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国简单的记录了一下刚才戴裕民所说的情况,他说道:“目前,敌我的基本态势依然还是敌人占上风,而我们却只能占下风。简单地说,如果说我们不能够攻下运城的话,那么,我们此次的战斗就将是毫无意义的。”

就在此时,朱为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外,他大声说道:“各位,难道说你们忘了还有我们陷阵营的存在吗?”

戴裕民笑着走到了朱为国的身旁,说:“朱为国少校,欢迎你的加入,你们陷阵营对于我们此次行动意义重大啊。”

朱为国对着戴裕民敬了一个军礼,说:“属下定当不辜负委座、党国还有戴将军和冯将军的期望,必定率部凯旋而归,如若不成,甘愿玉碎,马革裹尸报效党国!”

“好。”戴裕民拍手道:“那么,鄙人就在此恭祝朱为国少校为党国消灭掉本田信这个心腹大患!”

“小可定当不辱使命。”

本田信坐在司令部的作战室内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他都没有合眼,他心里面很困惑,为什么?为什么戴裕民的部队还没有来攻城?这太不符合戴裕民尤其是国民党军队热衷于阵地攻坚战的习性了。

一名军官从旁边走来说:“将军,您快去休息休息,吃些饭菜,千万不要战争还没有开始,您自己就已经先垮了。”

本田信摆了摆手说:“田中君,你不明白吗?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你一时的疏忽就有可能断送掉整场战役的胜利,现在,我们已经和从太原方面赶来的第四、第九旅团都失去了联系,很有可能,他们已经被支那第二战区的部队给消灭了。至少我们现在还失去了对太原方向的联系,戴裕民的确很厉害,他一定派出攻城部队把从运城到太原的电话线路全部切断了,戴裕民的确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啊。”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戴裕民也太可怕了。”日军第五旅团参谋长田中実大佐。

“不过,越是在逆境之中,我们越是能够在逆境中求生存,在绝境中逢生。”本田信命令道:“命令,运城宪兵队在皇协军第六混成旅的配合下,对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村庄进行扫荡,我就不信,我把那些村庄变成无人区,他戴裕民还能熬得住?”

驻守在运城外的第九军的前言观察哨发现了日军的动向,并立即向战役联合司令部通报了情况。

冯志国向众人介绍道:“据我军前言观察哨报告,日军的一个宪兵大队在皇协军一个旅的兵力配合下今天上午出城了,他们行进的方向是运城郊外的赵庄。我怀疑鬼子是要进行扫荡了,我决定亲自用一个师的兵力去和日军的零星部队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师兄。”戴裕民说:“我有一个担心,这会不会是鬼子故意引诱我们出战呢?”

冯志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也绝对不能让老百姓就这么白白的被鬼子杀害啊。这样吧,我只带一个旅的兵力总行了吧,让你带领着大部队留守司令部。”

戴裕民说:“师兄,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也不想看着老百姓被鬼子杀害,但是,牵一发动全身呢,我不得不对全局考虑。”

冯志国表示不能理解,在卫兵的簇拥下离开了会议室。戴裕民看着冯志国远去的身影,不得不同意分兵而战。

本田信在城楼上用望远镜看着阵地上正在换防,他笑着说:“看来,第二战区的联合战役司令部已经出现分歧了,冯志国看来要带着自己的部队撤防了。”

田中実说:“将军,那么现在岂不是我们攻击三十七军的好时机?”

“不。”本田信说:“兵者,诡道也。冯志国,他可是号称支那的隆美尔,他的狡猾程度可见一斑。我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冯志国给戴裕民出的一个计谋,让我们误以为他们想要分家,而等到我们率主力部队出城之后,再将我们围而歼之。”

听到本田信的这番话,田中実的心中不由得一震,他说:“对了,将军,隶属于山西中央野战集团军的宫野岛康将军向您传来了一份电报。”

“哦?”本田信有些吃惊:“宫野将军?”还记得当年在松岛信雄手下时,宫野岛康是松岛师团的参谋长,可以说他们俩当时就是两条大,平均每天玩弄的女子不下十人,也真佩服此二人的体力。经过和冯志远的一战后,宫野岛康一度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日军的清乡扫荡的部队已经开进了赵庄,并且,一进村庄便开始每家每户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将家畜全部拖走,将年轻的姑娘全部拖出来,甚至有些变态的日军士兵连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都不放过,有些被致死。有些变态的日军将刺刀插入女性的阴 道内,将其杀死,日军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别抓走我妈妈!”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死拖住一名日军的腿,日军士兵要将他的母亲拖出去。

“八嘎压路!”一个鬼子大喊一声将这名孩子一脚踹死,还补了一刺刀。其母亲大喊:“孩子,我的孩子……”

“唉,花姑娘。”几名日军将这名妇女在她孩子的尸体旁将其强奸。

一名参谋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冯志国的身旁,气喘吁吁地说:“军座,我们晚了一步,鬼子已经攻入赵庄了!”

“什么?”冯志国勃然大怒道:“告诉前沿,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掉这群鬼子,我倒要看看,这群灭绝人性的日本猪到底知道不知道疼!”

攻入庄内的日伪军部队将全村的百姓屠杀的差不多之后,正当他们准备撤退之时,数以千计的第九军士兵挥舞着大刀及半自动武器冲了进来。顿时,双方陷入了惨绝人寰的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