进来给我送饭,看到我发呆,总是会轻轻地没有恶意地敲打一下我的额头。有几次我真的想得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丹姐姐进来了,被这么突然一敲,真的要吓坏了半个心脏。

丹姐姐有一次问我:“姬白,你最近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啊?每次看见你,你都显得是那么的浑浑噩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中了什么魔愣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说道:“我一个小女子,年纪轻轻的,整天待在伏溪第一医院的病房里面,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我能有什么心事啊?”说着我还一脸天真无邪地对着丹姐姐笑,笑的灿烂而肆意。

丹姐姐却像是看出了什么猫腻似的,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我,就好似在看着一个魔术师,生怕这个魔术师耍什么把戏。奈何我哪是什么魔术师,我要是魔术师那就好了,我可以上演一个大变活人,把我那远在古代的心上人七暮给变过来了,这样子我也就不必每天朝思暮想了。

虽然我知道,魔术这一种东西是假的,说到底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偶尔看看魔术表演图个开心快乐倒还好,如果较起真来了,那就没意思了。魔术,对平民百姓而言就像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图个乐子,而不是刨根问底。

说起魔术师,我不得不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谦,他当年在春晚的魔术表演我可是看了,至今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他的表演依然在我的脑海之中犹如被深深地烙印了一般,挥之不去,就好似成为了我记忆之中的瑰丽的影像,至今历历在目。而近年来,春晚依旧,刘谦却没有再受邀上春晚表演魔术了,不得不让人感慨物是人非。

奈何我不是魔术师,也奈何我只能往前看,我变不来我的心上人,我就要想办法去寻觅我的心上人。我听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这句话就是:隔开我们的是时空,隔不开的是我们灵魂之间的守望。

我记得我念小学的时候,隐隐约约记得是小学六年级,语文老师让我们摘抄喜欢的句子,摘抄在一本小本本上面。我就摘录了这一句“隔开我们的是时空,隔不开的是我们灵魂之间的守望”,我还记得语文老师看见了,一脸笑容地摸着我的脑袋,叹道:“这孩子,真是有点儿与众不同,将来长大了肯定不走寻常路。”

现在看来,我的语文老师貌似说得挺对的,我确实是不走寻常路,试问一下,又有谁会当一个画画师呢?更何况,我这画师和一般的画师又有一点儿不同,我不仅可以画人物、风景,画那些好看的小哥哥,画那些山山水水,而且可以画“鬼。”

我已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而且我觉得现在我离鬼的终结越来越近,我没有可以支持我这种“以为”的依据,但是我就是可以肯定,这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自知之明之上的他知之明。

丹姐姐就这么看着我,让我的眼睛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转悠,我不是不敢看她,只是我的眼睛发愣发的久了,生涩极了,低着眼珠子眨眨可以缓解一些。

就是不知道丹姐姐会不会把我这种“闪烁眼神”联系起“闪烁其词”来了,只听得丹姐姐说道:“真的没有吗?”

我甜甜地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当然没有心事了。”

丹姐姐却一口咬定道:“姬白妹妹,你就不要骗我了,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我对你难道还不了解吗?说吧,到底是什么心事,说出来,丹姐姐会给你想办法的。”

我不知道丹姐姐是从哪里看出了我在撒谎,我也不再造作,实话实说道:“丹姐姐,我在想百里优柔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我觉得他很神秘。”

丹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温柔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一块海绵似的舒服极了,她丝毫没有受到我情绪的感染(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非常凝重的,我觉得关于白里优柔一定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在等我揭开),她轻松地说道:“姬白妹妹,我还以为是什么心事了,这种事情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要是我完全就当做过眼云烟,忘得一干二净了,又何必耿耿于怀。”

视如过眼云烟,我没有想到丹姐姐居然可以把我如此匪夷所思、耿耿于怀的事情说的那么的淡然,似乎我的心事在她看来压根儿就不是事一般,着实让我惊了一把。

“怎么说?”我问道。

丹姐姐说道:“姬白妹妹,不是我说你,有的事情越想越烦人,还是随他的好。这个百里优柔,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买你的话,不管是不是巧合,我觉得那都是他的事,你又有什么好想的呢?还有,你要是真的觉得其中疑点重重的话,那就更加不必多想了,你可以直接去联系百里优柔,一切就都如水落石出了。”

“联系百里优柔?”我说道,我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百里优柔的名片,心中觉得这貌似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与其这么多天一个劲儿的想而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还不如是问一问当事人,一下子就知道所有了。

“没错。”丹姐姐说道,她用那白皙如瓷的手指指着我手中的百里优柔的名片,“人家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一个电话过去,问问他为什么要买你的画,就大功告成了。”

