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瑛二一踏进伪军的营地,王三看到冲田走了进来,立马笑脸相迎,上去便敬了一个军礼:“太君,您有事儿啊?”

冲田瑛二转过头来,对着王三说:“你就是湘湖地区皇协军新上任的指挥官王桑吧,我是大日本帝国龙战队的负责人冲田瑛二,此次前来并不想破坏湘湖地区原有的大东亚共荣。只是想要剿灭戴晓明的猎鹰,实现大日本和支那真正的共存共荣。”

“咳,冲田太君这种为祖国、为支那的这份可歌可泣之情真是让我等感动涕零啊。”王三果真是铁杆汉奸,说着说着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好不可怜。

冲田瑛二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桑,我的部队隶属于东京军部,而现在,在支那,我们的形势是黑部源阵亡,樱井一和叛变。这对于大日本帝国和皇军都是一个沉重打击,所以,我必须剿灭掉戴晓明,如若不成,我已向天皇陛下和皇后立下了军令状,不成功则成仁。而我的将士们目前也是整装待发。”

王三听了连连感叹:“太君啊,您真乃英雄也啊。”

“谢谢,王桑,你果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好朋友,我代表帝国和天皇陛下向您致敬。”说完,立正敬了个军礼。

“呀呀呀,冲田太君太客气了。”

冲田瑛二立马说道:“王桑,此次前来营地有一个不情之请,望见谅。”

“哦?太君请讲。”

“我们初来乍到,至今还没有营房,我希望王桑能够将皇协军的营房借给我们,来完成剿灭猎鹰的任务。”

“这……”王三有些发懵:“太君,把这营房借给你们,我们上哪儿去啊?”

“欺负老百姓,打家劫舍乃是皇协军之本分所在,请皇协军效仿我皇军的‘三光政策’,以取得新营房的目的,拜托了。”说完,深深的鞠了一个75°的躬。

“那……那好吧,既然是太君的意思,我们皇协军也不能不给面子。弟兄们,收拾收拾,马上撤!”

“王桑,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在城外,戴晓明正在等待着机会,但是,日本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究竟能不能完成党中央所交给的任务,完全靠自己。

“报告!”一名传令兵走到了戴晓明身旁。

“突击四组小刘啊,什么事?”

“报告支队长,指导员抓到了一个舌头,是不是要抓来询问。”

“哦?鬼子还是二鬼子?”

“是鬼子。”

“好,我去看看。”

只见胡将扛着这个日本兵走了过来,日本兵的脊柱极有可能已被胡将打断,动弹不得,嘴里还不停的用日本话骂道:“混蛋,你们这群支那猪,从地球上消失,下等民族就该被上等民族吞并!”

戴晓明走了过来:“胡叔,把他放下来。”

“哦。”说完,胡将把日本人放了下来。

戴晓明在日本兵的身旁踱了几步,问道:“あなたが湘湖日本の駐屯地ですか?(你是湘湖县城的日本守军?)”

“その後、日本語を話すのですか?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你会说日本话?你究竟是谁?)”

“私はあなたの畑俊六将軍は、ファルコンの剥離の海の報酬のキャプテン、戴暁明一万頭を過ごしたよ(我就是你们畑俊六将军花一万大洋悬赏的八路军猎鹰支队支队长戴晓明。)”

“戴晓明?是你!啊!”话还没说完就因为之前受伤太重筋骨尽断而死。

“胡叔?我叫你抓个舌头来也没叫你把他打成重伤啊!”

胡将委屈地说道:“小鬼子硬的很,我不把他脊柱打断根本带不回来。”

戴晓明想想也是,日本人信奉武士道精神,崇尚牺牲,绝对终于领袖和祖国,可以说很难找到活口。

另一方面,视线转回华北,日第一军某部飞鸟联队在联队长飞鸟一马的带领下持续对风陵渡一线以西长达80公里的纵深阵地的国民党中央军精锐进行攻击。而在飞鸟联队正前方的正是欧阳锋所率领的中央军嫡系中的嫡系第十团。

“团座,日军调动一个步兵大队和航空兵大队日夜不停在火炮的掩护下攻击我前沿阵地,王营长报告,已率领排级以上军官组成军官决死纵队用人肉彻底遏止住日军。”第十团新任参谋长聂寻欢中校,黄埔十七期毕业生。

“告诉王营长,我中华河山岂容日寇放肆!即使战斗到最后一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保卫黄河!”

“是!”

