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一个不提防,已经被龙丘明压在身子底下,俏脸一寒,正要发怒骂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笑盈盈的道:“我还以为你是傻小子呢。”

“什么?你说我傻?”龙丘明怒气冲冲的道。

“不傻,不傻。”绿衣女郎凑过来投怀送抱,龙丘明一把推开她,“你先在一边呆着。”

绿衣女郎被推得趴在**,臀儿高高翘起,姿势撩人,龙丘明却是一眼也不瞧,向红衣女郎生气道:“你说,你说,我傻不傻?”

红衣女郎终于脸上一绷,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傻不傻?从你翘起来的小和尚看来,你不傻,倒像个色鬼。”

龙丘明脸上一红,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一咬牙,嗤啦一声,撕开了红衣女郎的小衣,见里面是一块花好月圆的肚兜,不假思索,狠劲儿一扯,把肚兜扯掉。只听红衣女郎啊了一声,龙丘明眼睛一阵发花,不由得怔住了。

女人娇美如花的上半身一览无遗的**在空气里,肌肤寸寸,纤毫毕现。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对小而俏挺的玉兔,两粒花蕾盈盈随着女人的呼吸而盈盈颤抖。目光沿着光滑如水的肌肤哧溜溜的滑到下面,下面是一块凝脂般的平坦谷地,既不见葳蕤的草丛,也没有潮湿的河流,干爽光洁,柔软之中不失弹性,尤其是那一处极富神秘之感的漩涡,仿佛把所有汹涌风暴都一股脑吸走了一样,它指引着你进入更为神圣的境地,那里水草丰美,让人迷途忘返。

龙丘明干涩的手掌从上而下,一路抚摸着,他突然触电似的止住,心里晕乎乎的想,我这是干什么?一抬头见红衣女郎正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脸上既有小儿女的羞涩又有风尘女子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龙丘明愣了一愣,突然从温柔乡里惊醒过来,一把拉住女人的腰带,狞笑一声,右手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在女人柔白的颈部一抵,冷冷的道:“姓观的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问一次不说,先把你的裤子拔了,两次不说,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小爷言出必践,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两个女人都是一怔,想不到这傻小子放着白生生的两个身子不享用,反而来这么一手,不由得面面相觑。

红衣女郎的贝齿轻轻咬住嘴唇,低声道:“别胡闹,他就在左近,你不想要命了吗?快来那个我。”

龙丘明一愣,“哪个你?”

红衣女郎脸上一红,生气道:“操!”

龙丘明哈哈一笑,拉过锦被,盖住红衣女郎,见绿衣女郎仍然高高翘着嫩白的臀儿,便啪的一声,打了一巴掌,听见她娇媚的低哼一声,龙丘明不禁脸上发烧,暗骂,骚娘们儿。

他跃下大床,拔出贴肉捆缚在脊背上的短剑,轻捷无声的走到窗前,侧耳细听,好像听到了什么,伸剑顶住窗格,正要猛地推开,却突然听见一阵高歌声,嗓音粗豪辽阔,唱的是: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服地来不服天,月钓大江我钓鱼,快快活活赛神仙。

龙丘明低声骂道:“故弄玄虚。”慢慢推开窗子,只见银白色的月光下,水面翻滚着层层白浪,白浪之上,漂浮着一叶扁舟,舟上站着一个人,戴着艄公帽,穿着一身蓑衣,手撑着一杆细细长长的竹蒿,正往这边张望。

艄公高声道:“少年,你年纪轻轻,就这样眠花宿柳,将来可不要空叹蹉跎,快快醒悟,给我去吧。”

龙丘明纵身跳到窗外,右脚尖在船栏杆上一点,整个身子便已跃到空中,他身在半空,目光犀利,见前方飘拂着万条垂柳,伸手抓住,往后一扯,身子再一次跃起,就这样他双臂舒展,在柳枝间连连疾荡,瞬间便落在那艘小船上,人尚未落脚,短剑嗖的一声,已经抵在那艄公的胸前。

龙丘明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轻声笑道:“老艄公,你怎知道我在里面胡闹呢?”

