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康夫大怒道:“为什么?我已经派出部队去杀戴裕民了,为什么天皇陛下还是要背叛我们这些军人?我决不允许麦克阿瑟的部队出现在日本的领土上!!”说到这儿,小野康夫哭了,他曾担任过日本驻国际联盟的陆军武官处主席武官,曾经在日内瓦和麦克阿瑟见过面。虽然麦克阿瑟被公认为是美事史上最优秀的指挥官,但是,小野康夫却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狂妄的美国佬而已。后来,日军占领菲律宾时,麦克阿瑟的那个狼狈样一时间也成为了日本国内老百姓的笑柄,说到底,小野康夫是看不起麦克阿瑟的。而如今,日本人却要尝到当年美国人狼狈的滋味了。

戴晓明和秦云带着戴裕民和一队警卫连躲进了一个废弃的村庄中,戴晓明对戴裕民说:“父亲,这里应该已经安全了,快用你们的电台向附近的部队请求援兵。”

“好的。”戴裕民的手臂被日军流弹打伤了,还在流血,他对通讯兵说:“快,看看电台还能不能用,赶快向上峰请求支援。”

“司座,我们的电台刚刚被日军手雷的冲击波震到,有些故障,可能无法和上峰取得联系了。”通讯兵回答道。

“那我就命令你赶快修好它,争取和上峰取得联系。”戴裕民用强硬的口吻命令道。

“是,我明白了,我尽力。”通讯兵回答道。

此时,一群全副武装的日本特种兵正在接近,他们配备有STG44突击步枪,是日军中的精锐。在德国战败前夕,日本获得了STG44步枪的生产图纸,日本已经开始为特种部队量产这一类型的步枪了。

大岛森也拿出了指北针,他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三号地区,这里曾经是支那大户人家的聚居区,现在已经被我们变成了无人区了。”

“那么,中佐阁下,我们有必要对此进行搜查吗?”一名少尉问道。

“呵呵,支那人现在就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我想戴裕民很有可能就躲在那里。投掷红色烟雾弹,呼叫航空兵对这一村庄实施弹幕覆盖。”

“嗨。”日军通讯兵开始向航空兵呼叫:“摩西摩西,摩西摩西……”

戴裕民对着戴晓明说:“晓明,你认为鬼子会不会发现这里?”

“应该不会,但是,日本人有着多疑的本性,希望他们没有发现这里。”

突然,日军俯冲轰炸机发动机所发出的轰鸣声响彻了云霄,他们投下了大量的重磅炸弹,其中包括白磷燃烧弹,这是美国陆军航空兵最引以为傲的杀伤性武器,如今却被日军学来了。

“快,卧倒!!”秦云大喊道。

经过一轮攻击后,村庄内房屋被毁大半,到处都是瓦砾堆,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大岛森也命令道:“传我命令,前进。”

随即,日本特种兵向前搜索前进,他们担心会遭到幸存者的报复。

戴晓明从瓦砾堆中站了出来,他呼唤道:“父亲,父亲。”

戴裕民身子骨还算硬朗,终于站了起来,说:“我没事儿,就是腿……”只见一根锐利的木头已经刺穿了戴裕民的膝盖,这种疼痛可想而知。

“父亲,您……”

“晓明,不要管我,去杀小野良介吧,给我两颗手榴弹,我掩护你们,你们快走!!”戴裕民说。

“不,父亲,我不会丢下你的。”

大岛森也来到了这处被毁房屋的面前,秦云轻声说:“嘘,有鬼子。”

大岛看了看,说:“应该没有人,是我虚惊一场了。”

石晓恩和谭国亮组成了一个两人小组,他们已经又有三十名战友被狙杀了,毛利辉太厉害了,明显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毛利辉瞬间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石晓恩对着谭国亮说:“谭少校,我刚刚被打中了肚子,恐怕已经不行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定要振作起来。”谭国亮说。

“不行了,毛利辉有可能就在外面。我们必须杀了他,否则……咳咳……否则我们的队伍会有更大的伤亡。”石晓恩咳出了两口血。

“你……你想……”

“听着,谭少校,你的枪法比我好太多了,待会儿,我们就……”石晓恩向谭国亮阐述了自己的想法,谭国亮热泪盈眶的听完了这一整个计划。

而在对面某处,毛利辉正躲在掩体之中,他在等待,等待敌人的出现,伺机击毙他们。他也在冒险,因为一颗子弹只能击毙一名敌人,如果开枪就会被另外一名敌人发现并被击毙,他认为谭国亮和石晓恩都不是那么优秀的狙击手,不可能杀得了自己。他在等待,依旧在等待。

“谭少校。”石晓恩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我要上了,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为了所有的战友们……报仇!!”

“嗯。”谭国亮抓起了他的狙击步枪,开始紧盯的瞄准器中所映射出来的一切,他只有一次机会。

“呀!!”石晓恩用自己顽强的意志支撑了自己的身体,一颗子弹迅速的钻入了他的颅骨,没错,毛利辉开枪了。

而同时,谭国亮也必须开枪,他只有不到零点五秒的反应时间,没错,他发现毛利辉了他扣动了扳机,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颗子弹钻入了毛利辉的大动脉。毛利辉倒在了地上,大出血。

“咳咳……怎么可能!为……为什么……”此时,毛利辉这个老鬼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中日战争爆发至今已有超过二千五百名中人被其击毙,他是残害中国人民的刽子手,人人得而诛之。

谭国亮浑身上下的算软了下来,他看着身旁石晓恩的尸体,用手闭上了他的眼睛,说:“兄弟,你可以瞑目了。”随即,谭国亮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包香烟,抽了起来,吐出的烟圈足足有一米长,但是他哭了,因为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