欧阳锋看了看手中的美国造汤姆逊冲锋枪,说道:“部队无战力,再好的武器也没用。军心已散哪。”

1942年,对于每一个坚持抗战的中国人来说都是不平凡的一年,因为1942年是八年抗战最艰难的一年,日军全面实行“三光政策”,对领导的抗日根据地进行惨绝人寰的扫荡,对国民党统治区进行了强烈的进攻。尽管在新年伊始时,世界反西斯同盟正式成立,对轴心国全面宣战,但是换来的柏林—罗马—东京更加牢固的轴心同盟,日本军部也已经开始策划进攻澳大利亚的计划,一旦攻占澳洲的达尔文港,盟军在太平洋的重要根据地将会失去,从而转入被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中统西安站,欧阳文忠呆呆的坐在位子上,头发凌乱,显然很久都没有理过了。他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往会议桌上一敲:“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日本特务竟然从你们眼皮底下溜走,身为CC系的精英,党国的栋梁难道要我们去求gong chan dang吗?!”

西安站新到任的副站长邢志刚站了起来:“站长,说句实话,在这方面不知怎么的,总是特别厉害,像以前我们抓gong chan dang,越抓越多,你抓了一个,gong chan dang立马给你来十个,搞间谍工作我们……”

“我们现在对付的不是土八路,也不是以前的工农红军,是日本人!日寇犯我中华,必要其付出血的代价。”

“可是,站长……”

“不要可是了,我告诉你们,gong chan dang能做得到的,我们中统也做得到。否则,我还有和脸面去见CC,去见总裁!”

看来这次欧阳文忠是真的生气了,他绝对不能在二陈面前显露出一丝怯意,这会使军统找到借口说他私通日本人借机除掉自己。

会议刚一结束,副站长邢志刚便甩手走了出去,一名中统特务立马追了出去:“邢副站长,你这是怎么了?”

邢志刚哼了一声:“他欧阳文忠以为自己是谁啊!想使唤谁就是换谁?请他不要搞错了,我们不是铁人,更不可能像那样总拿‘人民’来做挡箭牌,我立刻就像重庆请示,调我去重庆,不,应该说就算调去其他任何地方也比留在西安要好,就算明天要我上战场杀鬼子我也愿意!”说完,便气哄哄的走了。

在重庆,军统特别行动处处长龙源正在办公室用指甲钳剪着指甲,一名军统特务门也不敲就破门而入。龙源大喝一声:“你狗日的,敲门不会啊?”

“处座,这是我们安插在中统西安站的线人发回来的情报,邢志刚和欧阳文忠已经不合了,正是我们军统消灭中统西安站的好时机。”

龙源突然露出了奸笑:“好,你说得对,虽同为党国效力,为总裁效忠,但是,中统军统也是面和心不合,同样作为间谍特工机关,但是,勾心斗角总少不了,如果能借此次机会一句除掉中统西安站,我想,局座大人应该会无比高兴的。”

“处座所言甚是。”

“好,就借用邢志刚对于欧阳文忠的不满,彻底除掉中统西安站!”

国民党内部的勾心斗角一直都在上演,而在日后的内战中,导致最终失败,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之一。

“啊,什……什么。”欧阳文忠的手中划落了一叠刚从前线发来的电报,他痛苦的捂住心脏,艰难的掏出药片吃了下去。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追回到三个小时前的风陵渡。

欧阳锋拼命的打着野战电话,日军的火炮不停地攻击着此处的阵地,不停的有士兵被炸死。

“团座,一营、二营、三营全部阵亡,四营、五营阵亡过半,全团剩下不到120人了。”聂寻欢。说完,擦了擦被尘土遮盖住的脸。

欧阳锋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日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使是拥有全美式装备的中央军嫡系主力团也根本不是日第一军一个普通联队的对手,这实在是中人的耻辱啊,作为中国人可以说是羞愧不已。

“冲锋枪。”欧阳锋。

“您说什么?团座。”聂寻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冲锋枪!”

“您疯了吗?外面日军的火力网你不知道有多密集,几乎每隔一米都是日军重机枪阵地的饱和攻击范围之内,一旦冲出去,必死无疑啊。团座!”

欧阳锋没有再理会聂寻欢,拿起了身旁的一支汤姆逊冲锋枪和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戴上了印有青天白日标志的钢盔走了出去。

聂寻欢看到欧阳锋走了出去,聂寻欢也拿了一挺96式轻机枪走了出去:“传我命令,团直属队立刻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