艄公并不惊慌,淡淡道:“这艘画舫大大有名,人称销魂一哭。凡是男人,没有一个不爱钻的,但是到了后来,没有一个不后悔得哭爹喊娘,你这个小哥儿,看你穿得倒朴素,是个庄稼人,何苦在这里沉沦。”

龙丘明握住短剑的手腕猛地一扬,逼紧艄公的胸口,笑道:“还给我装模作样,我倒想听你说说,这里谁是头儿。”

艄公哈哈一笑,说道:“小哥儿,小的是个打鱼人,一蓑烟雨任平生,你如何说我装模作样?”

龙丘明哼了一声道:“这条江名叫鱼骨江,水质恶劣,鲨鱼游到这里,也会变成一把骨头,你这个艄公,在这打的什么鱼?小爷从小在海里撒网打鱼,对这行当再熟悉不过,如果打鱼的都像你这样,人人披着一件蓑衣,一遇到下雨天,蓑衣变得又湿又重,你就等着掉水里喂鱼吧。”

艄公哈哈大笑,身子陡然蹲下,躲开龙丘明的剑锋,迅如鬼魅般的闪到一边,大手一抓,揪住龙丘明的衣领,猛地一跺脚,如一只大鹏似的飞向夜空。

龙丘明剑出如电,扭身去削艄公的手掌。

艄公见他剑法高明,微感惊讶,咦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顿,猛地往上一甩,把龙丘明扔到高空,他一把扯掉蓑衣,双手连环出击,凌厉如鹰爪,力道十足,却又极其灵敏,铛铛铛,接连徒手挡住龙丘明刺过来的三招,鹰爪往下一探,已经抓住龙丘明的脚腕,身子迅速往左侧一闪,避开剑气,哈哈一笑,左臂用力一扯,龙丘明人在高空,身不由己,平平的向前飞去。

如此三番五次,艄公见龙丘明剑法高超,并不正面应对,反而用小巧的功夫从侧面出击,然后瞅准机会,狠劲儿把龙丘明向前一拽。两人在高空中打得难分难解,不知不觉已经飞行了十来里路。

那艄公瞅了一眼下方,笑道:“小哥儿,我的狗窝就在下面,恭请你屈尊莅临,咱哥俩儿饱饱喝一顿,再接着打。”

龙丘明只懂得剑术,其他的如驾云、踏空、御风等修行界中的法术,他一概不会,所以才被这艄公牵着鼻子走,一身的剑术高招不能尽情的施展,这时见他邀请下地,正中下怀,于是哈哈一笑,道:“假艄公,小爷正好口渴了,走,喝两杯去。”

艄公握住龙丘明的手腕,提气下纵,两人既然已经说好暂时不打了,便不会借此突袭,龙丘明见这艄公从高空落地时,并不像传说当中那样飘然下落,而是先猛然下落到空中的某一个点,微微停顿,然后再一次迅速下落,如此不停的下落,不停的停顿。心里不禁感到奇怪。

于是问道:“喂,老兄,你这是下楼梯吗?”

艄公嘿嘿笑道:“老弟,一看便知你不是修行中人,不知道修行界有着一句话。”

龙丘明问道:“什么话?”

艄公道:“上去容易下来难。”

龙丘明好奇,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艄公道:“意思是提气在空中飞行,虽然很难,但下苦功夫修行个二三十年,总可以走到。但飞是飞上去了,要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在修行界,很多人是摔死的。”

龙丘明噢了一声,心里暗道:“那是因为你们资质平庸,像我这样的,要是静下心好好修行,保准会进展飞速。

说话之间,云彩散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龙丘明低头瞧见下面依旧是一条大江,江上停着一艘白色的大船,迎风飘着一面旗子,上面绣着一个骷髅头。

两人刚一落在大船甲板上,龙丘明便嗖的向艄公刺出一剑,那艄公早已料到,不等剑气发出,已经飘然退后,哈哈笑道:“小兄弟,你果断狠毒,观某也不是笨鸟。”

龙丘明听见他自称观某,心里顿时明了,目光如电,打量这艘大船,只见船桅高耸入云,船上房屋林立,门窗紧闭,瞧不见一个人影儿,只听见大风把那面大旗吹得烈烈作响。

艄公点头道:“小兄弟,你算是聪明的了,观某决定放你一马。”

龙丘明哼了一声,道:“三头蛟和我背着的那个老头呢?”

艄公手臂一伸,上身微微一俯,“请进入里间,观某略备薄酒,再把你那几个朋友的下落详细禀告。”

龙丘明抱拳道:“那就叨扰了。”一撩短短的袍子,倒提着短剑,随着艄公往船腹中走去。

(中午一点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