丹姐姐说道打电话,我手中的这张百里优柔的名片上面,确实有百里优柔的手机号码,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联系方式,那就是百里优柔的地址,可以上门询问。也就是说其实有两种联系对方的方式,一种方式是打电话,也就是拨打百里优柔的手机号码在电话里面将一切问个一清二楚;另一种方式则是去百里优柔的地址找他本人。

这两种方式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是语音交流,而后者是面对面交流。别看他们本质上都是交流,但是实际上有存在差距。就像有些事情一定要在饭桌上谈,有的事情一定要登门拜访,面对面显得会更加的有诚意一些。

而丹姐姐只跟我说了让我打电话,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双腿还没有彻底康复,难以行走,没有办法登门拜访。丹姐姐还是很为我着想的,同时也从这一件说话的小事上体现出了丹姐姐的高情商。

这只是一个说话的细节,而连区区细节都能够注重的人,做到滴水不漏的人,在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又怎么可能不如鱼得水呢?

我说道:“丹姐姐,你是说,让我拿起手机拨打名片上的这一串百里优柔的手机号码,然后问他为什么买我的画?”

“不然呢。”丹姐姐说道,“姬白妹妹,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子,直接问个明白,免得想入非非,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好是好,干脆利索。”我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丹姐姐看我后面支支吾吾不知所云,便这样子问我道。

我说道:“但是……丹姐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丹姐姐说道。

我说道:“是这样子的,按照现在我和百里优柔的之间的纠葛来看,你觉得百里优柔对我有哪几种可能性呢?”

说起我和百里优柔的纠葛,总的来说有下面这几个详细的事例:

第一,我原本想到马路对面的“牛吃草”餐饮店吃一顿面,正好遇到红灯,我等待红灯过去的时候,看到马路中央有一只纯白小猫咪。这只小猫咪身上流血了。我不顾三七二十一闯红灯到马路中央,抱起了这只受伤的可怜又可爱的小猫咪,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呼啸过来的汽车把我给撞飞了。而开车的司机就是百里优柔,百里优柔就是撞我的那个人。当然百里优柔并没有违反交通规则,违反交通规则的是我,当时是我闯红灯就小猫咪,应该承担责任的人是我。

第二,我出了车祸当场就昏迷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也就是我现在所躺的伏溪第一医院的520VIP病房。然后丹姐姐就告诉我是百里优柔送我来医院的,要不是送来的及时,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了。也就是百里优柔撞了我,又把我亲自送来伏溪第一医院。

第三,百里优柔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性命和他的联系方式。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时候我还在怀疑“百里优柔”这个名字显得那么的文弱,像极了女孩子的名字,像什么“柔”啊,“婉”啊,“静”啊之类的,一般都用在女孩子的名字里面。我记得我中学时期的时候所在的班,班里面二十来个女生,名字中带有“静”的一只手数不过来。“柔”虽然好一点,但是“柔”让人联想到的就是温柔,就是女子的体态,实在是觉得是个女孩子的取名用字。而百里优柔他留下的名片上却赫然写了“百里优柔先生”,是先生,是男的。我可不相信这百里优柔能够像杨绛先生一样因为学识高而被尊称为先生(杨绛是女的,人们却称呼为杨绛先生)。

说起这个,其中我还有一段插曲,我记得那是在我的中学时期,老师布置课外阅读作业的时候,总是会提起中外的文学名著,其中有一本书叫做《堂吉诃德》,这本书是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作品,而杨绛先生翻译的版本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翻译佳作。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这杨绛先生的课本上的人物配图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叫她先生呢?我当时还傻傻地举手说道:“老师你说错了,是杨绛女士而不是杨绛先生。”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让我觉得尴尬不已,我当时也是通过这件事情觉得自己在文学上面还是才疏学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加地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学习。

我还记得语文老师当时听了,是笑着跟我说道:“姬白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杨绛先生明明是一个女人,为什么叫她先生呢?其实是这样子的,先生,最早在《论语》中,‘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在这里先生的意思是男性的长辈。后来,因为长辈有教育晚辈的责任,于是渐渐地在战国时期,“先生”就有了“老师”的含义在里面。再后来就要说是民国时期了,那时候各种新思想纷纷涌入,中国的文化先破后立,尤其是男女平等的思想观念盛行而导致不少的“女先生”出现。从此以后,先生这个词就淡化了性别属性,变得男女通用了。但是这也不是标志着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被称呼为先生。被尊称为先生首先就有两点要求,第一点,这个人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威望。第二点,这个人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学术地位。符合这两点的女人才可以被尊称为‘先生’,有一点不符合就不能称作‘先生’,非常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