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杜聿明和戴安澜的午餐时间在非常友好融洽的气氛中展开(貌似这是新闻联播的套路),何进命令炊事班烹制了西餐,还有法国蜗牛等食品来款待杜聿明和戴安澜。

炊事员们将一份份的美味佳肴端了上来,何进对着两人说:“快快,别客气。我还准备了德国牛排,是生长在巴伐利亚高原上的上好牛肉。你们呀,一定要好好的尝尝啊。”

杜聿明回应说:“哥哥,你太过客气了。我觉得就吃点家常便饭便可以了,你还搞的如此丰盛。实不相瞒,我们第五军马上就要去攻击一支深入我国境内的日军旅团。”

“哦?”何进突然来了兴致:“你们第五军是我们的机械化王牌军,委座委以此等重任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为什么贤弟显得如此不悦?”

“哥哥,实不相瞒,我们此次面对的敌人是日军的机械化王牌旅团,三条旅团,旅团长乃为日德混血的三条幸夫少将,他从小便在德国受训,17岁时以优异的成绩破格考入日本陆军大学,回到日本,而在那之前他就已经以汉堡装甲兵指挥学院第5期第一名的身份毕业,这个家伙,将会是我的劲敌啊。”

何进听到了杜聿明的这番话之后,顿时沉默寡言了起来,说:“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们第五军极有可能和鬼子拼的两败俱伤。”

“是的,所以我决定让200师消耗掉鬼子的战力,另外,我也请求哥哥率领第一军来支援我。哥哥的第一军可是委座一心想要雪藏的重装甲集团军啊,我想,让哥哥来帮帮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没有问题,打鬼子是我们中人目前的最重要的职责和任务,连委座也说过,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所以,我第一军一定去帮帮场子。”说完,何进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

戴安澜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严肃的看着面前盘中的牛排和蜗牛等西餐。何进似乎看出了这一点,问:“戴将军,为何不吃?”

戴安澜沉默了三秒,后回答:“何将军,如今乃国难时期,中华危难,而我们却在这里吃着如此丰盛的饭菜,您可知道,国内那些老百姓每天吃的是什么吗?有时候后方的物资运不上来,前线的将士有时候都是饿着肚子、穿着单衣和鬼子搏斗,您都看见过吗?我知道,第一军之前一直都担任中央政府的保卫任务,原先和74军一起担任南京的保卫工作,后来八一三淞沪抗战,委座忍痛将74军派了上去,却保下了第一军,这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委座对您疼爱有加吗?对于第一军这种一直在委座身边养尊处优的王牌军,您能够体会得到前方的将士每天过的是什么生活吗?”话到此处,戴安澜有些哽咽了,他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了。说罢,他从口袋中拿出了手绢,拭去了眼睑上的淡淡泪水。

何进和杜聿明都有些愣住了,杜聿明随即放下了手上的刀叉,对着何进说:“大哥,我们开始研究战术吧。”

“好。”何进回答道。

三人走到了沙盘前,这里清楚的标识出了缅北地区的敌我态势,除了缅北地区之外,还有在云南省境内中队的部署。中缅边境地区崇山峻岭,在沙盘之上,几乎都已经被代表日本的太阳旗和代表中国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插满了。

“在入缅的时候,我们200师编制下的一个团在北腊和三条旅团一部交过一次手,三条这个小鬼子可不好惹,战斗打响还不到20分钟,我的部队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开始崩溃,伤亡超过200人,最后,我被迫率领师部和主力部队撤回西双版纳。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三条幸夫狂妄的很,竟然直接率领不到一个大队的坦克和步兵杀进了西双版纳,最后,是当地的傣族武装和我们一起将他们打了回去,要不然,说不定那时候景洪就沦陷了。”话到此处,戴安澜低下了头。

何进和杜聿明对视了一眼,大致了解了大概的情况。杜聿明说:“大哥,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那次战斗,我们被日本人打烂了好几辆坦克还有很多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装甲兵坦克手。”

何进摆了摆手,说:“算了,那些将士们的仇,我早晚要日本人百倍千倍的还回来,小日本!”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名军官没有敲门直接冲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何进问道。

“前言观察哨报告,在本木县东北十公里处,发现日本装甲部队和大量装甲步兵,前沿的却团长询问是打还是撤?”

何进低头一声微笑:“阵地是属于我们中国远征军和缅甸人民的,我们寸土不让,打,给我狠狠的打这群日本畜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何无敌’是什么人!”(北宋时期名将杨业曾被授予杨无敌的美称,便在这里借用一下)。

何进转身看着地图,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些对和平的神往,随后,他开口背诵了一首古诗:“

雁门重镇秦汉雄,折戟久埋沙漠中。

有石屹立分磥砢,云是杨家纪战功。

杨家威名边塞重,登坛世佩专城印。

无敌声威更绝伦,横刀叱咤风云振。

少年驰猎志虹霓,鹰犬谈兵日色凄。

拥旌一怒千军骇,瞋目三关万马嘶。

一朝敌骑如云集,侁也嫉贤美无术。

转战催军白羽飞,师出不谋占以律。

奇计不用无奈何,决起凭鞍行负戈。

丈夫有死誓不顾,指挥左右如张罗。

强弩暗伏陈家谷,预识旗靡此败绩。

援军不发力已穷,横槊长号泪沾臆。

马革尸横塞草殷,从戎有子耻生还。

受恩残卒同时尽,白骨堆成白雪山。

将军虽死名不死,六郎真是将门子。

抽刀断石石为分,五丁神力北平矢。

吁嗟有宋重边勋,珘戈铁骑屯如云。

烽火不惊杨氏垒,先声何减岳家军?

岳家东南杨西北,三百余年同战迹。

路旁指点七郎坟,山顶惊看千载石。

旧事沦亡人不知,莫邪犹作阴风吹。

巍然留镇雁门塞,此石无异燕然碑。”